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閔行:“就這一次。”
雲舒一下子,興高采烈地奔到櫥櫃臺,“我要個最大的,超大的慕斯蛋糕。”
謝閔行將東西都放在十里古城,雲舒面對一個更加嚴肅的問題,她的廚藝不允許她在肉上隨意發揮。
謝閔行看着小妮子發愁的樣子,寵溺的搖頭,他這輩子算是栽在雲舒身上了。
他脫下外套遞給雲舒。
雲舒這次沒有反抗,接過衣服,回到臥室,掛在自己的衣服架子上,和自己的包包掛在一處。
接着跑到院子裏逗鳥餵魚,同樣的場景,多了一個人,雲舒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她歡歡喜喜的在院子裏假山中穿梭,一個人玩兒的也自在。
謝閔行飯做好,小妮子人不見了。
“小舒,回來喫飯。”
雲舒還在一個池塘邊看荷花。
謝閔行又喊了一聲,雲舒才聽到,“回去了。”
院子太大,沒辦法。
謝閔行想了幾次,想讓雲舒回家,他都沒說出口。
小舒纔剛接受他。
不能操之過急,否則事與願違。
喫過飯,雲舒就開始犯困,“你不走麼?”
謝閔行怎麼覺得自己這是用過後被丟棄了?
“不走。”
雲舒當時喫的開懷,結果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們在冷戰!
“不走,你自己呆着吧。”於是,雲舒回到臥室門反鎖,躺在牀上昏昏欲睡。
臥室外的陽臺上,有一個鞦韆,謝閔行就坐在那裏,修長的腿交疊着,神色清明,目光凌厲,手指在腿上有節律的敲動。
草叢的蟋蟀鳴叫聲響起,謝閔行身後傳來可愛的聲音,“你又在想什麼事情?”
雲舒躺在牀上,眯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突然看到衣架子上謝閔行的外套還在。
雲舒輕聲輕腳走到窗戶邊,看到男人還在,而且他在想事情。
“不走就自己呆着吧,反正我不會心疼。”
她躺在牀上,閉眼,腦海中都是謝閔行在外邊孤零零的身影,還有蟋蟀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音。
雲舒煩惱的雙手捂住耳朵,“不心疼不心疼。”
不給謝閔行點顏色看看,他都不知道婚姻中什麼是真誠什麼是坦誠。
結婚這麼久,他都沒捨得告訴自己事實,結果讓自己辦了好幾件丟人的事情。
曾經還把老公的前女友當女神,雲舒想起來就來氣。
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不知不覺,雲舒徹底敗給了自己腦海中的落寞背影。
她走出去。
“小舒,你怎麼出來了?”謝閔行起身轉過鞦韆,摟住小妮子。
雲舒掙脫謝閔行的懷抱,反方向走過,坐在鞦韆上。“賞月,觀花,聽蟋蟀叫。”
謝閔行不拆穿,他重新坐在雲舒旁邊,長臂一伸,將小嬌妻再次擁入懷中,手緊緊的摟住她的圓潤肩頭,隔着綢緞睡衣,大掌的溫度暖着雲舒的肩膀。
她小臉不自在的扭動一下,在謝閔行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
謝閔行的腿修長,晃動鞦韆很容易也不費力。
雲舒的雙腳離地,她橫坐在鞦韆上,頭乾脆枕在謝閔行的大腿。
月明星稀,後半夜,蟋蟀也累得停止鳴叫。
周圍安靜又祥和。
風景如畫,人如斯鴻。
“謝閔行,你要全部交代,你還有什麼前女友或者追求者?”雲舒享受着,卻沒有睡着。她的心中放着事情。
謝閔行:“沒有。”
“一個南聊南國公主我火了,一個高維維,大明星,我傻了。隱瞞我好玩兒?”
謝閔行低頭,看着月光下膚若白瓷的小妻子,愛戀的撫摸她的面頰,“我以後餘下的生命,你最珍貴。”
似珍珠,是寶貝。
雲舒哼唧。
“如果再讓我發現你隱瞞我什麼,謝閔行我帶着孩子回孃家,你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下輩子吧。”
一句恐嚇話。
謝閔行一下子就聯想到江左影視法人的事情。
他,現在要不要坦白?
坦白了會不會從輕處置?
雲舒給謝閔行坦白的時間很短,她在老公的懷中,舒舒服服的進入了睡眠,夢中她準備和周公下棋,準備大戰三百回合。
“小舒,你想不想要公司?”
沒人迴應。
謝閔行捏捏在和周公下棋的小妮子臉龐,好笑,這麼快就睡着了。
謝閔行的手輕輕的放在雲舒的小腹處,拇指在她的小腹上摩擦,“爸爸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你了。”
在他的腦海中一直有一個場景,他們一家三口在照相館照相,一張屬於他們的全家福。
雲舒在夢中,她打贏了周公,於是驕傲的笑,結果笑醒了。
她醒來,看到光着身子的謝閔行,接着,她的腦袋是在謝閔行的腋下鑽着。
謝閔行被雲舒的咯吱笑,叫醒,他撥開雲舒散在臉上的碎髮,露出精緻的小臉兒,親吻她的額頭。“做的什麼夢,這麼開心?”
雲舒:“我和周公下棋贏了。”
天邊還是暗朦朧的,謝閔行將雲舒往上抱了抱枕着自己的胳膊說:“才三點,再睡一會兒?”
雲舒貼近謝閔行的身體輕輕的嗯了聲。
嬌妻在懷,謝閔行沒出息的有了反應。
雲舒也感覺到了,“我懷着孕……”
“恩。”一聲恩,表達些謝閔行的隱忍。
雲舒往後退。
遠離謝閔行,這太嚇人了。
謝閔行喘着粗氣,掀開被子去了浴室沖涼水澡。
雲舒聽着水聲,她臉紅的咬着手指,桌子上的手機她猶豫着拿起。
等謝閔行重新躺入被窩的時候,雲舒從被窩中露出星星眼睛,害羞的說:“你在忍兩週,我們就可以了。”
謝閔行口乾舌燥的看着雲舒,喉結上下滾動。
“睡覺。”
雲舒搬回自己家去住了,她是半夜被謝閔行抱回去的。
醒來發現窗臺的綠枝條不打理,它竟然纏住了陽臺。
“小綠,你怎麼長得這麼快?”
誒?
“我怎麼在家?”
謝閔行一身健身衣出現,額頭還帶着汗珠,看來剛運動過。“半夜我把你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