筆趣閣 > 大明煙火 >一百四十三章
    “本官做到了,你只需要誠心誠意的爲太子殿下效力便是了。”韓度伸手指了指朱標。

    繼續說道:“而且本官也不用一年,就一個月如何?”

    餘少東看看韓度,有看看朱標,片刻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韓度看着長笑不止的餘少東,眉頭一皺,帶着一些不滿,問道:“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你。”餘少東立刻大喝道。隨即也不等韓度說話,便說道:“韓度你以爲我上了你一次當,還會在你這裏上第二次?什麼只用一貫錢本錢,一個月就賺十萬貫?你這不是在賺錢,你這是在做夢呢,夢裏面什麼都有。說白了,你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個月賺十萬貫,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賺錢,你就是在拖時間而已,想把我拖住一個月罷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想讓我爲太子效力?下輩子去吧。”

    韓度看着餘少東,滿臉的古怪神色。心裏忍不住吐槽道:本官說的是真話,就你的內心戲真多。還什麼目的就是爲了拖住你?想屁喫呢。

    “你高看自己了。”韓度搖搖頭,繼續說道:“本官說的都是實話。而且論起做生意,你還差的遠。如果說做生意的人分十層的話,你......”

    韓度朝餘少東伸出手指,朝地上指了指,其想要表達的意味,不言自明。

    餘少東見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譏笑着問道:“你想說我在最下面一層?”

    韓度無奈嘆口氣,和餘少東解釋:“你想多了。本官的意思是,你比最下面一層都要差得遠,是天壤之別。你在地上,那最下面一層在天上。”

    “士可殺不可辱,士可殺不可辱,韓度你贏了,老子願賭服輸就是。但是你不能如此羞辱我,羞辱我......啊......”餘少東瘋狂掙扎起來,就好似要和韓度拼命。

    可是他被身後的兩人輕易控制住,動彈不得。

    片刻之後,或許是餘少東掙扎累了,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兩眼含淚、目無焦距的望着上方,喃喃自語着說道:“輸就輸了嘛,家業敗就敗了嘛,老子死就死了嘛,大不了死了一了百了。但你爲什麼還不放過老子?還要羞辱老子?還要羞辱......”

    餘少東也是有尊嚴的人,他的尊嚴就是他賴以成功的依靠,也就是做生意的高明水平。當然,那是在他看來的高明,在韓度看來什麼都不是。

    餘少東失魂落魄的悽慘樣子,讓人動人。就連兩個大漢都產生出於心不忍的念頭,看了韓度一眼,有飛快的把頭低下。好似多看韓度一眼,他們對韓度的怒氣就要增長一分似的。

    就連朱標看向韓度的眼神,也開始浮現起絲絲不滿起來,好似在責怪他爲什麼非要如此折磨餘少東。

    韓度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告非,什麼時候本官變成了作惡多端的壞人了?本官明明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啊。而且,就算是別人不理解臣,太子殿下你也應該要理解臣纔對啊。畢竟臣做了這麼多,可都是在幫你啊。

    朱標好似讀懂了韓度眼睛裏面的想法,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

    韓度起身,來到餘少東身邊蹲下,看着他的眼睛。

    餘少東兩眼呆滯,嘴裏喃喃自語的就是“羞辱......”之類的話,對於韓度來到他身邊也沒有什麼反應。

    韓度笑了一下,說道:“你不要不服氣,本官說的是實話而已。你知道什麼是基金嗎?什麼是股票嗎?什麼是債券嗎?什麼是買空賣空,什麼是期貨嗎?什麼是品牌效應,什麼是販賣焦慮嗎?”

    餘少東眼睛裏面出現了神采,但是一臉懵然的表情,還不如他剛纔眼神呆滯的時候。韓度說的話,每一個字他都知道,但是組合起來是什麼意思,他就不知道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奇奇怪怪的字眼,難道這些東西和做生意有關係?

    韓度聲音雖輕,但是在這雅間裏面,還是足以讓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

    兩個大漢不去說他,兩個棒槌、榆木腦袋,聽了也是白聽。

    倒是朱標聽到韓度嘴裏接連不斷的蹦出來的字眼,心潮隨着一陣起伏。那麼多古里古怪的字眼裏面,朱標就曾經聽韓度提起過債券兩個字,其他的朱標也是第一次聽到。

    朱標眼簾一垂,拿着茶杯的手都開始不平靜起來,心裏一陣激動,“看來韓度那裏還有不少好貨啊,孤得找個時間,好好的讓他和孤解釋解釋。焦慮是什麼?朱標很明白。比如說父皇爲了治理天下就很焦慮。但是這東西既不能喫,也不能用,這東西也能販賣?”

    不過隨即朱標想到,他和韓度的約定就感到一陣頭疼。

    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朱標腦海裏靈光一閃。咦?不對呀,孤不是告訴過韓度,安慶對他沒有意思了嗎?看韓度也不像是死纏爛打的那種人,也許他就此放手,不再找孤幫忙了?那豈不是說,孤可以隨便找他解惑?

    想到這裏,朱標感到一陣輕鬆。就好似一個被煩憂纏身的人,忽然實現了財富自由,世間煩惱盡去一般。

    餘少東定定的看着韓度,許久纔回過神來,慢慢從地上坐起,和韓度平視,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能夠憑着一貫錢,在一個月內賺到十萬貫?”

    韓度輕笑道:“怎麼?不信啊?你要是不信的話,那你敢不敢和本官賭一把?”

    餘少東臉色肅然,沉吟了許久才斬釘截鐵的說道:“好,賭就賭。我要是輸了,我就爲殿下效力,誠心誠意絕不悔改。你要是輸了呢?”

    韓度起身,慢慢回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見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便輕描淡寫的說道:“本官要是輸了,本官就倒立喫飯。”

    噗~

    韓度感覺到右邊一股劇烈的水霧擦着自己碰到了身後,往臉上一摸,頓時感覺到滿手溼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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