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響起,謝閔西關掉說:“嫂子時間到了,我們去洗臉吧。”
兩人把孩子同時交給雲舒。
“來娘娘抱着你們睡覺,你們的小財神哥哥超級喜歡娘娘軟香的懷抱,一點都不喜歡你們嚴肅的大伯。”
某臥室。
謝閔行躺在牀上,手背搭在額頭認真思索妻子的話,自己如何治霸道這個病?
小傢伙拽開爸爸的右手,小奶音提要求:“爸爸,你得聽小舒媽媽的話,抱長溯睡覺。”
謝閔行收回手:“爸陪着你睡,你是男孩子不能讓爸在抱你睡了。”
“唔不,媽媽說了,爸爸要抱長溯睡覺覺。”
小傢伙抱着謝閔行的胳膊,將他拽開,然後脖子從他的手腕處枕上,小傢伙一直打滾兒,直到滾在謝閔行的腋窩下,他小手放在謝閔行的胸膛上,翹起一條腿搭在謝閔行的肚子上,笑嘻嘻的。
謝閔行抱着調整了一下兒子的睡姿,他捏捏兒子的臉問:“這麼喜歡讓爸抱着你睡覺啊?”
“嘻嘻,喜歡,喜歡爸爸。”
客房的臥室,雲舒的話“啪啪”打臉。
三個女人在一起睡覺,這種經歷讓三人久久不能入睡,到了深夜的十一點,孩子們都睡了,三個大人眼睛睜的雪亮。
她們偶爾說東,一會兒說西的閒拉硬扯,大到國家小到個人,包括養育孩子,未來的計劃她們能想起的都說。
說着說着,雲舒的肚子有些餓了,她問其他兩個人:“你們餓不餓?”
“我渴了。”
林輕輕說。
謝閔西也說:“我也渴了。”
雲舒揉揉肚皮:“只有我一個人餓了麼?
我的胖難道就是這樣長出來的。”
三人從牀上起開,穿着拖鞋,鬼鬼祟祟的下樓。
夜深,謝家的燈光都是微弱的黃色提示燈,方便看到臺階。
三個女人一個挨着一個的偷偷摸摸走出客廳,去到餐廳的廚房,雲舒放風,林輕輕進屋找喫的,謝閔西幫林輕輕端着。
她們在一起,少不了的熱鬧。
雲舒小聲的說:“我老公管我的嚴,從懷孕後,他都說晚上十點前必須睡覺。
這要是被他發現我半夜沒睡覺出來當小老鼠蒐羅家裏的存量,他非把我抱回去修理一頓。”
謝閔西也小聲的說:“大嫂,我在榭園的日子和你差不多,從上次病好了,江季哥哥對我的飲食看的十分嚴苛,我們家每週的食譜都是提前訂好的。”
前一週週日的晚上,謝閔西說出下一週想喫的飯菜,江季列在一張表上,然後根據她說的菜,開始制定新一週的飲食搭配……過得十分養生。
謝閔西又問林輕輕;“輕輕嫂子,你在家晚上幾點睡?”
林輕輕口中說:“我們家許多事情都是我說了算。”
不過晚上幾點睡,那就不一定了,只要謝閔慎回家的早,進臥室的挺早,就是晚上十二點前沒閉過眼。
謝閔西羨慕的說:“輕輕嫂子你是我們仨中地位最高的一個,你快說說我哥是如何被你收的服服帖帖的?
我學學。”
林輕輕內心:會哭加豁得出身體就行。
心中這樣想,嘴巴卻不能這樣說,她說:“閔慎平時不管家中的瑣事,都是我在管理,他習慣了。”
雲舒當即說:“我不行,我們家大事小事得我老公拿注意,我懶得動腦。”
細細想來,自己的毛病還挺多的。
她家都是謝閔行操心大大小小的事情,而她又在對謝閔行提意見控訴他管的寬。
小妮子不知道今天的話有沒有傷害到丈夫的心,但說的也沒錯呀。
東西都拿好,雲舒數了數,“怎麼都是水果啊,有沒有肉?”
“小舒,你已經很胖了,喫點水果吧,我選的都是不一樣的水果,還有蔬菜。”
雲舒叫停她們:“等等,我們沒有帶飲料,我去拿。
你們喝什麼?”
林輕輕:“我爲你榨果汁喝,冰箱裏的涼。”
謝閔西問:“大嫂,咱家今年有雪糕麼?”
“有,有,我那天偷偷給咱爺爺打電話通信兒,爺爺買了好學雪媚娘,超級好喫,我拿六個吧,咱們仨一人兩個。”
“好。”
謝閔西答應。
林輕輕不同意:“小舒你現在懷孕中,不能喫那些,對孩子不好。”
林輕輕拉着嘴饞的小姐妹趕緊回上樓。
“再等會兒。”
雲舒二次叫停。
謝閔西問:“大嫂你還有啥話要說的?”
雲舒問:“我們光喫東西多無聊,等會兒我去找找咱之前放假買的紙牌哪兒去了,我記得當時拿到我臥室了。”
她躡手躡腳的上樓,對林輕輕和謝閔西說:“我去拿撲克牌,你們先回去準備着喫的喝的,等我回去。”
謝閔西有些不放心:“大嫂,我怕你被抓貓。”
雲舒:“放心,我動作很輕微的。”
到了臥室的門口,雲舒脫掉鞋子,她光腳進門,小心的邁着步子在屋子裏尋找。
她在牀頭櫃旁邊跪下,慢慢的拉開抽屜,入目就看到了沒用完的避孕套最下邊放着一盒嶄新的撲克牌包裝。
雲舒扔掉上邊的東西,她將撲克牌拿到在手心,然後起身,她看到兒子豪放的睡姿,她沒有過多的糾正,爲兩人蓋了蓋被子,她動作輕柔的趴在兒子的臉前吻他的額頭,柔柔的聲音說:“明晚小舒媽媽就回來了。”
小傢伙睡夢中的彈了一下,他撓撓鼻子朝謝閔行的懷中又鑽了鑽,他的兩條腿都放下謝閔行的肚子上。
雲舒知道丈夫睡眠淺,她在謝閔行的嘴巴上輕輕一吻,“老公,我愛你喲,愛你一輩子喲。”
偷吻成功,她靜悄悄的離開臥室。
關上門的瞬間,牀上的男人睜開晴明的眸子,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他的小舒啊~他拉開抽屜,將裏邊的東西重新擺放好,又合上。
肚子上的小傢伙又要翻身了,整個小人都趴在他的胸膛上睡覺。
謝閔行將他重新放好,然後學着雲舒的動作固定着他睡覺。
男人的體溫總是偏高,謝閔行捂着小傢伙沒有一會兒,他就渾身出汗,小嘴開始撇着,閉着眼睛,睡夢中就開始叫:“媽媽,長溯好熱,唔。”
小傢伙一覺踹開被子,這才舒服許多。
謝閔行抽出牀頭的溼巾爲他擦額頭和脖子的汗水,對着他焦慮不安的小臉吹風,空出來的左手在拍着他的肩膀哄他睡覺。
雲舒拿到撲克牌,回到客房,發現茶几上的水果拼盤林輕輕和謝閔西都做好了。
她到了後,坐在軟軟的沙發上洗牌。
謝閔西和林輕輕則直接坐在地上。
“大嫂,你懷孕這樣陪我們熬夜真的好麼?”
謝閔西問。
雲舒:“就這一次不礙事,來開牌。”
……次日天一大亮,牀上躺在三個女人,一個個的蒙着被子呼呼大睡,傭人準備去叫喚。
謝閔行叫住;“讓他們睡吧。”
謝閔慎醫院有急事,準備走了,臨走前,他想看看妻女都沒有機會,江季的一個研究所出了些問題,他也得走了,這下客廳就剩下父子倆了。
小傢伙喫着小豬包子,咀嚼一口就說一聲:“媽媽是肉包子,小舒肉包子。”
謝閔行:“少喫一點包子,喝點豆漿。”
小傢伙喫到一半,他開始去找雲舒,謝閔行給他抱起來,“現在別打擾你媽,等中午我們再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