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一早就知道令伊夢會這麼做,就沒有說什麼。
付戟宴聽到他們如此沆瀣一氣,直接開口說道:“陛下,臣是有證據的,就在城西的一處房子裏,裏面全是藥。”
皇帝聽他這麼一說,趕緊叫來禁衛軍去查看木屋。笑笑也沒有驚慌,就直接靜靜地呆在那裏,令伊夢聽到木屋的時候,身子不小心抖了一下,被付戟宴捕捉到。
禁衛軍快馬加鞭過了街道,在百姓們的注視下消失不見。
他們去到那個木屋,發現裏面全是花花草草,一點都沒有付戟宴所說的藥罐。他們也沒有注意到桌子旁邊的耳飾,就直接離開了。
禁衛軍將領跪在地上說道:“啓稟陛下,屋內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有一些花草。”
令伊夢聽到後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笑笑,沒想到她的動作那麼快,竟然把東西全部都轉移了。
皇帝聽到這句話,對付戟宴說道:“宴兒,這你作何解釋?”他聽到禁衛軍稟報的時候,就覺得這件事情很是蹊蹺,看付戟宴不似說謊的樣子,讓皇帝也拿不定主意。
付戟宴直接淡定地開口道:“陛下,肯定是有人把東西轉移了,若是等我們去找,那她肯定是逃不掉的。”他這句話分明就是在提醒笑笑,笑笑也不擡頭。
太子趕忙說道:“父皇,既然都沒有證據證明笑笑是兇手,那就是口說無憑了,這讓她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
皇帝聽到太子這一番話,也覺得很合理。他開口讓笑笑站起來,就看到她已經淚流滿面了,太子趕忙安慰道:“你怎麼哭了,沒事沒事,一定是誤會。”
令伊夢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幕沒有說話,皇帝開口說道:“宴兒,既然這件事很是充滿謎團,幸好這病已經沒有了,還多虧了你和你的王妃。”
付戟宴知道皇帝就想把這件事情翻篇,他開口說道:“若是有人企圖通過這次事情來動搖陛下您的威嚴,您還會這麼想嗎??”
皇帝聽到他這句話,瞬間就眼神冰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既然都沒有找到證據,那怎麼能隨便冤枉他人?”雖然他是靠付戟宴才贏得其他國家的尊重,但是若不是笑笑做的,平白無故誣陷她,黑歐國國王難免會給他一些麻煩。
付戟宴聽到他怒火中燒的語氣,更是淡定道:“既然如此,臣就先回府了。”他不想在呆下去,還不如回去看令曉棠。
皇帝和笑笑聽到他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就直接愣了一下。皇帝好心說道:“既然如此,你也忙活了幾日,也是該好好休息幾日。”
付戟宴面無表情地退出養心殿,路過白貴妃宮殿的時候,進去看望一下他。白貴妃看到他進來後,笑道:“呦,西王爺今兒個怎有空來我這?”
他徑直走過去坐下,二話不說就拿起茶杯喝起水來。白貴妃在禁衛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收到消息,便搖着自己手裏的毛扇開口道:“可是黑歐國公主一事?”
付戟宴點了點頭道:“本王這幾日躺在牀上,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如今是希望您多留心一些。”他開口提醒白貴妃,白貴妃點了點頭。
他阻止他們行禮,淡淡開口道:“以後多留心着。”陳叔點了點頭,一臉崇敬地看着付戟宴離開的背影。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把躺在牀上幾日的疲勞都曬消了不少。他眯眼看着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突然覺得活着挺好,因爲可以去見自己想見的人。
付戟宴馬不停蹄地回到王府,詢問小青:“王妃醒了沒有?”小青搖了搖頭,他就先讓她退了下去,輕步擡腳走進屋內。
屋內燃着令曉棠特意研製的安神薰香,還是她怕付戟宴睡不好的時候弄的,如今卻用在她自己身上。
聞着淡淡地清香,付戟宴撩開小青放下來的窗簾,垂眼看着睡得一頭汗的令曉棠。
令曉棠感覺自己身處一片紅色的地方,這裏的人全部都像是沒有理智一樣地走着,她開始去找付戟宴,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她開始慌亂。
最後在一處懸崖處看到付戟宴站在那裏,她還沒來得及跑過去。就看到他已經掉了下去,她瘋狂得哭喊,可是都沒有看到付戟宴上來。
“不要不要!”聽着她驚慌的語氣,付戟宴擡手幫她擦了她眼角滑落的淚珠和額頭上的汗水,心疼地開口喊道:“棠兒,棠兒快醒醒。”
正當令曉棠也想跟着跳下去的時候,就聽到了付戟宴的聲音,把她從夢境中拉回來。令曉棠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付戟宴。
她一把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往自己懷裏帶,緊緊地抱住他才覺得真實。付戟宴開口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令曉棠悶悶地說道:“我夢到你死了。”
付戟宴聽到她這麼說,更是輕聲安慰她,令曉棠就保持着一個抱他的姿勢,腦子還渾渾噩噩的。
樹葉青蔥,枝上的鳥兒歪頭從打開的窗戶看着裏邊牀裏的兩人,看着他們擁抱,它嘰嘰喳喳地叫喊着,不知道是在說着什麼。
令曉棠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付戟宴還被她抱着,她連忙鬆手別過頭假裝弄頭髮說道:“那個,王爺,我睡了多久?”
她現在覺得沉重的腦袋輕鬆了不少,付戟宴看着她微紅的耳垂說道:“從本王進宮回來到現在,已有一個半時辰。”
令曉棠聽到他進宮一事,就開口問道:“王爺進宮幹嘛?”
看着她好奇的眼神,付戟宴忍不住擡手揉了揉她有些凌亂的頭髮,開口跟她說了木屋的這件事,令曉棠驚到後就覺得是笑笑偷偷把東西轉移地方了。
她下牀穿好鞋子,讓付戟宴又帶自己去了一趟木屋。走進去的時候,果然就看到裏面本來放着瓶瓶罐罐的地方現如今已經擺滿了花草。
令曉棠仔細查看,沒有任何發現。
她走到桌子旁坐下,感覺腳底走什麼東西,她擡腳一看,發現竟是一枚耳飾。她擦掉上面的灰塵,把它擡起看着總覺得有些眼熟。
突然就想起來,笑笑來王府看令伊夢的時候,另外一隻耳朵戴的就是和這個一模一樣的耳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