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被驚醒,看着眼前的一幕。
竇醫生也進來看到了。
謝和這個男人認識。
他到底是誰?
雨滴的所有恐懼傾瀉,“君栝舅舅,我不敢走路,不敢上廁所,到處都是屍體,地上都是血。”
“沒事了,我在你身邊,別害怕。”
程君栝之前的所有狠心,每次面對雨滴的痛哭時,瞬間瓦解。他的自控力,在聽到雨滴的被需要時,完全放任從心。
竇醫生上前,再次問程君栝,“你是誰?”
程君栝彎腰公主抱起他的女孩兒,對竇醫生道:“北國鐵鷹維和部隊最高指揮官,程君栝。”
說完,他抱着雨滴出門。
不捨得再讓自己的女孩兒躺在地上,身下只是一張草蓆和單布。
將雨滴放在副駕駛,程君栝看着剩下的五個國民都在這裏,他不能放任不管。
“車擠擠,今晚跟我回大本營,統計信息後,根據當地政府規劃,再重新加入救援行動。”
竇醫生看了眼副駕駛剛纔情緒崩潰的雨滴,程君栝直接道:“她的一切你不需要操心,我是她舅舅,她的一切我說了算。”
竇醫生:“指揮長,我們還有五個人,車子坐不下。要不今晚你先把幾個新人帶走,我和另外一名無國界醫生經驗豐富,能在這個地方保護自己。而且,明日這裏還需要醫生。”
程君栝掏出手機,和竇醫生記下聯繫方式。
“有任何事情,及時和我聯繫。”
竇醫生道謝。
深更半夜,一羣未經過戰場的醫生坐上了程君栝的車。
雨滴在副駕駛,手一直抱着安全帶。
程君栝將手機遞給雨滴,“給你爸媽回個電話。”
雨滴:“我不敢。”
程君栝後來自己給北國電話打過去。
已經深夜了,謝閔慎和林輕輕還在找最近的航班,謝閔慎在安排那邊的人去接機。
“喂,君栝找到雨滴了嗎?”
程君栝:“找到了,受了驚嚇。”
“她怎麼樣?受傷了嗎?”林輕輕在一旁着急詢問。
程君栝一一回答,“沒有。”
程君栝看到這裏的局勢,他說:“謝院,你們別過來了。航班不通,最近周邊國家也不安寧。”
謝閔慎不知道和程君栝說的什麼,程君栝看了眼雨滴,“我會掌握分寸。”
掛了電話,雨滴在副駕駛落淚。
程君栝問:“你手機怎麼回事?”
“沒電了。”
路上,又遇到關卡阻攔,程君栝交出證件,不一會兒便放行。
林可臨時接到程君栝的指示,騰出來了幾個牀鋪,還有一間房。
停下車子,雨滴隔着車窗見到都是和自己一樣的面孔,她的心才落地。
路上的人見到程君栝紛紛行禮。
程君栝打開副駕駛的門,直接公主抱起雨滴。
林可見到雨滴,他震驚的瞪大雙眸,“雨滴,你怎麼會在這裏?”
程君栝不給二人敘舊時間,吩咐道:“後邊的人你安排住宿。”
“是!”
程君栝說的是後邊的人,那個特殊的人被他抱起來回了他的房間。
他的牀上被子還掀了一角,能看出他當時已經躺下睡覺了。
雨滴坐在軟墊上,雖然沒有家中的大牀柔軟,但是比直接躺在地上舒服多了。
程君栝坐下,彎腰脫掉雨滴腳上黑漆漆的鞋子,她腳腕上保佑她平安的紅腳鏈露出來。
程君栝看到她衣服髒了,起身,去到自己的櫃子處打開,取出一件長袖子遞給她。
他又無聲的出門,不知道去了哪裏。
約五分鐘後,程君栝回來時,手中拿着烤好的麪包,牛奶和一個雞蛋。
“晚上喫的什麼?”
雨滴搖頭:“喫不下去。”
程君栝爲她扎開牛奶,將牛奶和麪包遞到她手中,又爲她剝雞蛋。“先喫,喫飽了洗乾淨,早點睡。”
雞蛋也遞給雨滴,程君栝又出門了一趟,再回來時,他手中端了一盆溫水進門。
將肥皂和他的毛巾也一併放在桌子上,程君栝臨出門時說:“洗好了喊我一聲。”
雨滴紅着眼眸看着程君栝,她嘴角下壓,吸鼻子委屈。
程君栝:“放心吧,這次我不走,就在門口。”
程君栝出門時關上了門,他拿着手機和謝閔慎電話打過去。
“剛纔讓她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這會兒她在房間洗漱。雨滴好好的怎麼會去肯尼亞做國際義工?”程君栝好奇。
因爲他下了決心,要對雨滴毫不留情,所以出國。導致,國內雨滴的近況他都不知情。
這段時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閔慎:“她現在搬出去住了,我和她媽也不知道具體原因。她到了肯尼亞才告訴我去做了國際義工,白天我和她媽聯繫她了一天,到晚上才知道她去了索馬里。她現在,比老二都犟。”
老二好歹貪生怕死,沒有陳季夜和謝長溯罩的地方,她不敢去爲非作歹去撒野。這一點,當父親的他不高興歸不高興,但是,起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