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布蘭琪愣了一下, 才點了點頭。

    “我也讓洛麗塔小姐受驚了,爲表歉意, 請兩位去我府上用一頓便飯如何”

    約翰赫普斯的視線通過後視鏡, 落在布蘭琪的身上,那視線像沾着毒液的藤蔓一樣,不知不覺中就纏住脖頸,讓人窒息。

    “洛麗塔小姐真是一位安靜的小姑娘。”

    庫洛洛這個時候代替她說:“洛麗塔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 之後就不能開口說話了。”

    “提起你們的傷心事,很抱歉。”約翰赫普斯紳士地表達出了一定程度的遺憾,“看你們年紀不大, 也不像本地人,來友克鑫是做什麼的”

    略帶一點探尋的問題, 在前期的鋪墊下,又顯得不那麼突兀。

    “我今年剛成年, 考上了這邊的大學,乘暑假過來看看。”

    “那洛麗塔小姐呢”約翰赫普斯略頓了一下,“我是指年齡。”

    “她呀,今年剛滿十四。”庫洛洛裝作不經意地, 把信息透露給他。

    布蘭琪看庫洛洛一眼, 陷入到長久的沉默中, 這人今年多大來着就算臉很具有欺騙性如此說謊不打草稿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也許是視線停留在庫洛洛身上過長,在約翰赫普斯眼中, 就理解成了她因不能言語而失落, 約翰說到:“醫學總在進步的, 以後說不定會有根治的辦法。”

    從路上到宅邸,再到晚餐,約翰赫普斯和庫洛洛一直保持着禮貌的對話,但話題一直圍繞在“洛麗塔小姐”的身上,就算說到了別的,沒幾句話也會繞回來,即使約翰赫普斯不提,庫洛洛也會不着痕跡地把洛麗塔的信息告訴他已經上鉤了的魚,又怎麼會讓他跑掉呢放線不管只是想讓魚在海中折騰,等消耗了他大部分的精力之後,再一網打盡。

    飯後上甜點的時候,一名女僕不小心把咖啡潑到布蘭琪的身上,她沒辦法只能隨女僕們去換。布蘭琪換上滿是蕾絲、荷葉邊的洋裝,在女僕們的幫助下里面還穿了一條裙撐把裙襬撐起來,在精巧的服裝襯托下,更像是一尊幼女的洋娃娃。

    叩叩

    敲門聲響起。

    就算不開門布蘭琪也知道是約翰赫普斯,她還沒有天真到在目標人物的家中毫無防備,女僕潑咖啡的每一個小動作都在她的眼裏,目的無非是把她和庫洛洛拆開,所以在進入陌生房間起,她就已經展開了半徑五十米的圓。

    女僕打開門,果然是約翰赫普斯。

    布蘭琪被女僕們推着輪椅出來,用手機打字,但並沒有啓動發音軟件,她問:我哥哥呢

    某兩個字打得有些不情不願,總覺得某人在不知不覺中佔了她的便宜。

    約翰微微一屈身,一隻手置於胸前,一隻手展開,指向走廊的道路,身體的每一寸線條都看上去那樣紳士。

    “剛剛你的兄長忽然身體不適,我安排他在一間客房裏休息,洛麗塔小姐,請隨我來。”

    布蘭琪微微垂下眼睫。

    獵物開始行動了。

    方纔那名潑她咖啡的女僕,推着她的輪椅,稍稍落了半步在約翰赫普斯的身後,安靜地跟着,幾乎讓人覺察不到她的存在。

    布蘭琪隨着他們穿過長長的走道,乘上升降電梯,這時候女僕不再跟着,改由約翰推她的輪椅。他在電梯裏刷了一下卡,再輸入一串密碼後,按下樓層,電梯啓動了。由於他的身體一直阻擋着按鍵,頭頂又沒有報數的電子顯示屏,布蘭琪本應該不知道他們將去往哪裏。

    不過按照什麼齷蹉的東西都往地下扔的原則,他們應該正在前往地下室,布蘭琪一直張開的圓也證明了這一點。

    隨即電梯門打開,地下二層的冷氣更足,撲面而來一陣涼風,布蘭琪見到了像聖誕節薑餅屋風格的娃娃屋,裏面充滿了絢麗的色彩,精巧的裝飾,偌大的房間擺滿了小女孩會喜歡的洋娃娃、毛絨玩具還有糖果餅乾。

    如果不是正中間那張牀柱上帶着手銬腳鐐的queen size大牀,還有正前方几乎佔滿整面牆壁的鏡子,布蘭琪就要以爲約翰赫普斯只是有着奇怪癖好的收藏家而已。

    手銬的縫隙間,還有未能完全清洗乾淨的血跡。

    至此布蘭琪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是把少女們帶到這裏,殘忍地侵犯她們,並讓她們注視着鏡子裏自己一點點變得絕望的雙眼。

    庫洛洛假裝喝下摻了點“奇怪內容”的咖啡後,滿足房子主人的期望,暈倒在椅子裏。

    不一會他就感到手腳被綁上,被人搬走,然後他們把他扔到一

    間屋子裏,並且鎖上了大門。

    庫洛洛全程“昏迷”狀態,只不過在他們臨走前,順走了一隻備用鑰匙。

    等他們腳步聲走遠,庫洛洛的眼睛瞬間睜開,眼神清明,半點沒有神志不清的狀態。

    雙手牢牢地固定在了身後,很牢固的漁夫結,普通人強行掙脫的話只會讓結越打越死,然而在以噸計算的腕力面前,即使只是旅團中游水準,麻繩仍然很不夠看。

    他像扯線一樣一下子崩斷了桎梏,庫洛洛站在原地把圓放到最大,在邊緣處找到了布蘭琪的身影。

    她正和約翰赫普斯一起前往地下室。

    庫洛洛出門,先去了一趟警衛室,在殺掉兩名警衛後,他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關掉了報警。然後順着樓梯來到約翰赫普斯的書房,在一個畫框後找到了保險櫃。

    普通的鑰匙、密碼二合一的保險櫃,庫洛洛有點趕時間,懶得找鑰匙,他直接一拳砸開了保險櫃,果然在裏面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

    他把那張卡前後翻看了一下,只覺得無趣,簡單得毫無挑戰。

    在地下室的兩人,並沒有聽到砸保險櫃的巨響。

    這裏本來就是“藍鬍子的房間”,沒有約翰的允許,誰也不讓進去。並且最初建造的時候就是隔音的設計,這是約翰爲了防止少女的尖叫從房間中溢出的。

    就算她們叫破喉嚨,也不會有救援到來,當然他膩得很快,不用等到她們年歲增長,就已經長眠於黑暗之中了。

    如今扮演着鄉村少女洛麗塔的布蘭琪,估摸着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做出害怕的表情。然而她的反應速度實在太慢,就算反應迅速,拙劣的演技也只會弄巧成拙。

    約翰問到:“你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嗎”

    他彎下了腰,竟然還有些溫和地問布蘭琪。

    布蘭琪直視着他的眼睛,點了點頭。

    少女的眼睛是一片純淨的藍,裏面沒有泛起一絲漣漪,這不禁讓約翰的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挫敗感

    “你怕疼嗎”

    約翰把她抱到牀上,打開一邊腳拷拷上。

    說到這裏,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忽然獰笑,“我想起來了,你不能說話,雖然不能尖叫會讓我少了不少樂趣,但你的味道很乾淨。”

    讓人忍不住想要弄髒、弄疼,享受破壞的那瞬間的喜悅。

    說着他在布蘭琪的膝蓋上輕輕落下一個吻,頓時讓布蘭琪身上汗毛倒豎,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噁心。

    那個盜賊頭子再不快點的話

    不一會,布蘭琪的四肢已經全部被固定好,她仰頭一看,牀頂上同樣鑲嵌了一面大鏡子,她看到了自己無表情的臉,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她已經沒有耐心陪着這個心理變態演下去了

    纖細的手臂猛地往裏一勾,咔地,鐵鏈應聲斷裂,帶着手銬的單手捏住約翰的脖子,把他猛地甩到一邊。緊接着布蘭琪徒手把手銬扯下,扔到一邊,鐵器落地的聲音和“噗”的一聲同時響起,大量鮮血濺到猩紅的絲絨牀單上,不一會便融爲一體。

    布蘭琪的裙子上也沾了一些,不少血點還濺到她的臉上。

    她首先把腳鏈拆了,從牀上跳下來。

    庫洛洛沾滿鮮血的手臂從約翰的胸膛裏抽出來,白襯衫的袖子全染紅了,濃重的血腥味染了他一身。

    布蘭琪忽然有點懷念他的簽字筆,不禁多看了他好幾眼。

    黑髮青年沉靜的臉上染着畜生的鮮血,他甩了甩手,平靜地說:“通行證找到了。”

    布蘭琪把臉上的血蹭掉,頓了頓,她掏出手機打了一段話又刪了一段,然後把手機拋給庫洛洛。

    庫洛洛用沒染血的那隻手接下,一看。

    布蘭琪說:“還是你稍微順眼點。”

    在說什麼

    庫洛洛把手機還給她,“走吧。”

    角鬥士們會先去分級,大致分成四個等級,abc和s級,每個等級的賽場上,只要達成相應的勝利場數,就能把自己的人身自由賺回來,成爲中央競技場載入名簿的英雄。

    庫洛洛的行程規劃完畢,並且確認簽署她的人身權利讓渡書以後,布蘭琪被另一個男人帶着前往角鬥士檢驗區,在那裏她將會經過幾個身體檢查,確保身上沒有攜帶可傳染性疾病,畢竟角鬥士們居住的牢房人口密集,中央競技場說白了也是生意人賺錢的產業,商品因疾病大量死亡,怎麼看都不是比劃算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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