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夜坐在沙發上,手上的煙還在燃燒着。
“你按到人家的腦戶穴了,她纔會突然動不了。我給她紮了針,還得緩緩才能好,不過我估計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付諸憋着笑,說話的時候還帶着顫音,“你悠着點嘛,她那個小身板也禁不起你那麼折騰。”
司凌夜一個眼刀子飛過去,付諸假裝嘴巴前面有條拉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手勢。
默了默,付諸嘴巴又癢了,“所以,你到現在爲止,一直沒喫到肉?”
司凌夜作勢拿桌上的菸灰缸要去砸付諸,付諸拎上藥箱,腳下像是裝了兩輪子,走得飛快。
司凌夜鬱悶地把菸灰缸放回茶几。
手上的煙還在燒着,一路往上走。
燙到了他的手,他也不爲所動。
“司先生。”管家畢恭畢敬地走過來,“查到佈置毒蛇和硫酸的幕後指使了。”
“是誰?”
“楚茹欣。”
司凌夜面無表情,“全力打壓楚家。”
“是!”
要不是他剛好在場,夏小星一定會中招的。
司凌夜率性的留海遮住了眼眸,他把手上的煙掐滅了。
“那我先下去處理了。”管家行禮後退。
司凌夜把管家叫回來,“等一等。”
“通知下去,連帶瞿家一塊打壓。”
管家的眼睛浮動,好一會,“好。”
司凌夜回了房間。
夏小星被按趴後就被司凌夜抱上牀,因爲還動不了,滾了滾眼珠子,閉眼就開始睡覺。
司凌夜進去時,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就在牀沿落座。
他用大手包住她的臉,輕輕摩挲着她的五官。
他想用自己的手,記住她的一顰一笑。
“司凌夜,你謀殺?”夏小星驀地睜眼。
司凌夜把手收回去,無所適從。
夏小星的眸子閃過錯愕,她覺得司凌夜的腦子不是很好使。
四目相對,無限尷尬。
夏小星全身還僵得很,她不滿地瞪了瞪司凌夜。
司凌夜沉了沉氣,一鼓作氣,飛快地捏住她的臉,親了上去,狠狠掠奪着她的呼吸。
絲毫不給夏小星說出反對的話的機會,司凌夜就走了。
夏小星胸口涌上一陣怒氣。
她一定要把司凌夜搓圓捏扁!
第二天。
夏小星剛下樓,小年邁着小碎步,噠噠地跑過來抱住她的大腿。
“媽媽!我昨天想去找你,爸爸不給,說你不舒服睡下了。”
她扯了扯她的手,“媽媽,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司老太太跟着小年過來,她現在就是小年控,“年年不用擔心,爸爸會照顧媽媽的。”
說着,還朝夏小星眨了下眼。
夏小星:“……”
她牽住小年的小手,“媽媽沒事。”
小年嚴肅的小臉才樂開了花,開開心心地笑了起來。
因爲有小年,司老太太連帶着看夏小星都順眼了,“早餐準備好了,快過來喫吧。”
“好,謝謝奶奶。”夏小星和小年手拉手往前走時,司老太太還不忘去牽小年的另一隻手。
正對着餐桌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電視,現在正在播報早間新聞。
“瞿氏繼承人瞿淮彥爆流連酒店,夜御兩女丑聞。瞿氏股價於今日開盤走綠,成股市史上最大暴跌!”
聽到瞿淮彥的名字,夏小星愣神望去,就見電視屏幕上瞿淮彥正要走入瞿氏,卻被大批媒體圍追堵截。
“瞿先生,您對於今天早上爆出來的醜聞有什麼看法?”
“瞿先生,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
“瞿叔叔,在上面耶。”小年不懂新聞說的是什麼意思,舀着勺子,把牛奶粥送入口中。
司老太太皺了皺眉,讓傭人換臺。
怎麼可以讓小年聽到這種什麼夜御兩女的話。
夏小星隱約覺得不對勁,昨天司凌夜才見到瞿淮彥,今天瞿淮彥就出事了。
換了個臺,電視上播放另一則早間新聞。
“楚氏偷稅漏稅的新聞在一夜之間傳遍大街小巷,相關部門正介入調查,但已有多家公司發佈聲明,要和楚家永遠斷絕合作關係,其中,還包括多家與楚家建立長期合作伙伴關係的公司。”
夏小星放下手裏的餐具。
一夜之間,瞿氏和楚氏都陷入醜聞,這難道是巧合?
怎麼可能!
她擰眉許久。
難道是司凌夜?
他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扳倒兩大家族,難道還會需要她來幫他應對醜聞?
夏小星感到深深的懷疑。
“司凌夜在哪!”她站了起來,問傭人。
“司先生在書房。”
夏小星去到了書房,書房的門沒有完全關合上,她正要擡手敲門。
司凌夜冷戾的嗓音,“告訴瞿家家主,要想擺脫這次危機,就把瞿淮彥給我嫁出去。不然,好戲還在後頭。”
“嫁……出去?”司凌夜面前的人一陣驚愕。
“對,讓他入贅。”司凌夜一臉嘲諷,“他敢招惹夏小星,我就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夏小星僵硬地推開了門。
書房裏的司凌夜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小星……”司凌夜臉上的邪肆在瞬間褪了個乾淨。
夏小星的目光發了冷,“司凌夜,你打壓瞿淮彥做什麼?”
司凌夜的眼尾微垂,有種被迎頭被人打了一巴掌的錯覺。
他的聲線陰鬱,“不關你的事。”
察覺到氣氛不對,那個跟司凌夜彙報情況的人趕忙退出書房。
“司凌夜,你簡直不可理喻。”夏小星怒了,走進去拍司凌夜的桌子,“瞿淮彥是我哥哥,你揹着我打壓他,合適嗎?”
“哥哥?有哥哥去親妹妹的嘴巴的嗎?”司凌夜怒聲反問。
夏小星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凌夜,“你住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哪樣,是他沒抱你,還是沒親你?”司凌夜怒氣勃發,“夏小星,我親眼所見!”
夏小星搖了搖頭,“司凌夜,這事我沒法跟你掰扯!”
“總之,你不要牽扯到瞿哥哥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