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營帳裏面,烏爾裏希公爵正興致勃勃地、自言自語地討論他親愛的兒子應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儘快推倒紐斯特里亞的新女王:“想騎好馬就不要怕摔跤!大膽去追求!多磨,我就不信她不顏控!一無所有的男人都能讓女人死心塌地,你這麼好的條件不會騙不來吧?再不,酒壯人膽,你可以找個好機會,讓她多喝幾杯,然後……然後怎麼辦還要我教你嗎?恩?你倒是說話呀!”
&貨是誰我不認識#
&麼令人感動的父子重逢場面我可以當它不存在麼#
弗朗西斯正苦惱地蹲在角落裏畫圈圈,早已把盤問的事情丟到了九霄雲外,目前的情況是老公爵正在不依不饒地拷問他的兒子,恩,大概可以說薑是老的辣,臉皮是老的厚,節操……弗朗西斯原本以爲自己到處做沒本買賣。荷包把女修道院當窯子的節操已經很低了,哪裏曉得他那個文武全才。搶劫宮鬥樣樣x的老爹的節操更是嚇死人的低:“你怎麼不吱聲?別告訴我你小子另外有真愛了!我跟你說,真愛不能當飯喫。更不能當王冠戴,你懂?快點下手,過了這村沒這個店,機會稍縱即逝,婚後在外面偷情的機會很多,跟女王結婚的機會可只有一次啊……我告訴你,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泡妞就得流氓些,你臉皮薄了人可就被別人搶走了……就算沒人跟你爭。下手也得快點,趁着她還年輕能生,先得生個兒子把王位——哦呵呵,到時候可能是帝位啦——坐實了,再多生幾個女兒跟鄰國聯姻,然後……”
&面到底在說什麼呀!”羅怡深恨自己沒帶個備用的聽診器,只能看着讓娜的臉色跟霓虹燈似的來回變幻,哦,還帶霓虹燈都不具備的扭曲效果。對她聽到了什麼內容那是好奇與八卦之心齊飛,當然她做夢都沒想到的是裏面兩父子談論的是怎麼推倒自己,在自己的後*宮又怎麼玩宅鬥——好吧,目前是老公爵單方面、一廂情願的“討論”。
她沒跳腳急多久。弗朗西斯就終於受不了老爹的盤問從臨時拷問所裏丟盔棄甲落荒而逃,跑出了營帳。
&到——呃,我是問你。你父親的態度怎麼樣?他同意棄暗投明了嗎?”羅怡大魔王聽了半天壁角什麼也沒聽到,好不容易逮到了主角之一。她滿懷八卦之心,熱切地跟娛樂記者似的上來就問。
“……”弗朗西斯能說什麼呢?說自己的父親非常中意她。要自己趕緊先下手爲強把她推了?還要先生個兒子坐王位,後面再生幾個女兒,外孫把周圍國家的王位一起坐了?
“……”他的條件說出來你真的能和我一起想辦法?還兩個人?你知道這話要是給我老爹聽到了他會腦補出些什麼東西來麼?
看着滿臉彷彿明晃晃大字寫着“我啥也不知道”的異界大魔王,弗朗西斯的表情臉色和讓娜剛纔一樣精彩,哦,是一樣“豐富多彩”,嗷,他之前是造了什麼孽呀!
好吧,他之前在紐斯特里亞搶劫,去永恆之城一路搶劫,在永恆之城搶了教皇,又醞釀和親生老爹對決,這個,孽似乎確實是造了不少,可是,神明也不至於這樣折磨他吧!
&呀!別不好意思!”羅怡的好奇心都快把她憋死了,“你是知道我們的政策的,你父親……”
&才!沒!有!不!好!意!思!!!”弗朗西斯衝着她一聲大吼,把女王陛下的髮髻從與地面垂直硬生生吹成了與地面平行,然後大跨步怒氣衝衝地走了,“那貨纔不是我父親!我父親纔沒那麼宮鬥腦!”
&麼?什麼?”大魔王如墜霧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目睹(加竊聽)的讓娜醫生在旁邊差點沒笑出眼淚來,可憐的弗朗西斯,今天在老爹和女王陛下這裏連吃了兩個癟還不能說,火氣一定超級大……唔,看女王陛下發髻的扭曲程度就知道他這一口氣憋得多狠了。
&子!你還沒給我解開繩子呢!”裏面的老公爵這纔想起自己還被捆着,剛纔他想的太入迷了,只顧盤算光輝燦爛,血脈一統大陸的美妙遠景了,都忘了自己的繩子還沒解開,不過,這種錯誤絕非只有公爵會犯,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聰明人,如這老公爵一般,滿心想着自己高超的宮鬥計劃,對鼻子跟前的尖刀視而不見,還自以爲得計,又有許多聰明人,不管史書上怎樣寫了後來神州陸沉的慘狀,還高聲歌頌此前某人或者某些人陰謀詭計玩得好,打壓下屬、軍隊得力,所以說,烏爾裏希公爵所犯的錯誤,其實並不特別蠢,論起來,比某些公認的,號召大衆學習的聰明人來說,後果也要輕得多了,畢竟,和那些聰明人來說,人家雖然沒有保衛紐斯特里亞,可他原本就不是紐斯特里亞人呀——說到底,在紐斯特里亞人自己都不保衛紐斯特里亞的時候,他一個實力有限的非紐斯特里亞人要誓死保衛紐斯特里亞也太雷鋒了些……
但是,他眼下可顧不得反思這些,從一個極北地區都算默默無聞的小首領到紐斯特里亞赫赫有名的公爵,烏爾裏希是個積極進取的人,絲毫不因爲弗朗西斯的拒絕而放棄努力,何況標的又這麼巨大充滿誘惑,因此,儘管對方沒有回頭,他還是堅持不懈地叫喊:“兒子!你給我回來!這事可關係到我們全家,不,全族的命運——嗨,您好啊女王陛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