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茹欣覺得,這就,離譜。
直播間砸開了鍋。
【警察叔叔沒爆的頭讓花盆給爆了!】
【雖然覺得好疼,但是真的好好笑。】
【這真的不是節目效果嗎?】
工作人員趕緊將楚茹欣扶進屋,讓她躺在沙發上。
“趕緊叫救護車,把她送醫院。”導演催着工作人員打電話。
這叫什麼事呀。
司凌夜和夏小星出於人文關懷,也在楚茹欣旁邊圍觀。
爲了更高效一點,司凌夜還給付諸打電話,讓他帶着藥箱過來。
付諸趕到,給楚茹欣做了個檢查,“還好還好,不是什麼大事,能挺住。”
他利落地打開藥箱給楚茹欣包紮。
他剪斷繃帶時,醫院的救護車沒到,楚茹欣倒醒了。
她捂着疼得不行的頭,眼睛裏充滿着怒意。
這絕比是夏小星乾的!
肯定是她嫉妒她表現優異,不想撿屎,故意找人乾的!
導演湊過來奉承,“茹欣,你感覺怎麼樣?頭疼不疼?”
楚茹欣拍開導演的豬頭,“滾滾滾!”
“這會在這假惺惺了,剛剛怎麼不替我挨花盆?”
導演屬於肥胖人羣,他跟楚茹欣說話的時候,是半蹲着的,被楚茹欣一推,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大肚子抵着,起不來。
“我告訴你,我是砸錢來上節目的,我這要是破相了,你們劇組要三倍賠我錢!”楚茹欣一疼,大小姐脾氣上來,口無遮攔。
夏小星溫聲提醒她,“說話注意點,還在直播的。”
直……播?
額?
這麼尷尬的嗎?
楚茹欣愣了一下。
夏小星伸手去扶導演,楚茹欣反應過來以後,立馬撲了過去。
“我來我來。”楚茹欣推開夏小星。
司凌夜扶穩夏小星,臉色當即一變,猶如寒天冷雪,呼嘯着北風朝楚茹欣傾刮過來。
楚茹欣只當沒有看見,“哎呦導演,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剛剛疼糊塗了。”
【哇,楚茹欣這個女人是不是把別人當成傻子?】
【小板凳搬好,坐等有人給楚茹欣一個大嘴巴子。】
楚茹欣嘆了嘆氣,就開說是夏小星搞事,安排了花瓶砸她。
夏小星:???
司凌夜冷不丁插嘴,“小星倒是不用這麼做,要知道工作人員他們統計票數,小星的票數是你的十倍以上。”
楚茹欣怔住了。
夏小星譏諷一笑,“這屎給你留着,等你什麼時候好了,就什麼時候撿。”
還說是她搞事?
簡直就是張口就來,空口污衊。
楚茹欣按了按心口,那地拔涼拔涼的。
她嘴硬道:“沒出結果之前,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贏?你不就是圖個穩當嗎?”
“我知道你想贏,但也不用這麼不計手段吧!”
“還讓人用花盆砸破我的頭,我要是毀容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楚茹欣小嘴吧唧,一句接一句。
導演接道:“我看過監控,還真沒人碰樓上的花盆。”
“應該是之前沒放好,纔會掉下來的”
楚茹欣看導演說實話,心裏更憋屈了,她不管,她就是要往夏小星身上潑髒水。
“就是夏小星!就是她!”
她雙手環胸,拿眼覷夏小星,“你今晚要是不給我道個歉,這事沒完。”
她把她的有病和任性發揮到極致,簡直是撕毀別人的三觀。
夏小星:“……”
司凌夜上前一步,提拽起楚茹欣的衣領,“該道歉的是你吧?”
楚茹欣被迫雙腳離地。
楚茹欣被他的目光威懾到,心虛:“不可能,我怎麼可能需要道歉,除非我死!”
他拎着楚茹欣,把她帶上樓。
衆人起初還不知道司凌夜這是什麼意思,工作人員還沒來得及跟拍,就傳來了楚茹欣的尖叫。
衆人這纔跟過去查看。
就見楚茹欣被司凌夜按到了二樓的陽臺,大半個身子都被推了出去。
楚茹欣雙腿直抖動,“凌夜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喜歡作妖嗎?那就讓你一次性作個夠。”司凌夜的嗓音冷冷的,“看到那地上的花盆了嗎?你摔下去,也會跟那個花盆一樣裂開。”
哇!
楚茹欣真的哭了。
眼淚不停的流。
“我錯了,我道歉!”
楚茹欣如重獲新生,跑了,帶着她的作妖一塊跑了。
司凌夜看向夏小星,“老婆,要不要我把她抓回來,讓她跟你道歉?”
“不用。”夏小星拒絕。
她要和司凌夜這個大尾巴狼保持距離,扭頭也走了。
楚茹欣氣哭到一整天都躲在房間。
夏小星和司凌夜纔不管她這個,兩人該看書的看書,該工作的工作。
到了晚上,就一起回房間。
夏小星進浴室洗澡的時候,司凌夜就圍着那張大牀打轉。
他覺得很有必要讓他和夏小星的關係來個質的飛躍。
……
夏小星把頭髮吹乾,準備上牀,就發現司凌夜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老看着我幹嘛?”夏小星有點摸不着頭腦。
“沒什麼。我去洗澡了。”司凌夜假惺惺地拎着衣服進浴室。
夏小星窩牀上,玩手機。
司凌夜穿着浴袍出來的時候,略微有些疑惑。
他向前走的時候,假裝站不穩,踢了一下夏小星的牀。
轟——
牀板從中間塌陷,夏小星陷進入了。
夏小星:!!!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驚悚地卡在牀板中間。
司凌夜把她拎了出來。
“這咋麼回事?”夏小星震驚到走音。
司凌夜假裝看了看,“唔。你把牀睡壞了。”
夏小星捂臉。
她往外走。
“你去哪?”司凌夜問。
夏小星羞臊,“我去找工作人員換牀?實在不行,就換房間。”
“你是不是傻?”司凌夜嚴肅說道,“你這樣走出去,他們會以爲是我們把牀睡壞的。”
什麼情況會把牀睡壞?
!
有道理。
“你委屈一晚上,跟我一起在地板上擠擠吧。”司凌夜說道。
夏小星腦子空白。
她居然把牀睡塌了。
她……這是長胖了?還是長胖了?
“過來睡吧。”司凌夜向她提出邀請。
沉浸在自己把牀睡榻的恐怖事件中的夏小星不疑有他,直到躺平時才驚覺,她睡地板上的司凌夜的被窩,那這和一開始兩人一塊睡牀有什麼區別?
司凌夜像知道了她的所知所想,慢騰騰道:“別矯情了。趕緊睡覺吧。”
話音一落,便佯裝閉眼。
夏小星還計較,那就是真矯情了。
她渾渾噩噩了一陣,就睡了過去。
司凌夜悄悄把她裹入懷裏,深情地注視着她白皙的臉頰,捲翹的睫毛,心裏樂開了花。
夏小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直腿搭在司凌夜的大長腿上,一隻手抱緊了他的腰。
她趕忙就要撤走,卻清楚感受到了司凌夜的某處舉起了小手。
夏小星爆紅了一張臉。
偏偏司凌夜還一無所知,一個翻身,把夏小星壓在了身下。
夏小星推攘着司凌夜,司凌夜睜開了明淨的眼眸。
幾乎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什麼,啞着嗓音,“你別動。”
夏小星被他的劍刃指着,哪還敢輕舉妄動。
司凌夜憋了好一陣,走進了浴室衝冷水澡。
夏小星趕緊起來整理牀鋪,她把被子和枕頭往衣櫃裏塞時,感覺到了司凌夜睡覺的那個枕頭的不一樣的重量。
……
司凌夜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夏小星霸氣地翹着二郎腿,酷拽酷拽地,“說說吧,怎麼回事?”
司凌夜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就見桌子上擺放了一堆螺絲釘。
夏小星冷笑。
這貨居然拆了她睡的牀的螺絲釘。難怪牀會塌!
嘿,她就奇了怪了,他把這堆螺絲墊在枕頭套裏,怎麼沒把他膈死。
司凌夜的腦回路一番百轉千回後,理直氣壯,“哪來的?這麼多螺絲?”
“裝!你就裝吧!”夏小星拿起枕頭對着司凌夜猛拍,“你這個夏天大棉襖,冬天的大涼蓆!簡直過分!”
司凌夜順着她的手,把她扯到了懷裏,緊緊抱着。
“你給我鬆開!”夏小星瞪直了眼。
“不松!”
夏小星手腳並用拍打着司凌夜。
司凌夜把她箍得死緊,順着她一動一動地在他身上摩擦。
司凌夜就像打火機遇上了乾草。
他燃了!
夏小星定住了。
這個大榴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