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之這個白月光老孃不當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過是個克人的掃把星罷了
    綠雯把前廳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眼裏不可思議之色越來越濃。

    “小姐明日成親,不是讓你們抓緊佈置的嗎?”她抓來路過的一個下人問道。

    下人順話看向窗戶上那一角已經被吹開,將掉不掉的喜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了,半天蹦出了一句:“已經都佈置好了。”

    “佈置好了?!”

    這個答案簡直出乎綠雯的預料,她再仔仔細細的打量周圍一圈,發現除了幾張敷衍的喜字,餘外的什麼也沒有,哪裏有點小姐明日要出嫁的樣子。

    綠雯瞬間就惱火了,這簡直就是沒把他們家小姐放在眼裏。“你們這些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睜着眼說瞎話,這叫佈置好了?小姐這還沒出嫁呢,你們就敢騎在小姐頭上作威作福了不成!”

    這話說得下人直冤枉,“小姐,小的們是萬萬不敢不把小姐放在眼裏啊!這一切是……是……是老爺的意思啊!”

    他這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裏外不得好。

    任楚楚見他一臉皺巴的模樣,真是爲難的模樣,不似是作假。但是任弘方再對她瞧不上眼,想趁機難爲她一把,也不會冒着陛下親賜的婚事來開玩笑啊。

    “他還怎麼說?總不能不明不白的就這麼讓你們佈置了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下人也沒有什麼再好隱瞞的了,把任弘方交代下的話一字不落的盡數說給任楚楚聽。

    “老爺說了,府上最近開銷大,雖然想爲小姐風光大半,但這賬上着實不允許這麼揮霍,只能讓小姐先委屈着了。”

    “最近府上開銷大?”任楚楚一聽這話就笑了,她不是沒掌過府上的帳,開銷再大也沒有入不敷出的時候,更別說任弘方還有那一筆筆額外的黑色收入了。

    下人唯恐任楚楚不相信他的話,趕忙回憶着解釋:“老爺確實是這麼說的,說是因爲要補什麼二小姐留下的窟窿。因着這事,這纔沒了銀子置辦。”

    她留下來的窟窿?

    任楚楚直接氣笑了,任弘方害怕她把那本冊子的事情揭露出去,忙不迭的拿府上的銀子去堵上窟窿,到頭來還要污在她的頭上。

    “他現在在哪?”任楚楚問。

    就一個普通的問題,把下人問得比之前還要爲難。

    “二小姐,老夫人最近不知怎麼的,得了一種怪病,不僅不能出屋,還會傳染人。這幾日都是老爺在親自照顧着,故而也染上病倒了,現在正在房裏休息養病呢。”

    綠雯眼眸一下子驚大了,佈置簡陋也就罷了,這老夫人和老爺突然病倒了,他們家小姐又沒有兄長,家裏豈不是連個送嫁的人都沒有了。

    這般草草出嫁,別說會讓人看了笑話了,怕是她們家小姐這輩子都在京城擡不起頭來,被人指着脊樑過日子了!

    “小姐,沒有主持婚事的人,這可怎麼辦啊?”她急急的詢問任楚楚,滿腦子都在混亂的想着,到底是該請族裏的老人來主持,還是應該去鎮國公府找人。

    任楚楚覺得這件事情詭異得要命,平日裏都見康氏身體康健,能跑能跳的,怎麼就在她要出嫁的時候,突然就病倒了,還是什麼特殊的怪病。

    “這是成心要往我頭上按個什麼名頭啊!”

    “老爺,您這麼裝病,到底是想往二小姐身上按個什麼名頭啊?”

    千嬌百媚的女子正虛軟的倒在任弘方的懷裏,一手喂着葡萄,一面吳儂軟語的問着。

    屋內暗香浮動,精緻的水果、糕點擺了一桌,好不愜意。

    任弘方用嘴巴接過那顆葡萄,咀嚼着含糊道:“外頭那些人不都追捧着說她是將星降世嘛!我非要讓她們都知道知道,什麼將星!”

    他朝地上把葡萄籽“呸”的一聲就吐了出來,“不過是個命硬克人的掃把星罷了。”

    女子被他眼裏騰騰的恨意驚嚇到,這般嚇人的眼神,誰能想到是出自一個父親的眼中。這般狠的話語,誰又能想到是父親說給自己的親女兒的。

    女子聞所未聞,手上的動作更加謹慎小心了起來,生怕一個不好惹怒了任弘方。

    “老爺真是睿智威武,妾身喜歡死了。”她故意在任弘方懷裏撒嬌,這麼一動,引得幽香更加馥郁了,也盪漾起任弘方的心來。

    他雙手摟着女子直喊“乖乖”。

    女子見把他哄高興了,立刻見縫插針的問道:“老爺,您什麼時候把妾身擡進府裏啊?妾身這一日瞧不見老爺,渾身都難受得緊~”

    以前是府上有周玉琴這個不是善茬的女人從中作梗,她這才只能被養在府外,連個正經名分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周玉琴被送去了莊子上,她再不努把力進入任府,萬一出現個小狐狸精頂了她的位置,這可就沒地說委屈去了。

    她尾音故意帶着誘人的魅惑,讓任弘方疲軟的渾身一哆嗦,剛準備拿好話哄着,就聽見門外傳來任楚楚熟悉的聲音。

    “我爹在裏面嗎?”

    “二小姐,老爺病了,正在靜心休養,不能被人打擾。還請小姐回去吧,等老爺病好了再來。”守衛規矩的說道。

    任楚楚看着門口的守衛把門守得嚴絲合縫的,就知道里面指定有貓膩,什麼照顧康氏病了,簡直是無稽之談。

    她把視線越過侍衛,直接投向緊閉的房門,高聲就喊了起來:“爹!爹,您說話啊!”

    她喊了好幾聲,見裏面就跟死了一樣悄無聲息的,也不肯輕易罷休。

    她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爹,您再不迴應一聲,楚楚當您是病重暈倒在屋裏,楚楚就闖進去了!”

    也不知道是這話威脅到了,還是任楚楚持續不斷的喊着,把任弘方喊煩了。

    屋內突然傳來一個虛軟無力的聲音,夾雜着濃濃的睏意,像是才睡醒了的模樣。

    “楚楚啊,爹沒事。爹就是這幾日照顧你祖母,身子不怎麼舒服,怕傳染給你,就不見你了。明日是你大喜之日,爹不能去送你,還望你不要記恨爹啊!”

    屋內的女子見任弘方故意壓低了嗓子,做出那種虛弱不堪的聲音,直覺有趣,突然玩心大起,拿手指戳了戳任弘方腋下的癢癢肉。

    任弘方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儘管他很快的就捂住了嘴,但這一聲還是被任楚楚給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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