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閔慎嗯了一聲,他又說:“哥,西子住我家了,這段時間我讓輕輕看着她別管跑,出去見江家的人,我趁着這個時間去城南視察一下。”

    謝閔行:“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去你們家?”

    西子從不會打擾他哥哥們得生活,她和小舒搬去後山,曾一度謝閔西在老宅很無聊,想去找雲舒的時候,她都忍下。

    謝閔西喜歡東山的風景,很想看一次日出,結果也因爲二哥家在這裏,她不好意思住,於是一直沒有去成,這次這個妹妹怎麼變化這麼大?

    “西子是不是從醫院回來?”

    謝閔慎:“大哥,你到家問問大嫂吧,我跟你解釋不清楚,現在我要去把江季給支走。”

    “恩。”

    掛斷電話,謝閔行沒有心情工作,心中都是家務事,最傷腦子的還是妹妹的感情問題,一個江季就已經夠頭疼,現在突然多了一個讓人心不安寧的江研。

    謝閔行給從南非回來的斯文男打電話,“找兩個人,一定要暗中保護小姐,不能被她發現,不管發生什麼,你們都不能離開她太遠。”

    “是先生。”

    “有什麼事情立刻向我彙報,你們挑開休息時間,南非的事情,辛苦了。”

    斯文男:“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們沒有怨言,全當活動筋骨,就是,還在南非被囚禁的小七,可能怨言就會多一點。”

    “小七的怨言一直沒有少過,不怕再多這一次。”

    有了自己的人暗中保護妹妹,謝閔行纔算稍微的安心,不會讓自己的思緒亂想。

    他對身邊的事情總是第一個留意到不正常的,遇到危險人物也最敏感,江研只是一個小嘍羅,對他來說是的,對於妹妹來說,便不可而知。

    謝閔行:“但願西子可以像他一樣有危險意識。”

    晚上,謝閔慎還沒有回家,東山就林輕輕和謝閔西帶着傭人照看孩子。

    “輕輕嫂子,你教我做飯吧?”

    林輕輕問:“爲什麼你也想學做飯?

    你哥前段時間也想學,他差點把家中的麪粉浪費完,我就沒有教他。”

    “我想學,我好歹也是個女生,沒有一點廚藝,會惹人笑話的,你看大嫂雖然什麼也不會,但是她會大哥最愛喫的雞蛋麪。”

    “那應該不是大哥最愛的,準確的說小舒做的,大哥都愛喫。”

    不過,林輕輕覺得西子哪裏不對勁,她難道以後想做家庭煮婦?

    這也不可能。

    難道是江季哥的生日,謝閔西想小露一手?

    那還遠着呢。

    她並未答應下來而是觀察謝閔西的行動。

    與家務活有關的她全都想做。

    林輕輕覺得有必要和晚歸的丈夫好好的商量商量了,西子今日有些古怪。

    謝閔行下班回家,今日沒有香吻送上,他自己過來討要,臉湊過去,“今天怎麼不粘我了?”

    雲舒後退,她沒上去親。

    眉毛又囧着,在想事情。

    他們的兒子歡喜的抱着爸爸的脖子,小腿翹起一條,腳丫子踢着老爸的肚子,用行動表明,想要抱抱,還想要親親。

    “老公,我今天想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小財神該和我們分開了。”

    說起他的名字,小傢伙本能的扭頭看向他媽媽,什麼是分開?

    雲舒接收着兒子天真純淨的大眼睛,心虛的錯開眼,“老公,他現在表達對一個人或者事物的喜歡,就是親,今日在輕輕家,他喜歡兩個妹妹,竟然也上去親。

    我覺得我們的教育出現了問題。”

    小財神爲了證明她媽媽說的對,於是爬上去啃了媽媽的臉,視線又落在媽媽旁邊的爸爸,伸着胳膊要抱抱,剛纔沒有爬上去。

    謝閔行接過他。

    小孩子又“吧嗒”一下子趴在了謝閔行的臉上,“爸爸。”

    夫妻倆都沉默了。

    “分牀吧。”

    分開了,謝閔行的好日子就來了,牀中間沒有小人的阻擋。

    況且,這麼小就學會用親來表達愛意,是她們的失誤。

    小傢伙第一次,獨自一個房間睡覺。

    小小的孩子因爲聽不懂人話,成功給自己作到一個小黑屋睡覺,身邊沒有暖和的爸爸,軟香的媽媽。

    他的房間是大森林的綠色,深得小傢伙的心,他對綠的情有獨鍾,五顏六色中也是一眼就看上了富有生機的綠。

    雲舒趴在他的牀頭,手中是小孩子的玩具,也是綠色的,柔聲哄他睡覺。

    “兒子,你上輩子是熊貓吧?”

    從小就喜歡綠色,謝閔行辦公室的綠蘿長得“歪瓜裂棗”,皆是這小爪子所賜。

    爸爸謝閔行坐在他的枕邊陪伴他。

    “唔,諾,啊,爸爸媽媽,吧,爸”他的四肢一起亂動彈,揮舞着,踢着。

    小傢伙太可愛了,夫妻倆都不忍心走。

    雲舒口中說着:“你的屋,你怎麼還不睡?”

    謝閔行說:“他認牀,我們躺在一邊陪他睡着再走。”

    雲舒脫掉睡衣外邊的袍子以及拖鞋,躺入兒子的牀上。

    夫妻倆都把謝閔西的事兒忘得乾乾淨淨,只顧着忙兒子的事情。

    醫院的病房,江研坐起來,她生病期間,一直是江夫人親身照顧,她很感動。

    夜深人靜的時候,江研還沒有睡意,“媽,你睡了麼?”

    江夫人迷迷糊糊的以爲女兒有什麼要求,“你是不是要喝水啊?”

    “不是,我想和你聊聊。”

    江夫人翻了個身,“你想說什麼?”

    夜幕下,誰也看不清楚對方的神情,江研的是陰森的恐怖,江夫人是倦意在臉上,還要打起精神和女兒聊天。

    “你對江季哥以後的妻子有什麼要求麼?”

    她就像一個被怨氣灌注身體的木偶,雙目望着天花板,想知道一切與江季有關的事情。

    江夫人簡單粗暴:“最低的要求,女的。

    最高的要求,長得漂亮,必須得美,人品不能差,最好是知根知底,或者有彼此認識的熟人也行。”

    江夫人的話就差點說謝閔西了。

    但是,江夫人並沒有想到謝閔西,她說的是指望雲母給她介紹。

    江研的心卻將謝閔西身上一個個的扣上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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