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後花園,漫天雪花翩然落下,白了一對情人頭。
謝閔西將手機遞給江季,“我輕輕嫂子。”
“不接,你掛了。”
林輕輕的聲音想起來,“江季,你少用劣質手段騙西子,別你的病還沒好,西子又感冒,到時候,我饒不了你。”
“輕輕,我是你哥。”
“我還是西子的嫂子呢。”
昔日兄妹二人爭執不下,謝閔西在旁邊凍得瑟瑟發抖,她搶過手機,掛斷。
然後對一直提議淋雪的男人說:“江季哥哥,下雪散步浪漫是浪漫,但是,冷啊。”
她的牙關都在打顫。
江季手捧着謝閔西的臉,一摸,哇涼哇涼的。
這可給他心疼壞了,於是拉開自己的棉襖攬着謝閔西入懷。
“江季哥哥,咱回屋我就不冷了。”
之前說什麼下雪一起白頭的,她都不要了。
腳指頭凍的已經木了。
江季看着周圍,慢慢的沒有了人,他再看懷中的小姑娘。
他擡起謝閔西的下巴吻上去。
雪花紛紛揚揚,落下謝閔西額頭,一片化開。
她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着癡迷自己的男人,江季哥哥的側顏真好看,睫毛彎彎的,他的眼尾還有些上挑,就連皮膚也是謝閔西愛着的。
他的吻,讓自己暫時忘記了寒冷,深陷在這一場沉淪中。
一吻落下,江季終於說到:“走吧,我們回病房。”
謝閔西的脣像是被塗了脣膏一樣,粉嫩飽滿。
只有當事人知道她的嘴脣很痛,爲什麼吻,要變成江季的吸呢?
“江季哥哥,你親就親,幹嘛要吸我的嘴?
你看看都紅腫了很痛。”
江季走過去,手指摩挲她的嬌嫩脣部,“我是喜歡你,想把你吸入到我的體內。
我去問問醫生取了藥膏給你塗抹。”
“你等等,不能問。”
她本就害羞剛纔肯定樓上很多的人看到他們的親吻了,現在又去要藥膏?
那剛纔親的得多用力啊。
江季不要面子慣了,謝閔西女孩子家家的臉皮子薄。
“你這腫着呢,乖,我去要,丟人丟的是我的。”
謝閔西抱着江季一隻胳膊,緊緊不撒手,“你別親我,明天自然就好了。”
“那不成,不親你,我睡不着覺。”
“你敢去問醫生,我就給你分手,然後讓我大嫂過來照顧你。”
這才追到女朋友沒多久,咋就被威脅分手呢?
江季被謝閔西勒令躺在牀上,準備明天下午的手術。
時間到週五,雲舒就把孩子丟給老公,她則時時刻刻陪伴在林輕輕的身邊,果園因爲大雪的覆蓋,暫時放下。
但云舒並不會因此而無聊。
她拉着林輕輕進入雪地,將地磚上的雪全部用大掃帚掃到一側,“輕輕,雪人晚上堆,我們做個天然大冰箱好不好?”
林輕輕:“小舒,這點雪怎麼夠,家裏不是有冰箱。”
“放肉。”
“不玩兒了。”
雲舒放下掃帚,“回屋吧,等晚上堆雪人。”
林輕輕橫跨一步擋着雲舒回家的步子,“別回家了小舒,陪陪我吧。
我不想一個人安靜。”
“你……”雲舒話沒有問出口。
林輕輕也不願意多說。
那天,她知道謝閔西又撒謊關於江季住院的事情,林輕輕給南非打電話了。
那是謝閔慎去南非後第一次她主動打電話。
她今天一直沒有拿手機,也是給自己安慰,閔慎平安,只是信號中斷。
雲舒在雪中面對着小姐妹,她眉眼的溫柔是她永遠都學不會的,還有骨子裏的淡然,或許,就是這樣的女子纔會被謝閔慎藏起來珍惜吧。
“輕輕,我陪你下山轉轉?”
林輕輕肚子裏踹了倆,她想下,也有危險存在。
雲舒:“我們客廳的花該換了,我們去媽媽的花棚摘花吧?
我不知道怎麼搭配,你去教教我。”
“走吧,慢點走,路滑。”
林輕輕走路小心翼翼,雲舒在旁邊沒有蹦跳。
“輕輕,你們家閔慎走了這麼久,你想他了怎麼辦?”
林輕輕看着前方,“我把我的時間都填滿,沒有時間想他,無事幹了就睡覺,總之,不讓他出現在我的腦海。”
雲舒心中的話沒有說出。
林輕輕今天這樣反常,她應該是知道了吧。
“你想過兩個孩子的名字了麼?”
林輕輕搖頭:“交給閔慎吧,孩子的名字由他起,我起個小名。”
“莫非也來個二柱子和狗娃兒?
哈哈。”
林輕輕難得有了笑意,她想到小財神之前的名字,“我這是女兒,你說的都是男孩子的,不行不行。”
“你比你家閔慎有文化,你起名,可別交給他,別他給你來個奼紫嫣紅你就笑吧。”
林輕輕疑惑,“你說的什麼奼紫嫣紅?”
“你不是有倆孩子,大的叫奼紫,小的叫嫣紅。”
雲舒說的還頗有道理,林輕輕一時真覺得會發生這種事兒。
一想到肚子中的倆孩子,林輕輕手捂上,冒着風雪前進,“如果閔慎起名字不好聽,我一定會揍死他。”
南非的夜晚謝閔慎還沒有休息,他坐在院子中修復網絡信號,突然兩下噴嚏,小七問:“二少爺你是不是感冒了?”
謝閔慎:“大熱天的怎麼會感冒?
我估計是你嫂子想我了。”
“估計是嫂子罵你的。”
不有句老話,一想二罵三感冒?
謝閔慎不知道小七的內心獨白,他帶着帽子和眼睛在用對着細微的地方維修。
“二少爺,這都天黑了,要不明天修?”
小七充當神燈,站在月光下,手舉着燈泡。
“不行,明天再修好打電話,咱家裏都週六了,輕輕肯定該擔心,你腳擡擡,小刀給我。”
謝閔慎的渾身黑黝黝一片,他抱着這個從天亮修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