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禽獸不如的穿越女 >新文試閱9
    <strong>王家的希望,王希,覺得姐姐自從落水以後,跟從前大不一樣,她不再吵着要跟自己一起去上學不說,眼睛也不大看着自己從前,她常常望着自己,臉上有一種又困惑、又奇怪的神氣,村裏其他人家,做姐姐的也經常看着弟弟,像關照家裏最值錢的東西一樣隨時關照着他們,但是王希的姐姐不一樣,她盯着弟弟的時候,似乎是要從他的身體裏找出什麼特別的東西一樣,不過,她並不肯說。其他時候,她和村裏的女孩們似乎沒有什麼兩樣,她也幹活,也捱打,也只有全家剩下來的那點子東西喫,所以,王希並沒有特別地將她放在心上,他更多地想到的是功課,以及和小夥伴們的遊戲。

    王家把希望都放在了王希的身上,但是,王希的年齡使得他不太能理解這種希望,他的奶奶和父親,還有母親,都時常唸叨着他要“出息”,也反覆對他說,“出息”就意味着“買下田土,成爲老戶,在祠堂裏請上牌位”,然而他對第一點還有點模模糊糊的認識,覺得“出息”了以後,就可以有塊田土隨便摘豆子喫,後面兩者究竟是什麼,他總是鬧不明白的,他懂得的是即使再想和小夥伴玩,功課也必須背出,否則就會被先生打手,回家後還會再捱上一頓,這個王家的寵兒在春耕的時候看到父親拿着鞭子趕牛,總覺得自己和那牛頗有同感。

    他的父母不知道,根據先生的說法,他們這些學童如果能把所念的書融會貫通,即可呼風喚雨、搬山倒海,他們剛進學堂的時候,聽到這種說法還很是興奮了一陣,書上那些生硬拗口的句子也耐了性子去讀。後來聽年長的學生說,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先生讀了一輩子的書,也沒學會哪怕一樣法術,別說呼風喚雨,就是做飯的時候沒了火還要上鄰舍家去借,不禁大大泄氣,雖然還抱了“呼風喚雨”的希望,書上的字句卻是一日比一日更加攪齒拌舌,前讀後忘。儘管如此,想到先生的板子和父親的牛鞭,王希還是老老實實地每日去坐在學堂的板凳上搖頭晃腦,苦捱時日。

    因此,姐姐的變化,竟然落在了王希的眼睛裏,現在她不再拿眼睛對着他了,簡直好像她從來沒有這麼個弟弟似的,王希甚至覺得,父親甚至奶奶,也不在她的眼睛裏了,她看他們好像是看一羣無關緊要的生人。她似乎照舊背了筐去打豬草,可是打草回來,她不再用期待的目光看任何人。

    早上,王希準備趁未上學時再溫一溫書,卻看到書正被姐姐捧在手裏,她沒有一早去打豬草。

    “希兒,你也讀了一年書了,是不是懂了很多我要考考你,這個是什麼字”她用一種一本正經的大人語氣說道,王希皺起了眉頭,她點的是個“大”字,如果是別的什麼難認的字,他很可能會覺得有失臉面,一把將書搶回來,但是這字太容易了,於是他很高興自己有了顯示學問的地方:“這是大小的大字。”

    “哎呀,真行”她好像也認字似的,煞有介事地翻了兩頁,指了另外一個字問:“這個呢”

    “這是個地字。”

    “好厲害懂得真多”她鼓起掌來,用亮閃閃的眼睛看着他,而父親也覺得兒子確有了學問,自己的辛苦有了回報,於是沒有呵斥一雙兒女,由着他們繼續下去。

    王希覺得這是一種好玩的遊戲,誠然,讀書的時候先生也叫他認字,可是那是一個不對就有板子敲下來,讀對了也沒有任何讚揚的,於是他開開心心地和姐姐玩了十來遍這個遊戲,直到存弟來催他上學,他一離開門口,就看到姐姐揹着豬草筐一溜煙出了門,跑得飛快,像個男孩子似的。

    穿越者一口氣跑出了村子,然後沿着小溪慢慢地向上遊走,他既沒有給自己尋找食物,也沒有沿路割取豬草他曾經在古書裏讀到過一個圍城的記載,當城市被敵人圍困得插翅難逃的時候,城裏的人還分成了三派在拼命奪權雞鳴村的狀況,與此類似,這裏的邪氣已經淤積到特殊體質的人可以不經修煉直接“看到”的程度了,村民們還在爲了私利造孽,甚至不惜勾結外人把毒手伸向同村的民衆,如果他不是預定目標的話,倒是不妨哈哈一笑,而現在目標很可能包括了他本人,這就讓人笑不起來了。

    “凡人的愚蠢。”他念叨了一句,一邊警惕着周圍的動靜,一邊掃視着周圍的環境。

    “王招娣”的記憶裏,有許多關於豬喫什麼植物,那些植物裏又有哪些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她也能喫的學問,但是她自然是沒有學過任何草藥學的,穿越者只能憑藉以往的經驗,祈禱他討厭這個詞遇到的植物,和他家鄉的植物有相似的屬性。

    他盡力不去掂量那些粗壯的野樹,一棵大樹能夠成爲很好的衛士,足以讓他橫掃半個雞鳴村僅限他走過的那半個大戶們也許隱藏有相當的實力,但是,一來他需要更隱匿的武器,二來,他現在的能力,真的是相當有限

    他找到了一根拇指粗細的藤條,端詳了一下上面的絨毛,從上面摘了一片心型的葉子揉碎,放到嘴裏嚐了嚐,舌尖上泛出一股苦味,整個口腔瀰漫着麻痹的感覺:“馬馬虎虎吧。”

    身爲一個剛剛因爲做炸彈失手而不幸穿越的壞蛋,這時候“馬馬虎虎”好像也太把自己的性命當兒戲,可是留給穿越者的選擇卻不太多,他不得不冒險一試面前的陌生材料,用火石的尖端在藤條上劃滿符號後,他咬開中指的指尖,將血一滴滴地滴在剛劃好的符號上。

    沒辦法,在沒有時間去尋找法術材料的時候,只能仰賴於最原始的材料施術者的血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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