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幹什麼壞事？”夏小星往前挨，晶瑩剔透的像黑葡萄一樣的眼珠子轉啊轉。
“星星，很快就會知道了。”司凌夜的嗓音低沉，極具蠱惑性。
司凌夜給管家發送短信，將命令下達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廖老闆名下的公司的官方微博發佈了一則破產聲明。
酒店的總統套房。
史密斯先生坐在辦公桌上，盯着發光的電腦屏幕。
“砰。”
桌上的文件被史密斯先生用力一掃，盡數落在了地上。
他被司凌夜和司城擺了一道。
這個廖老闆的公司根本就是空殼公司，就是專門用來套住他的。
他和廖老闆簽訂的合同裏，有一張權責轉讓協議，裏邊就說了，當那家公司的運轉出現問題，債務問題就會全部轉移到他的頭上。
史密斯先生的電腦屏幕飛入了一個信服圖案，收到了一封郵件。
史密斯先生點開一看，是司氏發來的催款單，十億美金！
“嘣。”
史密斯先生操起地上的椅子，直接砸爆了桌子上的電腦屏幕。
他現在是生動演繹了什麼叫作，小丑竟是他自己。
一輛豪車開進了司家莊園。
司城一邊扣着衣服上的扣子，一邊從車上下來。
歲月在他身上沉甸下來的氣質，叫他看上去是沉穩和內斂的，他往大廳走，在看到夏小星時，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只用挑剔的目光掠過，就匆匆去了書房。
書房裏，司凌夜坐在輪椅上，面對着落地窗，看着窗外的大樹在風中舒展枝葉。
“廖老闆的公司已經宣佈破產。這一回，我們司氏可以說是賺得盆滿鉢滿。”司城拉了把椅子落座。
本來，他是真的打算和史密斯先生合作，但……
要怪，就怪史密斯先生太自以爲是了，他瞧不起他，到頭來，不還是被他扳倒了。
“嗯。”司凌夜轉過身來，臉色深沉。
“怎麼說，史密斯先生也有一定的勢力，他這一回，肯定是把我們都記在本子上了，之後，你怎麼打算？”司城的手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着，視線一直在司凌夜的身上徘徊。
“他沒有機會了。”司凌夜信心滿滿。
司城有些看不明白，在司凌夜的眼神示意下，他趕忙拿出手機。
網上有一個直播，正是史密斯先生拷上手銬，被抓上警車的畫面。
“這是？”司城詫異。
司凌夜淡淡一笑，“史密斯家族是靠做軍火生意發家的。”
司城的眼睛由混沌逐漸清明。
國外可以做軍火生意，但國內可不行。
史密斯先生這一回翻跟頭，是司凌夜舉報的？
從一開始，他就在等待這個結果？
他什麼時候收集的證據？
司城有太多的疑問，但更強烈的感覺，是他對司凌夜的恐懼。
他太可怕了。
他永遠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下一盤棋。
“如果你只是怕被史密斯家族打擊報復，那麼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司凌夜自信篤定，“你既然冠着司姓，只要司家在一天，就永遠不會讓你出事。”
史密斯家族負債，再到史密斯先生被捕的新聞不斷髮酵，搶佔熱搜，幾乎到了無人不曉得的地步。
調查局裏，史密斯先生對自己的證據保持沉默，一遍遍地重複，“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我沒有權利問答你們的問題，讓我見我的律師！”
“我要起訴你們！”
“你們沒有證據，四十八小時之後，你們還是要放了我！”
史密斯先生不配合調查，在監獄裏不斷吵鬧着。
時間流逝，轉眼就到了兩天後。
玫瑰的殺人案件開始庭審。
夏小星和司凌夜，帶着慕白媽媽到場。
法庭上，玫瑰對自己的罪行一再否認，哪怕證據就擺在她的面前。
“我沒有殺人！我根本就沒有去過什麼幸福小鎮。”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
不管檢察官提出什麼問題，玫瑰都敷衍搪塞。
但法官也是相信證據，依靠法律的。
法律不能要求人自證其罪，卻不會放過每一個罪犯。
玫瑰一再否認，但不管是慕白身上的屍檢證明，她調出藥物的申請，每一樣，都錘得不能再錘。
夏小星更是聯合網友，讓慕白媽媽作爲代表，要求法官從重處罰。
坐在審問席上，慕白媽媽紅着眼眶，“法官大人，我求求你，一定要讓玫瑰伏法，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不僅讓我的兒子客死異鄉，還試圖把殺人的罪名甩給夏小星。她這樣的心機女，簡直天理難容。”
慕白媽媽摸着作疼的心臟，“你一定要讓她伏法！”
玫瑰不耐煩地皺着眉，看着慕白媽媽哭訴。
和殺人一起的，還有誹謗污衊罪，還有故意殺人罪三項罪責。
夏小星和司凌夜也都上場，作爲證人，指控玫瑰。
玫瑰眼瞅着事態不妙，不止一次的往庭審席上看。
別說是史密斯先生了，就是半個她熟識的人都沒有。
玫瑰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冷汗，趕忙道：“法官大人，我申請延後判決！”
“申請駁回。”判決馬上就要出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法官是不可能會同意的。
玫瑰一顆心七上八下，手攥緊了衣服的下襬，臉上陰詭的變幻着。
法官把眼鏡往上推，“接下來，我來宣讀判決書……”
玫瑰向後退了一步，找了個恰當的位置，白眼一翻，扶着審判席位倒了下去。
“她怎麼了？”工作人員馬上上去圍住了玫瑰。
有人掐她的人中，有人擠壓着她的胸腔，要給她做人工呼吸。
玫瑰緊閉雙眼，裝死到底。
工作人員看她遲遲沒有甦醒的跡象，馬上把她擡了起來，送往醫務室。
最後的判決，就這樣，被迫中止。
庭審席上，夏小星擰緊了眉頭，“不會這麼湊巧吧！”
司凌夜把夏小星的手拉到了掌心中輕拍，“真也好，假也罷。不會改變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