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就仗着她愛你夏小星司凌夜 >第308章 他們的婚禮
    “是夏小星沒錯。”

    即便殘忍,付諸也只能讓司凌夜認清現實。

    司凌夜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感情波動,“繼續驗!”

    付諸愣了一下,好一會,才走進去,繼續爲從屍體上取出樣本去檢查。

    檢查結果沒有反轉。

    當付諸把報告送到他面前時,司凌夜只是毫無生氣的說道:“再接着驗。”

    付諸知道,他是要檢驗出這具屍體不是夏小星,才肯罷休。

    但,可能嗎?

    這就是夏小星。

    她已經死了,死成了一具焦屍。

    付諸嘆了嘆氣,又送去檢驗。

    這一次,還沒等付諸告知司凌夜結果,司凌夜就自顧自說道:“接着驗!”

    “夠了。”付諸吼道,“帶她回去吧。你明知道她就是夏小星!哪怕你再怎麼否認,也不會出現其他結果。”

    “她不是……”

    司凌夜還在進行無力的辯駁。

    付諸無奈道:“你說她不是,但你自己相信嗎?這就是她……”

    “別再頹廢下去。她要是在,也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付諸語重心長。

    付諸還在說話,司凌夜卻聽不進去了。

    他心裏清楚的,這……是小星,是他最愛的小星。

    可他就是不想承認。

    司凌夜艱難地擡起手,他終於顫動着扯開了屍體上布蓋。

    那是一具被燒成了焦黑的屍體,早已面無全非,什麼也辨別不出來。

    司凌夜的心,也像是被大火燒焦了一樣。

    他情願所有被烈火焚燒的痛苦都由他承擔,他也不想要夏小星受這些皮肉之苦。

    司凌夜把那具屍體輕柔地抱了起來,哽咽着:“走,我帶你回家。”

    他就那樣抱着夏小星走在了路上,所有的路人畏懼着遠離他,對他指指點點。

    “那個人是不是有毛病?抱着具屍體到處晃?”

    “少說兩句吧,應該是因爲失去親人太難過了。”

    司凌夜就好像置身無人之境,心裏眼裏只剩下夏小星。

    醫院到司家莊園的距離並不遠,他帶着他的愛人,走過了林蔭大道,回到了家。

    他將她送回了房間,溫柔地撫摸着她粗糙恐怖的臉,“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想和你,重新舉辦一次婚禮。”

    “我們第一次舉行婚禮的時候,我沒有陪你。”

    所以,等到他回過頭來,想要重新來過,爲她舉行婚禮時,她也不陪他了?

    他捧着屍體的頭,輕親了親,“我讓她們去準備婚紗,等會,我就爲我們,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他們以前的遺憾,他都會彌補。

    “雖然有點倉促,但,我對你的愛,不會有一點減少的。”

    “星星,你永遠是我最美的新娘。”

    司凌夜這樣說,也真的這樣做了。

    他讓人送來了婚紗,也讓人着手準備婚禮。

    傍晚時分,司家莊園裏張燈結綵,在灰暗的天色下,亮起了無數燈光。

    司凌夜抱着換上婚紗裙的焦屍,走上了紅毯,經過了鮮花拱門。

    他們的婚禮除了沒有賓客,有着所有美好的佈景。

    鮮花、燈光、氣球,別人婚禮上有的東西,他一樣也沒有落下。

    當他走到宣誓臺時,無數象徵着對新人的美好祝願的粉紅色的氣球被放飛到高空。

    司凌夜牽起了屍體的手,那上面,還戴着他曾送給夏小星的戒指。

    站在宣誓臺中央的牧師看着這樣怪異的景象,壓下了滿心的害怕,“司先生,你願意娶夏小星爲妻嗎?”

    “我願意。”司凌夜一直想說這句話,可當他真的說出來時,她卻沒機會聽到了。

    牧師不敢看穿着婚紗的焦屍,驚懼的深吸了一口氣,“夏小姐,你願意嫁給司先生嗎?”

    屍體不會回答。

    司凌夜用自己的臉去蹭着焦屍的頭,“你在生我的氣,對不對?所以不肯說你願意。”

    “可你戴上了我的戒指,我是不會讓你反悔的。”他的眼睛裏只剩下一片深情,他不像一個失去妻子的丈夫,倒像是,要和愛人相攜到老的人。

    ——

    小年落寞地坐在夏小星房間的牀沿上,晃着小腿。

    她已經好多天沒見到媽媽了,她好想她,可是她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莊園裏的姨姨們也只告訴她,她的媽媽去旅遊了,要過段時間纔會回來。

    可過段時間要過多久?

    小年喪氣地垂下小腦袋,從媽媽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走廊上,有兩個傭人在壓低了聲音討論着。

    “這夏小星一走,我怎麼覺得司先生像是瘋了一樣?”

    “可不。司先生還抱着那具屍體舉行婚禮,我看着就瘮人。”另一個傭人一臉嫌棄。

    “哎。可憐小年小小姐,還什麼都不知道,也沒人告訴她。”

    “和她說,她也不懂。她就是個孩子,時間一長,就什麼都忘了。”

    “也對。不過,草場在舉行那種婚禮,以後我得很長時間不敢去哪了。”

    小年一知半解,她只聽懂了在舉行婚禮,其他就什麼都不明白了。

    她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從這兩個傭人的身後走過。

    她剛下樓,走到草場,就見那裏亮起了一片光海,美不勝收。

    她慢慢走近,就看見了她的爸爸,她剛要開口,就看到了爸爸手裏抱着穿着婚紗的屍體?

    她怕極了,眼淚就下來了。

    她抹抹眼淚,壯着膽子,小跑着過去。

    爸爸也跟往常很不一樣,他憔悴了很多,她很擔心。

    她的步伐小,等她小跑着過去時,司凌夜就抱着他的新娘上了車,他讓她坐在了副駕上,親自去開車。

    小年猶豫了一下,趁着司凌夜沒注意,打開了後排的車門,上車了,貓着小身子,就躲在椅背後邊。

    她很害怕,眼淚不住地流,她怕自己發出聲音,被發現,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司凌夜驅動了車子,他深深地凝望着副駕上的人,就好像坐在那的,真的是他美麗的新娘。

    “星星。你有沒有想起的地方,我都帶你去?”

    司凌夜自說自話,“不對,你還在生我的氣,不理我,那我就帶你去山上看星星吧。”

    以前他們總去,後來,就再也沒去看過星星了。

    他把車開得又平又穩,還在車裏放起了《結婚進行曲》。

    當把車開到了荒山,周圍再也沒有人經過的時候,司凌夜打開車前櫃,從裏邊取出了酒,直接對着車身砸開了瓶口,就把酒水往自己的嘴巴里邊灌。

    辛刺的酒精在他乾澀的口腔裏橫衝直撞,強烈的刺激着他的胃部。

    他仍大口大口的喝,試圖用着痛感來掩蓋他心臟的疼。

    司凌夜喝完,把酒瓶砸出了窗外。

    車子還在行駛中,他就開始拆卸車內的報警系統。

    把報警裝置的小匣子也丟出了車窗,司凌夜壓低油門,不斷加速。

    酒精沒能讓他麻痹,失憶,反而讓他更加清醒。

    他的心臟在疼痛的鼓動着,在清楚的告訴他,他那兒已經空缺了一大塊,他失去了他的摯愛,夏小星。

    她死了。

    哪怕他窮盡一生之力,也也不能換回她。

    “小星,你別怕,我這就去陪你。”

    他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的,他要去找她。

    司凌夜把車子往山上開,當到達山頂之顛時,他毫不猶豫地帶着車衝出了防護欄。

    也就是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來了小年的哭聲——“哇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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