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禽獸不如的穿越女 >124 BOSS對BOSS
    與聰明的司馬光相反,愚蠢的漢武帝居然把西北那些“澤鹵”(沼澤鹽鹼)之地看得不亞於汗血寶馬,一再動用數十萬兵馬攻取。荷包窮兵黷武地打下來了,他還不算完,又是建朔方,又是蓋酒泉,又是立敦煌……建完了要塞,

    他修驛道驛站,修完了驛道驛站,他挖水渠立田官,遷移黃河水災難民到西北,借給他們種子耕牛,居然在酒泉敦煌這些西北之地種起地來!

    至於養馬,更不用說,河西牧場延續兩千年,到現在仍然是解放軍的優良馬場。

    像他這樣不惜民力來奪取戰略要地和馬場,也難怪漢朝在他晚年風雨飄搖……飄搖……一路飄搖到他玄孫宣帝的時候……然後這風雨飄搖的漢朝,發十五萬騎兵(漠北決戰的1.5倍)加上盟友烏孫五萬騎兵,一共二十萬騎兵踏

    上漠北草原,昔日不可一世的匈奴這次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了,他們扶老攜幼望風而逃。

    懷着天下理想的愚蠢漢武帝,在後世被人嘲笑了千年。

    而像司馬光一樣聰明地把國土送出去的行爲,在今天仍然被無數人津津樂道,讚美爲智慧的代表。

    一般人很容易學習哪個真是不言而喻。

    彼得魯.巴普提斯塔若是學習的是前者,他也爬不到現在這個位置。但是,缺乏理想的結果就是,他面對圖爾內斯特異乎尋常的異端景象,猶豫了。

    換了一個充滿理想的年輕教士,可能剛纔就指責衆人的行爲是徹底的異端,予以堅決阻止——如同救主第一次進入聖殿就打砸聖殿內衆多商人的攤位那樣,認爲聖殿中不該有那些東西,就立即動手!

    彼得魯.巴普提斯塔沒有立即動手。

    他已經被對手的身量給嚇到了。

    爲“迎接特使”就能動員六七萬人!

    六七萬人!

    這是什麼概念呢?

    紐斯特里亞國王通常能動員的軍隊,也就一萬。

    雖然紐斯特里亞王國在諸王國中不算最大,可也絕對不算小,在彼得魯.巴普提斯塔的認知中,一萬人的軍隊,不管放在任何國家,都是絕對不能小視的力量——準確地說,是可以裂土稱王的力量。

    哪怕他們是異教徒。

    異教徒在教會的眼皮底下,憑藉武力割據一方的事情,還少嗎?

    當然,這不是說,任何人聚集起個萬把人——好吧,如果某個神棍真能光靠忽悠召集起萬把泥腿子,教會、起碼彼得魯.巴普提斯塔是絕不會把武力鎮壓作爲第一步的!

    因爲……很可能……打不過……

    必須先用談判穩住對方,必要的時候先給予虛假的承認,然後召集起附近的王公貴族來武力保衛教會,鎮壓異端,許諾他們在鎮壓異教徒之後可以取得異教徒的財富——教會和貴族一向是這麼合作的。

    但是,若以打擊異端的名義召集附近的貴族來鎮壓主教的話……

    彼得魯.巴普提斯塔可喫不準到時候被鎮壓的到底是誰。

    貴族們平時還是以虔誠者和教會保衛者自居的,但是牽扯到利益的話……那些搶劫焚燒修道院和教堂的,可不是平民呀!

    這些貴族自己都要把自己的土地和農奴租給主教,期望每年像養牛擠奶那樣獲得固定的豐厚回報。

    要說服他們去宰殺一頭有奶的奶牛,而這頭奶牛還有公牛的犄角——這可是一個艱鉅的任務。

    再說,這些貴族和平民們,似乎都深信主教確有法力!

    如果不是他們相信主教有法力,估計不等特使來,也不等主教被宣佈爲異端,他們就上馬開搶了……

    而這些迷信的貴族,燒掉個把沒有反抗能力的醜老太婆還算賣力,若是遇上一個“真正的”術士,往往就會變了一副嘴臉。

    特使知道,許多城堡,在最好的一個位置都預留了給魔法師的房間。

    無法無天的貴族們畏懼地獄,渴望鍊金術和長生不老藥。

    他們許諾給主教的豐厚報酬,是期望更大的回報的。而特使,能給出更豐厚的回報嗎?似乎不能。

    矇騙他們也可以,但是以後教會在本地怕是此路不通了。

    就彼得魯.巴普提斯塔看來,以主教所能統領的力量——通過一天的臨時信訪辦臨時工的工作,特使本人對主教的影響力已經很清楚了——別說只是搞一些飯前便後的洗手儀式,塗抹一些奇怪的圖案,他就是公開搞異教崇拜,

    學北方人搞活人血祭……教會能做的,似乎也只有捏着鼻子裝沒看見這一條路。

    羅怡失敗的裝窮行動,就像強行把一隻老虎打扮成兔子,可是老虎那麼大的兔子,豺狼哪裏有膽子去招惹!

    羅怡以爲自己的領地來了BOSS,哪裏想到如今她自己就是BOSS!

    反覆權衡利弊之後,特使決定三十六計,先退爲上!

    主教召集了這麼多人,氣勢正盛,自己單槍匹馬……恩?

    約翰哪裏去了?

    “約翰!約翰!”

    然後他想到,那個驢夫呢?這會兒他酒也該醒了!

    該不會……被主教的人帶走了吧!

    這個念頭一起,彼得魯.巴普提斯塔的心就緊張起來了。

    “約翰!約翰!約翰兄弟!”在再一次徒勞無益的呼喊後,特使恐懼地坐在黑暗之中,人生地不熟,他這次真是太冒險了!

    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打破了客房裏混沌的黑暗。

    “嗝兒!先生!”

    “嘿!是你,你這個大酒鬼,總算捨得把自己的腦袋從酒袋子裏拔出來啦!”彼得魯.巴普提斯塔一聽到這熟悉的嗝兒聲就鬆了一口氣,然後罵道:“你到哪兒鬼混去啦!是了,你瞧瞧你這滿身的酒氣,你看到約翰兄弟了嗎?

    ”

    “嗝兒!先生,他被主教的人帶走了!”

    “什麼!”

    “因爲他,嗝兒,鬼混來着,嗝兒。”

    “什麼?你說清楚些,他究竟怎麼了?”噢,神明啊,你怎麼能拋**,唯一的夥伴是個大酒鬼,而我還要靠他打聽同伴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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