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夜冷着臉,“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司凌夜不留情面地下了逐客令。
玫瑰其實早就知道司凌夜,她看過他不少華麗麗的新聞,像那種十幾歲就收購了什麼大公司,帶領團隊攻佔了華爾街,這樣的男人,讓人傾慕。
她扯了扯自己的真絲睡裙,露出她的“千溝萬壑”。
“滾!”
司凌夜哪裏不懂她的意思,他想趕玫瑰,卻不願意親自動手趕她,拿起手機,在上面輸入信息,讓管家馬上來,把她趕走。
玫瑰對此一無所知,她比穆婷婷更大膽,狂野。
她扶着牆,開始跳起了豔舞,動作放蕩,出格。
如果是一般男人,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偏偏司凌夜全程視她爲空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掀開被子,鑽入了被窩中。
他冷漠的舉動極大的挑戰了玫瑰的自尊心,玫瑰掀掉自己衣服上的兩根吊帶,真絲睡裙從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脫落下來,她拎着,朝着司凌夜甩去。
司凌夜被她的衣服劈頭蓋臉的兜住,濃烈的香水味刺激着他的嗅覺,讓他的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現在的女人都怎麼回事?
他只是找她們“合作”,一個個的“不知檢點”,都要到他面前賣弄風騷?
司凌夜嫌惡地把她的衣服丟了出去。
玫瑰的視線被衣服擋住,也不把衣服拿開,伸長了兩隻纖白的手臂,在空氣中抓摸。
這時,管家正好來了,開了房間門。
玫瑰鑽進了他的懷裏,一通亂摸。
哼,男人。
裝什麼假正經。
“咳咳。”管家尷尬咳嗽,推開了玫瑰。
玫瑰沒站穩撲地上了,頭上的裙子掉了,驚叫,“啊啊啊啊!”
“誰讓你進來的!”
管家很有修養的背過身去,“司先生讓我來的,來把你‘請’出去!”
玫瑰無地自容,氣急敗壞,抱着衣服擋着身體,像屁股着了火,飛快跑走。
她一走,司凌夜就掀開了被子,“房間被她弄髒了,你把被褥都換了。再噴上消毒劑。”
“好的。”管家應道,他正準備打掃房間,就看着司凌夜往外走。
“司先生,這麼晚了,你要上哪去?”
“你要打掃房間,我總不能呆在這。”司凌夜冷聲,快步離開。
管家目送他遠去,過了一會,下意識地跟出去看,就看到司凌夜往西樓走。
和他想的沒錯。
司凌夜直接去了夏小星的房間,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周遭突然充滿了她的氣息,他側着身,就好像她就躺在他的身邊。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摸着牀單,一直順着往下,手指停在了枕頭上,感覺到有一塊硬物。
他掀開枕頭,就看到了一本畫本。
畫本的封面上,畫着他,小年和夏小星。
他心頭一堵,翻開第一頁。
是一個站在樹下的小女孩,他知道,那是夏小星。
夏小星小巧的臉朝着左邊。
翻開第二頁。
小男孩面朝着右。
第三頁,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直至背碰背,碰撞在了一起。
女孩的臉紅了,遞出一個畫着愛心的小信封。
“我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
畫冊的右下角,寫着一行小字。
他們的過去,她只記下了好的,沒有一點不好。
那些他令她傷心的畫面,沒有一幀出現。
司凌夜越翻越快,直至最後一頁。
是他們一家三口和一個小嬰兒。
夏小星寫道:“阿夜,你纔出差幾天。我就好想你。我好期待我們的小寶寶,希望我們一家四口可以快快樂樂的一起生活。”
司凌夜定住了,許久他一直摸索這張紙。
他的星星要幸福。
但她的幸福,卻不是他能給的。
他甚至想,他不要這司氏龐大的家業,只要和她在一起。
可是人生做不得交換。
司凌夜抱着夏小星留下來的這本畫冊,徹夜未眠。
隔天清早,他換上了一身西服,整個人嚴謹矜持。
他前往司氏,處置了那些上司家給夏小星難堪的那些董事。
之後,他便前往管家在郊外的私人房產。
聞采薇在管家準備的這出居所裏悠哉度日,除了不能出去外沒什麼不好的。
她日常想要什麼東西,在網上下單,跑腿就給她送來,再經專人檢驗才被送到她身邊,她甚至不需要付款,小日子過得不要太美好。
這會,她正讓人在陽臺支起一把大陽傘,懶洋洋地在那喝着果汁,享受夏天的微風。
突然,就聽到了一陣車聲。
她從樓上往下看,就看到車上下來了一堆保鏢,他們把別墅圍得水泄不通。
緊接着,司凌夜也下車了。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襯衫,袖子向上折起,露出精壯的小臂。
他的臉冰冷烏黑,像是從地獄來索命的閻羅王。
聞采薇的心一咯噔,隨即就想到了自己給的藥出問題了。
一慌張,她整個人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倒在了地上,“哎呦。”
也就是她拍拍屁股想要站起來的這個空當,司凌夜和他的保鏢上樓了。
司凌夜進屋時,只是優雅地勾牽着腿,在沙發上落座,他的保鏢就到了聞采薇跟前,把她抓了過來。
“凌……司先生,好久不見。”
聞采薇膽戰心驚。
司凌夜鋒芒畢露的眼睛向上挑起,“你以爲,我是來找你敘舊的?”
他長指一挑,把桌子上的玻璃杯掃落在地。
玻璃杯應聲而碎,四散開去。
“應該不是……”聞采薇心驚肉跳地冒出幾個字,膝蓋彎就被保鏢踹中。
整個人往前撲,往那堆碎片跪倒。
“嘶。”
她疼得想要起身,肩膀被保鏢們按壓住,那些紮在她膝蓋上玻璃碎片更加深入。
疼得她的人中都佈滿了細密的汗水。
“自己說吧。”司凌夜冷着臉放話。
聞采薇是個識相的,自然知道司凌夜這麼大動干戈是爲了什麼。
她咬緊後槽牙,“是司城!”
“是他讓我在藥裏混東西的。”
司城?
司凌夜眸光一亮,若有所思。
他俯下身去,朝聞采薇招了招手。
聞采薇不明所以,只能聽命,伸長了脖子往前湊。
司凌夜抓起地上的碎片,猝不及防地刺入了聞采薇的手掌上。
鮮血在頃刻間噴涌了出來。
“啊!”
別墅裏響起了聞采薇悽慘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