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某些槓精老是找茬唄。”夏小星笑意微揚,眸間飛揚的朝氣堪比春日怒放的鮮花。
很有道理,沈諾迪沒法反駁。
因爲,她就是那個槓精……
她理不直,氣也壯,“說白了,你就是想要炒作。”
陸然剜了她一眼,帶了點警告的意味。
沈諾迪還想繼續挑刺,也在他的眼神下噤了聲。
夏小星不動神色的勾了勾脣,“畫送出去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就算在場的媒體想曝出她是商陸也曝不了。
她已經提前和司凌夜打好招呼,讓他幫忙封鎖消息。
她從會場離開,走在走廊時,看到瞿淮彥迎面走來。
他穿着一件白襯衫,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溫儒之氣。
他溫和的眼眸裏,好似盛載了和煦暖陽。
“瞿哥哥。”夏小星帶着淡淡的笑意叫了他一聲。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她的鄰家大哥哥。
瞿淮彥來到她面前,眼睛裏深藏的寒流涌動,“你真的和司凌夜重新在一起了?”
“小星,他那麼對你,爲什麼你還要選擇他?”他不由自主地攫住了她的尖細的下巴,狠狠用力。
濃濃的失望充斥他的眼睛的底色,“司凌夜是什麼人,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就是這樣的他,你也選擇他?”
“嗯?告訴我,爲什麼?”
面對他的質問,夏小星說不出話來。
先前,瞿淮彥和司城聯手對付的司凌夜,所以她不能告訴他,她和司凌夜只是演戲。
她的沉默落在瞿淮彥的眼裏成了默認。
瞿淮彥對夏小星懷揣的一顆真心出現了裂縫。
就像有把刻刀,在他那顆心上肆意划動,密密麻麻的疼將他包裹。
暴虐在他心底肆虐,他捏着夏小星下巴的手不斷收緊力道,把她的下頜抓得發白。
“疼……”夏小星溢出一聲破碎的痛吟。
佔有慾佔據了他的理智,他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夏小星的脣。
夏小星的瞳眸在那一瞬間瞪大。
她喫驚得回不過神。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瞿哥哥會對她做這種事。
她下意識地用手肘抵着瞿淮彥,想要將他推開。
但瞿淮彥就像成了一塊堅石,任夏小星如何拍打,都巋然不動。
突然,一道強勁地力道扣住了夏小星的手臂,把他從瞿淮彥的桎梏裏解救出來。
司凌夜緊緊攬着夏小星,沉冷狠戾的眼睛像是淬了冰渣的刀刃,“瞿先生是不是忘了,夏小星是我的老婆?”
瞿淮彥冷笑連連,“需要我忘嗎?你有把她當過老婆嗎?”
如果有,爲什麼當初夏父一死就和她離了婚?
如果有,爲什麼會讓夏母慘死?
如果有,爲什麼沒有照顧她和小年?
他用眼神發出質問。
司凌夜的臉色寒如冰霜,一抹暗沉的冷氣溢動。
他無意再和瞿淮彥廢話。
他拉扯着夏小星就要離開。
瞿淮彥扯住夏小星的手,“小星,別走。”
“砰!”
凌厲的寒氣包裹住司凌夜的周身,他握緊拳頭,還要繼續進擊。
“司凌夜,你瘋了!”夏小星擋在了瞿淮彥面前。
司凌夜瞳孔地震,帶着夏小星,憤怒地離開。
在看到醫院那段視頻時,他知道過去自己對不起夏小星,他可以允許夏小星在外邊亂來。
但當夏小星和瞿淮彥親吻的那一幕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來。
他只有無盡的惱火。
他把夏小星扔上跑車,重重摔上車門,就繞到了駕駛位上。
也多虧了他來接她,不然,他還不知道夏小星會和瞿淮彥發生什麼事。
他踩下油門,車速立馬上擡,整輛車子猶如離弦的箭一般快速飛了出去。
夏小星才堪堪拉上安全帶,被他這狂暴的車速晃得頭暈目眩。
“司凌夜,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死不要帶上我!”她抓緊了車裏的扶手,整個人東倒西歪。
司凌夜把車飆到了司家莊園時,二話不說就把夏小星從車裏拽出來,扛上了肩。
他把她帶到浴室,擰開了冷水開關,用冷水無情地衝向了夏小星。
他要洗去瞿淮彥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夏小星被她一股腦地猛衝,嗆水劇烈咳嗽起來,“司凌夜,你這個腦殘……”
她懊惱地開口罵人。
被這一通折磨後,她又被司凌夜拽去了臥室。
他把她推到了大牀,大手兇暴地去拉扯她的衣服。
夏小星慌了,這樣的司凌夜太可怕了。
她手腳並用去打司凌夜,但司凌夜就像一塊頑石,任她如何反抗,都死死壓着她。
最關鍵的是,饒是她學過防身術,卻一點都派不上用場。
夏小星無可奈何,瞄準了司凌夜受傷的手臂,用手去打他。
司凌夜眉頭微皺,諷刺的說:“夏小星,是我太慣着你了。以致於讓你忘記了我的底線。”
“刺啦——”
他的周身凝絕風暴,帶着不着邊際的危險撕開了她前襟。
夏小星的心猛地下陷。
冰冷的眼淚充斥了她的眼眶,虧她還以爲她和司凌夜之間能和以前不一樣。
殊不知,他還是一如從前的不可一世。
她張開了嘴,朝着他的傷口狠狠地咬下去。
疼痛讓司凌夜停止住他的動作,理智稍稍被喚回。
夏小星流着淚,直到口腔蔓延着血腥,才鬆口。
鬆口的同時,她推開司凌夜下牀。
司凌夜像是發怒的雄獅,再次惱火。
他伸手去攬夏小星的手,被她帶着下牀。
“啪啪啪!”夏小星接連不斷地拍着他的手,她纔不要和他再有牽扯。
她是中邪了纔會覺得司凌夜需要幫助,和他假結婚。
司凌夜和她拉扯着,按住了她的腦袋。
這一按,按用力了。
他本想把她按進來自己的懷裏,沒想到夏小星居然像軟綿綿的棉花糖一樣,塌地上了。
她乾巴巴地對着天花板平躺,眨了眨眼。
司凌夜:“……”
他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