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驚訝,“車子還能開到住院部?”

    “可以,如果有需要我們頂樓還有直升飛機。”

    司機邊說邊進入一間酷似車間的屋子,倉門緊閉。

    接着,衆人都能感受到車子在急速上升。

    醫生通過車玻璃看外邊,“頂樓還有其他病人麼?”

    司機搖頭“沒有,一層樓都是爲程長官准備的。裏邊有手術室急救室還有器皿室……東西很齊全,如果還有缺的,你只管和我聯繫,只要醫院有,十分鐘內絕對能送到。”

    言談間電梯已經到了頂樓。

    倉門打開。

    司機將車子開出。

    醫生震驚眼前所見的場景。

    眼前是醫院?

    且不談裝修,但看規格,醫生就從未見過。

    裏邊有健身房,有泳池,也有運動室。

    周圍大大小小的屋子是爲陪同的醫護人員準備的,每一間的裝修都做到了極致。

    正中間的大室是留給病人的,一進門就感受到濃濃的高貴氣息。

    醫生從醫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奢華的病房。

    他問剛纔的司機,“這兒一天多少錢?”

    司機“有錢也住不進來。”

    這個地方是北徳醫院的最高私密地方,極少部分人知道有頂樓的存在。

    即使知道,就算花重金千百萬院方也不會同意。

    醫生又問“都誰在這兒住過?”

    司機看了眼醫生,“知道太多的話,是會被政治調查的。”

    醫生立馬閉嘴,他通過司機的話知道了有些人有些事是他萬不能去好奇的。

    程夫人心中隱約知道是誰了,她也只是心中知道並未說出來。

    人都已經到齊,司機帶着他們將此處介紹一個遍,他說“你們可以叫我莫管家,有什麼事情可以按牆上的綠色按鈕,我就在樓下。”

    程夫人對剛纔的司機道謝,“莫管家,謝謝你。”

    莫管家微微躬身,“程夫人您客氣了。”

    他退去,除非樓上人找他,否則他不會現身。

    待程君栝安穩後,醫院的人給謝閔慎電話打過去,“院長,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謝閔慎腿上坐着瞌睡蟲兒子,客廳的電視上的聲音嘰嘰的響着。

    謝閔慎心不在電視上,他叮囑電話那邊的人“任何事都不要多問,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這一層樓的隱私。”

    “我明白。”

    謝閔慎也不問程家緣由,剛纔車上他嗅到了一絲的血腥味,於是便和程君栝沒有遮掩,“香水中夾雜着血腥味,

    襯衣解開我看看傷口。”

    司機扭臉看着後車座的兩人,程君栝看了他一眼,吩咐道“你先下去。”

    司機聽話的下車守在車的附近。

    車中,程君栝將襯衣解開了,露出他染紅的紗布。

    謝閔慎觀察他的出血情況,“幾天了?”

    “快十天了,昨天傷口裂開了。”

    謝閔慎喉結混動,“情況不太好,今日傷口又開了,必須去醫院。”

    “這件事不能對外聲張。”程君栝是在任務中受傷,他不便對謝閔慎解釋,故此隱瞞。謝閔慎也從軍多年,他心知部隊的規矩,於是他沒有問。

    只是說“去北徳醫院。”

    他的地盤,他想守住一個祕密,誰也不會知道。

    頂樓是副院長葉稚華也沒資格上去的,安全係數可想而知。

    謝閔慎沒有耽擱程君栝太久,只是叮囑,“能不來看雨滴就別來了,拖着這幅病態,身上噴着香水來遮血味,雨滴知道該心疼你了。”

    聽到謝閔慎的話,程君栝的嘴角扯起笑容。

    他道“給孩子送糖,必須來。”

    謝閔慎走了。

    程君栝也走了。

    程君栝受傷嚴重多日不見好轉還不去醫院,身爲醫生也沒強烈要求去醫院,想必此事事關重大。

    謝閔慎對負責的人警告,“但凡有一點走路風聲,你知道我的手段。”

    “是。”

    醫院內,程君栝已經躺下開始從病房推到了手術室。

    他叫來自己的副手,對其虛弱的吩咐,“去查查雨滴最近遇到了哪些人什

    麼事,看是否有人欺負雨滴,校園暴力,外人恐嚇,都查一個遍。”

    “長官,查這做什麼?”

    程君栝看着天花板,眼前是剛纔車中雨滴哭泣的一幕。他說“這孩子今天對着我一直哭,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委屈想對我告狀又說不出口。”

    程君栝再想到雨滴今日還很黏自己,想必是真的遇到什麼大事了。

    “一定要事無鉅細的查,一點都不能遺漏。”

    副手領命立刻着手去調查。

    白色的天花板落入他深棕的瞳孔中,醫生無意間看到了程君栝的眼神,他被驚了一下。那個眼神狠辣的人,真的是程少嗎。

    程君栝的心則在關注雨滴身上發生的點滴,若是被他發現有人欺負雨滴……程君栝的眼眸更深了。

    紫荊山東山。

    雨滴回去再也睡不着,她晃醒還在做美夢的妹妹。“酒兒,你起來,你聞這衣服上什麼味道。”

    酒兒撅着嘴不滿意的醒來,“大姐,我正做夢差一步和小哥哥親親了呢,就差那一毫米,我就得逞了,唔,你壞了我的好夢。”

    酒兒一通抱怨,她從牀上坐起來,眯着眼睛看雨滴。在看到姐姐淺紅的眼眶時,她一下子沒了睏意,“姐,你咋了?怎麼哭了?”

    雨滴將手中的男士西裝外套遞在酒兒面前,“你聞,裏邊是什麼味道。”

    酒兒的鼻子靈,她感官比別人要擴大一倍,嗅覺也是如此。

    有次,謝閔慎和林輕輕的結婚紀念日,謝閔慎想給妻子一個驚喜,他偷學做飯,結果糊鍋了。之後他將飯菜都給悄悄的給處理了,還特意開窗通風了一個小時。

    但是,酒兒這個小娃娃剛一到屋她就吸着鼻子感覺不對勁兒。

    小妞妞那會兒渾身肉肉的,十分可愛。

    酒兒聞着味去了垃圾桶處,一聲不吭的翻出了垃圾桶中糊了的飯菜。

    酒兒還大聲的說“齊齊媽媽你瞅,黑了,苦了。”

    謝閔慎那一瞬間尷尬的,他後來給酒兒起了個外號名“狗鼻子”。

    雨滴在車上擁抱程君栝時,她嗅到了程君栝身上的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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