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禽獸不如的穿越女 >274 植物大戰殭屍
    第二天,在永恆之城的樞機們集會議事的時候,也談論到了紐斯特里亞的這兩位總主教並存於世的事兒,和後世不一樣,中世紀的樞機未必是主教,甚至普通沒有發過願的信徒也能成爲樞機,不過說實在的,在主教們都可能有妻子兒女的情況下,教士和俗人的區別,除了衣服,別的一般人也確實分辨不出。網

    雖然紐斯特里亞出現了兩位總主教這種情況在一般人看來駭人聽聞,但是對於永恆之城裏這些見多識廣,深知政治祕密的樞機來說,這都不算什麼事,彼得魯.巴普提斯塔的計劃已經在內部獲得了肯定。這天之所以重新又談起這件事來,是因爲紐斯特里亞正統總主教的人得知了新任總主教坐船到來的消息,再次向教廷提出了申訴,而教廷裏那些支持他們的人又在其中鼓動的緣故。

    “除了申訴,他們有沒有提出什麼誠意來呢?”

    “條件還跟過去一樣。”

    “哦。”

    “他們沒有增加誠意的表示麼?”

    “情緒很是激動呢,我已經吩咐人看着他們,叫他們不要和新來的客人們鬥毆,那樣是不好看的。”

    “激動點好,現在激動說明他們怕了,人必須畏懼我主,他們要懂得畏懼,知道一切不是應該有的,懂得了,就明白付出乃是爲着他們自己了——那麼,我們新來的客人們對於紐斯特里亞的總主教之位,又有怎樣的誠意呢?”

    “他們沒有任何表示。”

    “呃,不會吧?他們這麼遠來,難道只是爲了觀光和朝聖麼?”

    “不,是接待的人選——圖爾庫拉尼和新任的紐斯特里亞總主教過去有些過節。”旁邊一個樞機突然插進話來,本來他是預備安排自己的子侄做接待的工作,卻被圖爾庫拉尼的親戚搶了去。

    “過節?什麼過節?”其他的樞機們並不知道這件事,都紛紛問道。

    “紐斯特里亞的新任總主教,原來是個平民,現在年紀也還輕,總之,圖爾庫拉尼和他在這上面有些過節,似乎沒有接待呢。”說話的樞機眨了眨眼睛,其他的人也都領會了他的意思,因爲在這座神聖的城市裏頭,孌童和娼ji就跟古時候在聖殿裏一樣如魚得水,所以樞機們馬上都明白了這個暗示,不過,圖爾庫拉尼的親戚立即站起來予以了回擊:“這種污衊是沒有道理的!我的親戚出身高貴……”

    他的發言被一陣笑聲打斷,顯然在座的即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相信信仰之力的純潔穿越者,他們是對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奇怪的老練政客,這個人尷尬地停下了他辯護的發言,並且懊悔他提出圖爾庫拉尼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他這個惡癖——大概是因爲圖爾庫拉尼一直以來對權貴都很是獻媚的緣故,他忘了他對平民是怎樣的態度,而新任的紐斯特里亞總主教又不巧正是平民出身。

    笑聲停下來的時候,在座最有權勢最老練的樞機卻發了言:“叫圖爾庫拉尼繼續他的任務,我們呢,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爲什麼?”

    “讓圖爾庫拉尼透露一下,正統的總主教正在我們這裏遞交申訴的事情,他就不敢回去了。”那個老練的政客說道,“爲了擺脫圖爾庫拉尼,這個漂亮的孩子肯定願意付更多的錢。”

    “如果他願意用自己付賬呢?”先前的那個樞機不服氣地說,“這個年輕人升得這麼快,你們不會以爲他還保持着貞節的誓言吧。”

    “啊,那麼我們就有了隨時收回披肩的理由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如果有其他人願意爲這披肩付更多錢的話,那時候,‘用菊花通路,這真是駭人聽聞的罪惡!我們要純潔紐斯特里亞教會!’”

    又一陣輕快的笑聲,這高明的決策就這麼定下來了。

    當天晚些時候,得到了確實保證的圖爾庫拉尼就迫不及待闖地上了“飛翔的聖西娜號”,連隨從都拋下,幾乎一看見那位年輕的總主教就施展起他新得的,由教會高層保證過的yi威來了:“你們紐斯特里亞的總主教若瑟派來的代表已經再次向教皇陛下提出申訴了!他們指出了你們許多的異常,並且有紐斯特里亞流亡過來的人發誓作證了,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別想着什麼換聯絡人的小花招,要趕緊抓緊時間改悔!低下你們高傲的頭顱,別以爲總主教算得什麼——何況現在還沒有拿到披肩呢——要知道,在這永恆之城就跟在神明他老人家眼前一樣,是容不得驕傲的!快改悔吧,否則別說顯赫的總主教披肩,就是想保持一個普通信徒的身份亦不可得呢!”

    他口中說着這樣兇惡的話,行動上卻也沒有放鬆,步步逼近了他的獵物,一直到幾乎貼到總主教臉上,氣息都能吹起對方的頭髮,然後,他在少年總主教的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齋戒完了,到我叔父的小禮拜堂來……”

    被他逼到牆邊的總主教喫驚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被他這種大膽和無恥驚得說不出話來,圖爾庫拉尼心滿意足地欣賞了這一表情,然後後退了一步,提高嗓音進一步恐嚇道:“時間不等人啊,改悔得晚了,就遲了,嘿嘿!”

    他就這樣無恥地威逼和恐嚇了總主教,正得意洋洋地要推門出去的時候,一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僕人端着一個精緻的瓷壺和一個水晶杯過來了。

    圖爾庫拉尼本來準備走的,看到端來東西,猜到是給總主教喝的,又停下了腳步。

    那個僕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沒有太過注意,隨即跪到總主教身邊,倒了一杯葡萄酒,濃郁的香氣立即四溢開來,總主教像要忘記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一樣馬上捧起了酒杯,當他將酒杯湊到嘴脣旁邊的時候,那張令他厭惡的臉又出現了。

    “齋戒的聖徒可不宜喝酒呀,”圖爾庫拉尼知道到他是要喝酒壓驚,幸災樂禍地說,“給我也來一杯吧,大人,我不信你是沒伺候過人的。”

    “你……”總主教氣得將酒杯一把推入了他手裏。

    圖爾庫拉尼倒也不推辭,將那沾過總主教嘴脣的酒杯拿到自己手裏,一口飲完,那確實是上等的葡萄酒,他意猶未盡地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用這種粗魯的身體語言再次侮辱了總主教一次,在場的僕人也都驚呆了,他聽到其他人沉重的腳步漸漸往這裏奔來了,才放過了總主教,向外面走去。

    當他走到甲板上,覺得自己已經大獲全勝,並且在不久的將來會獲得更大的勝利,在這種喜悅的心情裏與被他拋在甲板上的幾名隨從會合,預備離開這魔鬼之船的時候,卻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叱喝:“停步!”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