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的腿不能好又如何?她喜歡的不過是他這個人罷了。
當知道皇上賜婚的時候,周憐兒整個人開心了整整一週的時間,她如今終於能嫁給心心念唸的心上人,雖然只是側妃,不過總有一日她會坐到正妃的位置上,這西王妃的位置只能是屬於她一個人。
總算是下了花轎,周憐兒提着一顆激動的心跟在媒婆和嬤嬤的身邊,眼睛只能看到腳下的石路還有紅色的蓋頭。
可是越走她越覺得不對勁,王府就算是大也不用走這麼長時間吧,就算是尚書府也沒有這麼遠的路程,這到底是要去哪裏?她的心裏也開始慌張了起來。
嬤嬤也發現了端倪,如今越走越荒涼,早已經過了王府熱鬧的區域,她也覺得不對勁,“高侍衛,你這是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不是應該去喜堂嗎?”
“王爺吩咐了,直接將側妃帶回寢殿便可。”
高侍衛是付戟朝身邊的左膀右臂,跟在付戟朝身邊時間久了簡直和他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簡直就是翻版,那張臭臉和付戟朝的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憐兒聞言險些揭掉頭上的蓋頭,“怎麼回事?難道不應該拜堂成親嗎?王爺在哪裏?”
她越發的覺得不對勁,並沒有聽到熱鬧的聲音不說,這一路走來也不知到了哪裏,如今連王爺的影子也沒看到,如果連堂也不能拜的話,那她將如何面對府中的下人,豈不是讓人看笑話了?
這周憐兒也是一個及其要面子的人,不過她也知道嫁到了王府裏要學會忍耐,只有這樣才能獲得王爺的寵愛,也能鞏固戶部尚書的地位,如果能夠爲王爺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就算是王爺真的起兵造反,成與敗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
“王爺說不必拜堂,如若側妃非要拜堂,那麼屬下可以代勞。”
高侍衛仍然是冷着一張臉,就連發出的聲音也是冰冷的,周憐兒的手緊緊的握在袖子裏,從小到大她都是嬌生慣養,錦衣玉食,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委屈。
不過她既然已經隨了心願嫁到了王府,就不能惹王爺不痛快,若是沒有王爺的寵愛,她一個小小的側妃只能看人臉色過日子。
“不必,既然王爺如此吩咐,那麼妾身便聽王爺的,這是要去哪?”
“回您的寢殿,王爺吩咐了他不在的時候王府裏都是王妃說了算,側妃如果有什麼事也去找側妃,沒事不要去打擾王爺。”
說罷高侍衛就繼續向前帶路,根本不理會周憐兒的情緒,也是打心眼裏的,沒有把這個側妃放在心上。
周憐兒雙眼微微的眯起,心中早已經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歸結到了令曉棠的身上去,十有八九今天這件事情也是令曉棠造成的,王爺一定是受這個狐媚子的蠱惑,所以纔會置自己於不顧。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雖說咽不下這口氣,可依照眼下的局勢來看她只能先順利的入府,剩下的事情只能以後再說了,不過今天的這件事情她算是記下了,周憐兒相信只要自己成功的進了王府以後,這王府就會是她的天下。
跟在高侍衛的身後,一直前進着,也不只是過去了多久終於是到了地方,高侍衛這纔出口說道:“側妃,已經到了地方了,屬下告退。”
說罷高侍衛就帶着人離開了,只留下了嬤嬤丫鬟和周憐兒,周憐兒對此處好奇的很,周圍的環境也很靜,她顧不得那麼多規矩,一把將自己的蓋頭給揭了下來。
“側妃娘娘,你這是在幹什麼?這蓋頭得新郎官來揭,你自己揭下來是不吉利的,快把這蓋頭蓋上吧!”
老嬤嬤可是戶部尚書府的老人了,尚書府挑選了這麼一個老嬤嬤來跟着周憐兒無外乎,就是讓這老嬤嬤跟在周憐兒的身邊出謀劃策,這老嬤嬤的心思最是縝密,想來跟在她的身邊,絕對是非常有用處的。
令曉棠還以爲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總感覺院子外面好像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是想來今天是王府大喜的日子,她也並沒有過多的懷疑,畢竟像今天這樣的日子,一定人來人往的熱鬧的很,所以就算是聽到了說話的聲音,也算是正常。
不過下一秒的操作就讓令曉棠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院子裏面突然多了三個女人,一個明顯是老嬤嬤的打扮,一個明顯是丫鬟的打扮,而另一個身穿紅色的嫁衣的,很明顯的就是新入府的側妃了。
我靠!什麼操作?新娘子好端端的,不去新房怎麼來她這裏了?
周憐兒一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藥香,便看到一個穿着素淨的女子正在院子裏面忙碌着,聽到聲音正扭過頭來,和她四目相對,她便可以猜測到面前的此人是誰了。
“你就是新入府的側妃吧?是不是走錯路了?”
她特意在這王府上下尋找了一個最偏僻的院子來住,因爲她的空間祕密不能夠被人所知曉,所以越是隱祕,越是偏僻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不過令令曉棠意想不到的是,初入府的周憐兒竟然能尋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難不成是這王府太大了,走迷路了?
周憐兒眯着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着令曉棠,眼神中那一抹不善之意被令曉棠盡收眼底。
好傢伙,又來一個情敵,所以這就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她今天總算是知道這句話是如何得來的了。
“沒有,王爺在哪?”
周憐兒還以爲自己當了側妃之後所住的寢殿會比之前尚書府的寢殿好,沒想到卻是這麼偏僻的地方,簡直是鳥都不拉屎!
令曉棠看出了這位側妃對自己的恨意,她的態度也轉變了許多,對於她來說不過就是王府之內多了一個陌生人而已,本來也沒打算做過多的交集,如今也不用給她什麼好臉色看。
“王爺在哪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蟲,你若是想知道他去了哪裏,還是去問一個明白人吧。”
令曉棠聽了這話只覺得好笑的很,平時那男人行蹤總是神祕莫測,自己又不經常與他見面,哪裏會知道他去了哪裏?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你授意的,不過我這個人比較愛清淨,希望我可以換一個單獨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