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伸手撫着被風吹到眼前的髮絲,眸中笑意溫暖:“不知道爲什麼,不二學長和菊丸學長的這一對組合,真是讓人期待呢。”
“嘻嘻,我也很期待。”佐伯莉香撥弄着助威花,“要知道,這可是虎次郎和不二的又一次交鋒啊。”
龍馬垂眸:“學姐,要是你弟弟輸了,你可不要氣惱哦。”
佐伯莉香聞言,一伸手便按在了龍馬的帽子上:“你這小子,說話還真是毫不客氣哦。”
“學姐,這樣很難受。”龍馬無奈地閉眼抗議。
場內的雙方已經結束了賽前的握手,樹希彥看向菊丸:“你是在哪裏學會的特技擊球呢?”
菊丸愣神的空檔,樹希彥已經走到了不二面前:“對了對了,你的三招回球還真是厲害,不過爲什麼要叫棕熊落網,而不是月亮落網呢?爲什麼?”
“你還真是有趣。”不二彎眸感嘆。
菊丸已經一臉無奈地枕着球拍轉身走開:“我看,是煩死人了吧。”
“比賽開始,由六角發球。”
樹希彥的鼻子像火車一樣噴氣發出聲音後,他的發球也打了出去。
守後場的菊丸前跨幾步將球打了回去,佐伯虎次郎也側身幾步把球攻向後方角落,站在旁邊的不二卻沒有邁步去追球,而是看着菊丸急速奔來將球打回。
樹希彥伸長手臂撈球攻向網前,不二跨步上前攔截,防守在一旁的佐伯虎次郎補了樹希彥的空缺,揮拍將球高高拋起,落向底線位置,不二迅速回防。
就站在球的落點附近的菊丸也沒有動彈,就那樣看着不二返身追球。
兩人自顧自的球,並不適時援助,也沒有及時幫忙,看得堀尾幾人頗爲驚詫。
擡着相機拍照的芝砂枝也很不理解,她看向身邊的井上:“我總感覺這兩人的組合很糟糕的樣子。”
“是啊,這兩個人打雙打卻一點也沒有支援對方。”井上也感覺疑惑。
堀尾有些懵,自己期待中的這組雙打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明明是在打雙打……”
“這樣看着就像兩個人同時在打單打一樣嘛。”勝郎也想不通。
龍馬面露欣賞:“是嗎?我倒覺得他們兩個打得挺不錯的。”
“很瀟灑的雙打嘛。”未來也一臉正色,“挺符合兩人的作風的。”
“啊?”堀尾三人聽不懂了。
場內的不二和菊丸仍然在自顧自地打着球,攻向誰方向的球就都由那個人回擊,一點也沒有互相援助的意思。
大石看着場內的兩人,語氣極爲自然:“這就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雙打,爲了讓彼此的特色發揮到極致,他們並不把重心放在彼此的搭檔上,而是重視個人的球風。”
場內的菊丸從胯下回擊了一球,樹希彥又把球攻向了不二。
大石在腦中回顧着菊丸和不二的相處日常:“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雙打,唯有熟知對方的技巧,還要對彼此非常信賴的兩個人,才能夠打出這種雙打。”
井上也理解了:“原來如此,他們兩個不互相支援,是因爲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場上的不二和樹希彥,已經在靠近底線的邊緣連續對打了好幾球,不動聲色地以精準的控球力彼此對抗着。
“虎次郎這傢伙,看來已經確實得進行過特訓了。”佐伯莉香看着自家老弟的樣子,自然知道他在尋找着菊丸動作的破綻。
未來也注意到了佐伯虎次郎的眼神,那種專注地盯着移動目標的眼神,實在是太讓人在意了。
右邊忽然傳來黑羽的聲音:“什麼嘛,這場比賽根本就是一面倒。”
“卯盡了全力……”天根伸出左右手的食指向上提拉起自己的眼角,很形象地配合着表情說出自己的冷笑話:“汪,還是枉(汪)然。”
迴應他的,是黑羽擡起的一記確確實實的飛腿。
聽到冷笑話的未來一時被分了神,默默地翹起了嘴角,龍馬看見未來的笑容,無奈至極,到底哪裏好笑了?
此時場內的菊丸以左手撐起了身體,將奔向角落的球打了回去,而後再一個側空翻穩穩地蹲直了身體。
場上的菊丸一會兒跳到半空側身回球,一會兒單手撐地倒立回球,一會兒兩腳分開胯下回球,一會兒又背對着球網腋下回球,基本上做到了換一個姿勢回擊一個球,各種各樣的回球姿勢看得六角衆人驚訝不已。
“看來要找個時機讓菊丸學長給我籤個名。”未來呵呵笑起。
龍馬不解:“爲什麼?”
未來一本正經地豎起食指:“說不定,菊丸學長什麼時候跑去當演員,然後就大火了呢。”
龍馬無語地壓低帽檐,已經不想吐槽了,腦海中晃過的卻是曾經站在舞臺上妝容精緻的未來。
轉眼間,比賽已經打到了“3-0”,大石心下微松:“看來這場比賽打得還滿順利的。”
“不,還不能掉以輕心。”乾貞治上前一步,“你看佐伯的眼神,就像是看中了獵物的老鷹,他一定在盤算着什麼。”
聽了乾貞治的話,未來也收起了笑鬧的心思,認真關注場中的比賽。
浮雲在天空中飄來蕩去,籠罩住了正在左右交互着壓腿拉伸肌肉的菊丸,幾秒鐘的時間後,浮雲又飄到了對面球場的上空,爲佐伯虎次郎眼中積聚的深意打了掩護。
“真有趣,這個傢伙還真是有趣!”樹希彥看着對面動來動去的菊丸開心地笑起。
頭頂的浮雲被陽光撥開,佐伯虎次郎俊逸的臉上騰起意味深長的笑容:“真是遺憾,阿樹,他的特技擊球,你再也看不到了。”
新的一輪底線邊緣對打拉開,不二回球的動作乾淨利落,行動間沒來由地透着一股隨性的瀟灑和淡然。
佐伯虎次郎看着邁步向網前衝來的菊丸,瞳孔微縮,迅速地將球打向了左邊,與此同時,已然跑向了右邊的菊丸立時止住腳步回身,那球卻已經得了分。
接連幾球都是如此,佐伯虎次郎像是提前預知到了那般,往往在菊丸剛邁出步伐意欲向左或向右移動的時候,他快速地將球打到相反的方向,讓菊丸硬生生地與來球錯過。
井上有些喫驚:“就好像提前知道菊丸的動向一樣,每一球都打到出其不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