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正常的呻吟聲響起的剎那,司凌夜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小年的耳朵。
整個會議室的高層全都不敢大喘氣。
這個沈輕舟有毛病啊。
怎麼在看那種玩意!
“爸爸,怎麼了?”小年嬌憨歪頭。
她擡起腦袋的瞬間,一旁的管家關閉了那個監測沈輕舟的窗口。
“沒什麼。打擾到你學習了,爸爸向你道歉。”司凌夜鬆手。
小年奶奶的甩了甩腦袋上的歪馬尾,“不會呀。那我繼續做作業了。”
小年正要低下頭,眼睛一亮,“媽媽!”
她指着投影儀上的畫面,眼眶就是一紅。
司凌夜扭頭一看,沈輕舟的照片存儲被複制了下來,還出現了一張夏小星的照片,但很快閃過了。
只是一瞬間,司凌夜的心跳爲之加速。
他馬上把電腦移了過來,在一堆照片裏翻找夏小星的照片。
很快,夏小星呆萌疑惑的臉就被他調了出來,出現在大屏幕上。
“媽媽。”小年眼淚下來了。
司凌夜把她抱進懷裏,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久違的愛人。
這一年裏,他一直住在夏小星的房間裏,日夜都在想念着她。
他的手機和電腦也一直存着她的照片,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在看到她的新照片後,感觸這麼深。
司凌夜馬上把夏小星的照片複製到自己的手機裏,保存起來。
他無意識地點開照片的詳情,想要察看照片的信息。
整個人在瞬間定住。
照片的拍攝日期,就在今天!
怎麼可能?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夏小星沒死?
司凌夜不敢去想其他,他的心臟好不容易纔像被注入了血液,鮮活了過來。
他只是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夏小星沒死。
她還活着,好好地活着。
她在等着他去找她。
“爸爸,媽媽在這裏。”小年仰着小腦袋,小臉已經哭花了,“我好想她。”
“小年,給爸爸點時間。或許,爸爸可以把媽媽帶回來。”司凌夜激動得聲音都有點發顫。
小年停止了哭泣,呆呆地望着司凌夜。
司凌夜馬上搜索沈輕舟的定位,查找他的動向。
最後,查找到沈輕舟在一家國外小島上的一家酒店入住。
司凌夜把小年抱了起來,“小年,爸爸去找媽媽,你跟着管家伯伯,有什麼事就找爸爸。”
“好,爸爸一定要把媽媽給我帶回來哦。”小年嬌聲道。
司凌夜即刻出發。
與此同時,沈輕舟身子好全,就搬離了酒店。
臨行前,都不願意去和夏小星道別,只讓酒店的服務生去給夏小星傳個話。
夏小星等服務生推着餐車來送晚餐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走了。
和沈輕舟的相遇本來就是意外,夏小星沒有放在心上,早早就休息了。
隔天清早,天還矇矇亮。
她的房間的門鈴就被接連不斷地按響。
夏小星睡眼朦朧地開了門。
司凌夜出現在門口。
他連夜風塵僕僕趕來,身影高大,一雙銳利的眼眸緊緊地釘在了夏小星的身上。
“你好?我認識你嗎?”夏小星清醒大半,往外探了探頭,“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司凌夜只是看着她,他往前跨了一步,把夏小星擁進了自己的懷裏,力道大得驚人,恨不得讓她融進自己的骨血。
“你誰啊你?”夏小星抵抗了起來,“放開我,你這個大變態!”
“小星,是我,我很想你。”司凌夜懇切地說道。
她是怎麼做到那麼狠心,丟下他和小年的。
夏小星全身寒毛直立,擡起腿,照着司凌夜的下身往上踹。
司凌夜避開,臉就被她閃了一巴掌。
“死色狼!”
司凌夜有瞬間錯愕。
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小星?
司凌夜沒有退出房間,他長腿一勾,帶上了房門。
“你這個噁心的流氓,你到底想幹什麼!”夏小星罵罵咧咧。
這人長得還行,怎麼盡幹齷齪事。
司凌夜把夏小星一個翻轉,把她拍在牆上,擡手就去扒夏小星的褲子。
屈辱感佔據夏小星的神經,她猛烈地掙扎了起來。
要不是她幹不過司凌夜,她都想和司凌夜拼個你死我活。
司凌夜看到了夏小星腰上的刺身,那是他親手刺上去的,不會有假。
她,就是他的小星。
只是,她怎麼好像不認識他了一樣?
她還在生他的氣嗎?
司凌夜像被寒冰定住。
之前,醫生是說過他的身體撐不過一年,他纔會採用那樣的方式,讓玫瑰和他演戲。
但在這一年裏,在付諸和玫瑰的努力下,他的病雖然沒有根治,卻能暫時控制住。
夏小星趁他走神,義務犯規地推開了他,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她跑到酒店大廳,攔住了保安,“有人闖進我的房間,要非禮我!”
夏小星說話間,司凌夜就追了上來。
“小星,我不是……”
“就是他!我不認識他,他亂來,幫我把他抓起來!我要報警!”
夏小星激動不已。
保安攔住了司凌夜。
司凌夜是個練家子,只當保安是阻止他和夏小星團聚的障礙,輕而易舉地把他撂倒。
夏小星見狀,撒開腿就跑。
其他保安也圍了上來,和司凌夜周旋。
夏小星一路跑回房間,戰戰兢兢地關上房門,還把房間裏的桌椅都推了過來,堵住了大門。
司凌夜逐漸冷靜了下來,和保安們說明了情況,“她是我的妻子,我們鬧矛盾了,我是來接她回去的。”
保安對司凌夜的說法半信半疑。
“這是我的名片,我是司氏集團的總裁,我沒必要和你們說話,這會對我聲譽造成影響。”司凌夜給出名片,還把手裏的屏保給保安看。
保安們猶豫着,“但不管怎麼樣,那個女士很不喜歡你,你暫時不要接近她。”
“好。”
司凌夜承認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冒失,把夏小星嚇到了。
他跟着保安,辦理了住房手續,就住到了夏小星隔壁。
大廳裏,瞿淮彥放下了手裏的報紙,摺疊好,拿起餐桌上的牛奶輕抿了一口。
那個女孩真的是小星……司凌夜都追過來了,不會有假。
是的,瞿淮彥沒有死。
之前的那場死亡,不過是他和司城演的一場戲。
他自認拿司凌夜沒辦法,永遠無法戰勝他。
但沒辦法,誰叫他愛夏小星。
司凌夜懂得了愛情,就有了漏洞,夏小星對他的仇恨,就會成爲他的致命傷。
所以,他選擇了“假死”,獨自一人遠走他鄉。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會收到小星死亡的消息……
慶幸的是,她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