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忌諱手持涼刀的人,手染同袍血。
這是大忌!
怪不得張中原被驚動到來。
必然是爲了這件事。
風嘯林始料未及,沒想到省城風家的人,竟然對他隱瞞了這件事。
這個把柄,握在張中原手中。
給風霜仁扣一個襲擊汴京組的死罪,沒有一點問題。
林銘殘殺同仁,直接定爲死罪。
他風霜仁什麼身份?
那是省城世家的武者啊。
參與這種事當中,就算鬧到京都鎮撫司,也是死罪。
風嘯林罕見沉默一會。
他皺眉問:“張指揮使打算怎麼處理?”
“兩條大罪,每一條都足夠處死他們。”
張中原很平靜說出結果。
風嘯林不再扯皮,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問:“如果風霜仁,是我應天司要帶走的人呢?”
“人,你今天帶不走!”
張中原感受到一股氣勢,隱隱籠罩在他身上。
風嘯林打算以勢壓人?
那真是愚蠢的決定。
做出這個決定,那他就離死不遠了。
風嘯林平靜說:“我今天既然來,就是要把人帶走!”
一句話透着幾分霸氣。
京都應天司的少卿,背後是風字門閥,只要把人帶回京都,別說張中原,就算是鎮撫司也拿他們沒辦法。
偏偏在一顆榕樹下,那位白衣少年,傳來淡淡聲音:“是嗎?”
寧北負手,步伐很輕,緩緩出現在門口。
在他身後,張老頭和李二苟緩緩到來,單信相隨。
風嘯林目光瞥去,瞳孔驟縮如麥芒,臉色煞白,汗珠順着鬢髮流下。
當代北涼王啊!
京都已經加封,他爲鎮國王,敕封華夏大都督。
加封儀式,於一個月後,在泰山封禪大典上舉行。
此等人物,別說他應天司惹不起,就算京都二十四少卿全部在這裏,也撼動不了一尊北涼王!
北境的王,一生不弱於人!
風嘯林臉色慘白,轉身抱拳單膝下跪,顫聲說:“應……應天司……少卿風嘯林,參見大都督!”
對寧北的加封國令,早些天已經通過新聞公佈天下。
如今查的,只是一個加封儀式。
應天司少卿風嘯林,在寧北王面前。
他豈敢不懼!
他豈能不怕!
風嘯林跪在地上,堂堂一位少卿,在京都也算得上舉足輕重的人物。
而今,跪於寧北面前。
寧北扶手站立在他面前,薄脣微動:“人,你要帶走?”
“屬下不敢!”
風嘯林臉色慘白。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張中原爲何敢違逆鎮撫司的命令。
爲什麼敢扣下風霜仁,始終不放人。
原因就在這裏。
背後的一切,就是寧北在操控。
這是一盤局。
今天,誰來誰死。
這一刻,風嘯林腸子都悔青了。
他貴爲應天司少卿,身爲風字門閥的核心人物,不可能不知道門閥勢力和北涼王的關係。
雙方的關係,早已經惡化了!
早知如此,他風嘯林絕對不敢踏足汴京一步。
寧北負手而立,輕笑:“門閥之人,任職二十四司,本就是一個笑話,以應天司的名義,施壓中原總組,救你風家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