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就仗着她愛你夏小星司凌夜 >第238章 深山老林
    病房的門被帶上,門口也守衛了幾個保鏢。

    夏小星知道,她和司凌夜硬碰硬,只會是以卵擊石,受傷的只會是她自己,說不準,她還會再牽連無辜的人。

    她頹然坐到牀沿,垂着頭,就像一棵因乾涸枯萎的枯樹。

    門外看守的保鏢不知是無心還是有心,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話。

    病房過於安靜,他們的對話一句句的,全都飄進了夏小星的耳朵裏。

    “司先生整這一出出的,也不知道是爲什麼。要我看,他要是把性子放軟了下來,和夏小姐,估計連二胎都有了。”

    另一個人迴應道:“司先生的想法我們怎麼能懂,我們要是能夠理解,現在當大老闆的,可就是我們了。”

    他們的對話像是石子沒入了湖水,在夏小星的心上激不起半點漣漪。

    她就像只剩下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她漂浮不定的遊魂就在這間空蕩蕩卻足夠冷寂的病房裏遊走。

    但,那個保鏢的下一句,讓夏小星知道了什麼叫五雷轟頂。

    什麼叫,真正的人間地獄。

    所謂的噬骨焚心也不過如此。

    那個保鏢嘆了嘆氣,嘴角卻含着笑意,好似在醞釀着什麼大陰謀,用平和的口吻像是談論家長裏短一樣接着說道:“哎,不過,這司先生也是夠狠的。前陣子還安排我們整出一出綁架案,讓他去英雄救美。昨兒又讓我們去綁架瞿淮彥,拿他來測夏小姐。”

    “是呀,司先生要是不作出這一出出的……”

    病房裏的夏小星猶如被雷劈,又猶如被冷水澆個徹頭徹尾,又猶如一個巨大的響鑼在她的耳側炸開。

    腦袋一陣嗡響。

    夏小星難受得快要死掉。

    司凌夜口口聲聲的愛她,就是拿她的容忍去當作一次次的試探。

    她的心像是被荊棘掛傷,疼得她體無完膚。

    她撲過去開門,“你們剛剛說的是真的?”

    “那起綁架案和昨晚的事,全是司凌夜策劃的?”夏小星整個人都像浸泡在硫酸中,被酸水腐蝕,燒成焦黑。

    兩個保鏢的對話戛然而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再繼續往下說話。

    夏小星的心一陣陣發涼,她整個人像是被司凌夜殘忍撕開,再切成碎塊,她真恨不得他傷她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屠她的心,她拔腿要離開病房。

    兩個保鏢慌忙伸手阻着。

    “夏小姐,你不能出去!”

    “是啊,司先生的脾氣你也知道,就請別讓我們爲難。”

    夏小星的脣角勾起一抹譏嘲的弧。

    她離開,司凌夜又會把火氣發泄在無辜的人身上。

    這就好似無休無止的死循環。

    她認了命,頹唐地摔上了門。

    而與此同時,走廊。

    “司先生,請簽字。”管家把文件遞了過來。

    這段時間,司氏堆積的工作越來越多,這都需要司凌夜處理的。

    司凌夜拿起鋼筆,遒勁有力地簽名。

    陡然間——

    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他的眼前是一片漆黑,全是上下像是被綿密的針紮上一樣。

    他的病,又開始不合時宜地發作了。

    “司先生?”管家緊張地睨着司凌夜。

    司凌夜簽完字把鋼筆抵到了管家的胸口,口腔盤旋血腥氣,嘴角溢出了鮮血。

    “您又開始不舒服了?我這就去通知付諸!”

    “不必了。”司凌夜倉促地擦去血漬。

    在司凌夜和管家忽視的角度,樓梯間裂出的細縫裏,外露出一隻眼,詭狹的閃過一道陰暗的光。

    那道細縫慢慢合上,昏暗間,司城臉上的笑意不斷擴大。

    他佈局許久,這場戰役,他終於大獲全勝了。

    在他看來,無堅不摧的司凌夜,從愛上了夏小星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了軟肋。

    有了要害,他便有了可以乘之機。

    ——

    深夜,深山老林。

    一間破舊的老房子裏傳來輕微的響動。

    “咔嗒咔嗒。”

    聞采薇撬開了房間的門,躡手躡腳地偷跑了出來。

    原先,她還以爲聞父是真心回來找她,沒想到他是爲了她的腎。

    他得了白血病,回來找她,對她好就是爲了騙她去做捐獻手術。

    起初,他還願意和聞采薇耗,但時間一長,就本性畢露。

    她現在都不禁懷疑,當年,她一直以爲的是夏父害死了聞父,是不是都是假的。

    聞采薇的腳步走得又急又快,剛走出不遠。

    “汪汪汪!”

    院子裏的狗就開始瘋叫起來。

    聞采薇又慌又怕,撒開腿,開始瘋跑。

    沒一會,主屋的門也開了,聞父衝了出來,上了他的男士摩托,“嘭嘭嘭”的轉動着油門,追了出去。

    車頭的強光燈照亮了道路,聞采薇躲進了草叢,匍匐着,不敢挺身。

    “嘟嘟嘟。”聞父的車開了過去。

    聞采薇連呼吸都不敢大喘,吸氣蜷縮。

    突然,好像有什麼怪異地東西爬上了她的腳,讓她寒毛直立,都有往她腿上不斷攀爬的架勢。

    “哇啊!”

    聞采薇低頭,看到了一條蛇,嚇得從草叢裏跳了出來,還被咬了一口。

    整個人立馬像是從空中飛過被箭射中的鳥,撲在了地上。

    聞父聽到動靜,從後視鏡往後看,立馬調轉車頭追了過來。

    被蛇咬了,聞采薇也不跑了,在原地呱呱叫,“媽呀!賊疼!老爸!快救我!”

    聞父從地上抽起了一根竹子,對着蛇的七寸抽打了下去。

    也就聞采薇現在對他還有點用,不然他理聞采薇個大鬼頭,纔不會勞心勞力地去救她。

    他好歹還扮演了那麼久的慈父形象,結果讓這個聞大白眼狼幫他捐個腎都不願意。

    “行了,上車,我帶你到鎮子裏的衛生院找醫生看看。”聞父悶聲悶氣捂了捂口袋,爲等會要掏錢不滿。

    聞采薇哪敢拖延,生怕那是毒蛇,會要走她的小命,一個跨步上車,抱緊她老爸的後背,“老爸,快開車!”

    “騰騰騰!”

    聞父加了加油門,車速飆升,闖進了黑夜。

    聞采薇被送到衛生院,馬上去叫門,讓醫生給她察看傷口。

    “沒事沒事,不是毒蛇,不會死人。不過,我還是給你打個預防針比較好。”醫生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見她嚇出一聲冷汗慌忙解釋。

    “那打針會不會影響她之後給我捐腎?”聞父關心的只有自己。

    “是要再隔一個月。”醫生推了推眼鏡,“但要是不打,也是不行的。”

    “那貴不?”聞父眉頭緊縮,對聞采薇的怒意更深了,要不是她大晚上偷跑,過幾天他就能動手術了。

    “沒多少,老聞你就別省這錢了。”醫生撇撇嘴,又轉而對聞采薇說道。

    “行了,你把褲子脫一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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