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地鬆開了手。
楚茹欣還抖動了兩下,扶着牆,開始五音不全的唱歌。
彈幕瘋狂滾動,不仔細看都看不清瓜友們到底發了什麼。
【楚茹欣不對勁!超級不對勁!】
【楚茹欣剛喝的水,是不是有點問題?】
【磕嗨了吧?】
現場。
夏小星一臉冷漠。
司凌夜冷冰冰。
正在看監視器的導演慌了,趕緊找司凌夜,“司先生,能不能再跟你借一下付醫生?”
司凌夜臉色陰鬱,“你自己聯繫他。”
有司凌夜發話,導演趕緊跑去隔壁屋找付諸。
付諸還在睡覺,就被導演巴拉過來,身上穿着海綿寶寶的棉睡衣,懶懶散散地拖着一雙藍脫鞋。
導演殷勤地幫他提藥箱。
他們過來以後,楚茹欣卯在盆栽前,託下巴。
付諸拍拍臉,迷迷瞪瞪,“她幹嘛呢?”
夏小星默默插嘴,“她說她是母雞呢,在那等着下蛋。”
這楚茹欣是真的絕,也是真的沒腦子,要是剛剛她不小心把水喝了,現在出醜的可就是她了。
付諸:“……”
付諸這才正經起來,“就喝一杯水,就成這鬼樣子?”
這水是開了光了,才能讓她立馬得道成仙?
導演招招手,工作人員就把楚茹欣剛剛喝的水拿了過來。
付諸皺着眉,聞了聞,用手示意導演看藥箱,用試紙沾水,試紙果然變顏色了。
“崩。”
楚茹欣的屁股炸了,連帶着她的大紅裙也跟着起飛。
不過,她不是下蛋了。
她是拉屎了。
大家都忘記了還在直播的攝像頭,整個場面全部被記錄下來。
【我的媽,楚茹欣祕製大漢堡,你值得擁有!】
【我記得之前看過一個女藝人直播喫翔來着,怎麼現在還有人直播拉屎?】
【這操作太窒息了,網管呢?怎麼還不讓直播間走丟?】
【除了糞坑,哪都是屎。】
【恭喜楚茹欣,喜提屎孩子稱號。】
【這是大便的放縱,還是馬桶的不挽留,才能讓一個女藝人……】
付諸看向司凌夜的眼神裏面透着幾分無助。
“老司,我現在改行還來得及嗎?”
司凌夜扭開頭,不去看他,“醫者父母心,你加油。”
“噼裏啪啦!”
楚茹欣的屁股還在炸響,地面全是黃不拉幾的屎……
導演的臉一半烏黑,一半清白。
這房子是他們租的,現在被楚茹欣搞成這樣……
付諸:我可不可以安靜地走開。
他假裝堅強,用針管注射藥液,像是踏上不歸路一樣,慢慢靠近楚茹欣。
“嗷!大香蕉!”楚茹欣轉過頭來,兩眼放光。
付諸感覺到一絲涼意從屁股直衝天靈蓋,他手上的針管冒出一點點藥液。
“哈哈!想喫!”楚茹欣撒歡似地朝付諸跑過來了。
“哇啊!”付諸在線崩潰,直接竄上樓梯,弱小又無助地扒拉着欄杆。
【霍哈哈哈,這就是被楚茹欣支配的恐懼。】
【有楚茹欣在的地方,果然就充滿歡聲笑語。】
【夏小星和司凌夜是不是公關戀愛結婚已經不重要,這哪有楚茹欣精彩?】
楚茹欣調轉方向,朝導演跑了過來。
“付醫生你給點力啊,你快給她用藥!”
導演嚇得飆淚,“快來個人幫幫忙。”
他跑到了攝影師面前,恐慌地商量着,“我抓左手,你把右手,我們一起把她拿下。”
攝影師和導演兩人鄭重點頭,一起往回扭頭,一人抓住了楚茹欣的一隻手。
楚茹欣還在原地起來蹦。
導演連線付諸,付諸白慘着臉鬆開了被自己緊緊抓住的樓梯欄杆,拿着針筒再度朝楚茹欣走來。
有導演和攝影師控制住,付諸手腳麻利地把藥液打入了楚茹欣的身體。
導演和攝影師鬆了一口氣,鬆開了楚茹欣。
楚茹欣還是發瘋狀態,看人就撲。
“走!我帶你出去。”司凌夜伸手要去牽夏小星的手,也不知道夏小星有意無意,躲開了。
夏小星雙手插口袋,拽拽挑眉。
司凌夜把手鑽進她的手臂裏,挽住她。
夏小星的拽酷沒有了,只有鬱悶。
兩人走出別墅,在外邊散步,司凌夜還順手報了警。
夏小星看四下無人,懶散地打了個哈欠,“接下來怎麼處理?”
“她想害你,肯定是要追究她的責任的。”司凌夜溫聲道,“至於那間全是穢物的別墅,不住了。”
——
楚茹欣超級不清醒。
原先她覺得她在海里游泳,遊着遊着,她覺得自己總算靠岸了。
結果卻是去了一個荒島。
她的肚子餓得咕咕作響,就看到了一個大香蕉,偏偏這個大香蕉長了腿,能跑能跳的,她就是夠不着。
“你下來!”
楚茹欣指着蹦樹上的大香蕉怒吼。
而實際情況是,付諸爬到了楚茹欣夠不着的架子上。
下來是絕對不可能下來的。
付諸一米八多的大高個蜷縮成一團,生平第一次,他想把自己活成一個球。
楚茹欣無可奈何,抓起在她眼裏是石頭的花瓶丟向了付諸。
付諸下意識伸手一揚,花瓶恰到好處地彈到了楚茹欣的腦門上。
楚茹欣瞬間倒地。
死香蕉!
她跟它勢不兩立。
——
警局的工作人員來了
看到滿地的翔,高冷如警察叔叔嘴角也跟着一抽抽的。
導演和工作人員說明情況。
工作人員頭大,“所以她那水裏加了什麼藥?”
付諸還苟在架子上不下來,“加了製造幻覺的藥,我剛剛檢驗了,那水還在那,你們可以帶走查驗。”
兩個工作人員,一個擡楚茹欣的腳,一個擡她的手,把她搬出別墅。
夏小星和司凌夜還在門口看熱鬧了。
他們看着工作人員把楚茹欣擡上車,原以爲工作人員會就這樣關上車門,沒想到楚茹欣從車裏蹦出來了。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往我身上潑大便,還想帶我去哪裏?”楚茹欣恢復正常,把自己撒潑耍混的事給忘了。
她指着那些人,眼睛瞄到了夏小星,開始指責她,“夏小星,是你搞的鬼吧!”
“你這女人的心怎麼那麼壞呢!叫人把我打暈了要把我送去哪?”
夏小星悠悠迴應,“你是不是忘了,你把要給我的加料的水喝了?”
楚茹欣被雷劈中。
她的眼睛像是失控的電燈泡,一閃一閃的。
幺壽了!
她把自己坑了!
她豎着脖子扭頭,看着那些警局的工作人員。
司凌夜補充道:“那是我報警來抓你下藥的。”
楚茹欣像是成了木頭樁子。
不,她是真的想成爲木頭樁子。
就讓她平平無奇地成爲木頭樁子,把這件事從她的頭上摘乾淨吧。
工作人員朝她走了過來,要把她重新抓上警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楚茹欣的眼睛像是車軲轆一樣轉個不停,“凌夜哥哥,這他喵的就是誤會。”
“我不知道什麼下藥,這事給我沒關係!”
她跑向司凌夜,她的跑動帶動出一股屎味,臭氣涌動。
司凌夜擡手隔着她,不讓她靠近,“大家都是人證。”
夏小星搖搖頭,嘆氣,“這事擺明了你要擺我一道,結果把自己套路了。”
楚茹欣無話可說。
工作人員拎住她的兩條胳膊,把她押上了警車。
付諸風風火火地從別墅裏跑出,“司凌夜,你這個不厚道的老東西,我要辭職,我要罷工!我不幹了!”
司凌夜淡定,“我們簽訂的合約還有十年纔到期,你把違約金打過來,隨便你跑路。”
付諸委屈,他想說,但是司凌夜和夏小星不會聽。
他氣得踢提着自己的人字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