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他在陸地上的時候曾經搶劫過一個老學究,那個人的做派就是,不論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也要保持自己的風度。
年輕的嘯風當時就把那個老學究的衣服扒下來,人給掛到旗杆上了,可讓嘯風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老學究竟然在旗杆上吟了一首詩。
這首詩也是嘯風唯一會的一首。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裏,吹度玉門關。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
嘯風一開始也不知道這首詩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含義,直到後來他又一次碰到了那個老學究,他才用二斤燒酒把這首詩的意思給問出來。雖然無法體會,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去背誦,他發現沒當他心神不寧的時候,只要反覆念這首詩,他的心緒就會逐漸平靜。
“唉?你竟然知道關山月?”旁邊的伊麗莎白突然開口說。
“嗯?”嘯風突然回過頭看向伊麗莎白,心裏大爲震驚,心想不應該啊,一個外國妞竟然知道自己漢語念出來的詩,她還是用漢語說的詩名字!
伊麗莎白被嘯風的反應嚇了一跳,他不知道什麼是關山月,這首詩是李曉很喜歡的一首詩,因爲自己只要一看到他,他就在朗誦這首詩,好奇心旺盛的伊麗莎白有一次就問李曉這是什麼,李曉就跟他說,這是一首詩,一首關於大海的詩,名字叫做“關山月。”
伊麗莎白很想知道這三個字代表着什麼含義,但是李曉搖了搖頭對她說,他不知道怎麼用英語來表達。
這樣一來,伊麗莎白更想知道里面的故事了,所以追着問李曉,讓他一定要把這三個字用英文翻譯過來。
其實,這是李曉在胡說八道,欺負伊麗莎白不懂漢語,李曉自然不是一時興起,他這麼做是另有目的。
終於有一天,李曉對伊麗莎白的態度來了和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對伊麗莎白親切的說:
“你想要知道這個故事麼?”
伊麗莎白不疑有他,因爲李曉有的時候確實有點神神道道的,於是催促着李曉快點說。
“我是海女神”李曉盯着伊麗莎白,一字一句的對伊麗莎白用漢語把這五個字說了出來。
伊麗莎白一下子就皺起秀眉,他還以爲李曉會告訴他這其中的意思,沒想到依然是漢語,難道李曉在耍他?
伊麗莎白有點生氣的意思,李曉卻安慰他說:
“伊麗莎白,我是不會騙你的。這關於一個古老的故事,成語,你知道成語麼,用四個漢字組成一段很長的故事,五個字就是對那首詩背後故事的最好詮釋。
跟我說,我~是~海~女~神~”
“喔~屎~嗨~女申~”
“額……差不多差不多,再來一遍,我是~海女神……”
“喔是!嗨女審!”
“我是海女神~”
“喔是海女神~”
“我是海女神!”
“我不學了!你快把故事告訴我!”
“這都哪跟哪啊?”
所以伊麗莎白對這件事記憶猶新,耿耿於懷。他一直懷疑李曉是在逗她玩,不過這時候聽到嘯風突然念出這首詩,他就有了試探的打算,反正一個有求知慾的女孩並不會讓他的人設崩塌。
“你是從哪裏知道這首詩的?”嘯風開口問到。
“嘯風船長,我是從……”伊麗莎白剛想說李曉,卻想起來現在李曉還不能露面,眼睛一轉就接着說: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故事,我聽遊吟詩人說過。”
嘯風不由得好奇,這並不是一首很流行的詩,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所以伊麗莎白一說遊吟詩人,嘯風就不由的懷疑,因爲東方,是沒有遊吟詩人這個概念的。
遊吟詩人的產生,究其根源是爲十字軍的尚武精神與騎士風度衍生的音樂表現促成其音樂的形成與發展的。他們皆不是流浪漢,尤其在早期,皆是上層人物、王侯、貴族。遊吟詩人寫出作品後,自己並不演唱,而是讓那些漫遊的音樂家、藝人替他們演唱,以傳播他們的音樂作品。
興盛於11~13世紀末的遊吟詩人,首先出現在法國南方的普羅旺斯,以及加泰羅尼亞和意大利北部的一些地方。
後來因爲社會階層的鉅變,遊吟詩人流落到各個酒館,以販賣消息爲生。
嘯風開口接着問
“你知道這首詩所表達的情感麼?”
“嗯……”伊麗莎白想了一下,心想自己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讓自己顯得更厲害一點,裝逼嘛,誰都不會嫌多的。
於是清了清嗓子,伊麗莎白十分鄭重的對嘯風用幾乎已經很標準的漢語說:
“我是,海女神!”
“什麼!”嘯風差點要把自己的矛頭掏出來了,這句話就像是炸彈一樣,徹底把嘯風炸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特別是,伊麗莎白爲了說好這句話的音調,用了很嚴肅的表情,臉蛋繃緊,好像十分正式,這更讓嘯風驚疑了,不過他還是要確實一下,所以就強忍着心中的驚怒,沉聲說:
“你說的……是漢語?”
“當然,我的嘯風船長!”伊麗莎白誤會了嘯風的意思,她看出了嘯風臉上的驚訝。還以爲嘯風是在震驚自己的語調標準,所以伊麗莎白的表情上有點得意。
此話一出,嘯風更是幾乎不能冷靜了,這也太讓人頭疼了,自己剛弄丟了一個科莉布索,又來了一個自稱是海女神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嘯風知道,科莉布索一定是李曉帶走的,這個女人也一定是李曉帶來的,李曉……究竟在幹什麼?
嘯風決定不能再等了,必須得把李曉抓出來,這件事比戰勝英國人更重要!不過他還是要再套套伊麗莎白的話,他之前還以爲伊麗莎白只是李曉隨便找過來的一個海盜,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估計也不簡單呀!
“你知道這個故事麼?”
“無非是一個關於封印的故事”伊麗莎白學着李曉的口氣很隨意的對嘯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