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卿卿呀(重生) >第30章 第 30 章
    夜靜悄悄的,燈火微搖,讓房裏忽明忽暗。安無名稍稍靠進她,摟着她纖細的腰,真不知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麼長大的?

    又是一個清晨,如雪伸了伸懶腰。安無名就警覺的醒了,打了個哈欠道:“你醒了,還早,要不再睡會吧!”

    如雪端坐了起來,扭了扭胳膊道:“都睡了十幾小時了,天都大亮了,我先起來了。你要是困,再躺會兒吧!”

    安無名坐了起來,慵懶的斜靠牀沿,看着手腳麻利的如雪。一身月白繡海棠的裙裝,一雙粉色繡花鞋,清新爽利,就像那繡着的海棠,素雅飄飛。

    安無名也氣爽了幾分,掀開了被子,起了牀。如雪不喜歡別人在一旁侍候,原本他也是自食其力的人,所以也是自己動手。

    她說的對,好手好腳,讓別人這樣伺候,總會滋生惰性。有時想,那時雖然孤獨,被遺忘在角落,倒也活得自在,如今卻是國事纏身。

    好在有她陪伴,不然這個皇帝,他是不願做的。寧可山高水遠,四處流浪。

    安無名立在如雪身後,雙手摁着她的肩,看着銅鏡裏的人。俏麗婉約,剛柔並濟。

    “看夠沒有啊?再看,要收錢了。”

    安無名輕笑着轉身,喚了聲。片刻太監宮女都進了房。侍候着洗漱,端茶疊被。

    冬梅幫如雪紮了個髮髻,如雪在上面只插了根簪子。安無名欣喜地道:“今兒處理好國事,去行宮走走如何?”

    “行宮?哪裏有空?那羣小太保還關着呢?”如雪照了照,轉了轉身,隨即出了房。

    安無名還以爲她如此簡樸,不出宮了呢?真是個固執到家的女人,安無名無可奈何。

    “昨日的事有眉目嗎?派人去查探,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倒是那個李秀農的確幾分可疑,常年在勾欄裏包養一個女人。每月花銀近千兩,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布衣呢?一年可是近萬兩的開銷,他的銀子是從哪來的?這樣的人,居然穿着布衣,是爲什麼?”

    如雪好奇地道:“噢,你也挺快速的嘛。他的真實身份查到了嗎?或許家裏有錢。”

    安無名擺手道:“不會,這些銀子,每月有人送到柳香院,這個人卻從來沒有出現過!”

    “真的嗎?那從何時開始的呢?”

    “一年前,朕就想不明白,他有了錢,爲何要住勾欄?若是喜歡,大可以將那個女人贖走。”安無名在肚子悶了一夜,一吐爲快。

    如雪在下額打着圈兒,仰起了頭,思忖了片刻道:“看來這兩案真的要併案偵察了,或許李秀農是抓住某個人的把柄。一直敲詐那個人,於是被謀殺。以薛燦所言,此人絕非善類,想必是那種盡出餿主意,然後要挾別人的小人。”

    安無名含首道:“是啊,這種花言巧語的人,決非平常之輩。按理,有才的人,應該恃才而傲,他爲何要接近這羣無多少墨水,又傲又無能的人?”

    如雪繞着他的脖了,讚道:“你的分析不錯,近朱者赤,快得我的真傳了。今天,你就忙你的國事,案子的事,就教給我了。”

    安無名擰擰她的鼻尖,戲謔道:“怎麼,怕我搶你的功?出去可以,要記得歇息,否則我拿房牧是問。”

    如雪淡笑不語,可憐的房牧,一定沒少受白眼。等案子破了,再好好謝他。

    一直以爲房牧是個老玩固,沒想到這人心細的很,簡直是高級男傭。處處提點着,就是嘮叨了點,總是讓她歇啊歇的。

    這要在從前,她早就發火了,工作沒做好,歇什麼歇。雖然情況特殊,既然接了就要做好。半拉子工程不是她的作風,破不了案,誓不休。

    如雪快速喫完早飯,手裏捏着一隻包子,邊喫邊起身道:“我先走了,分頭行動,晚上回來一起彙總好了!”

    “陽……這丫頭,像什麼樣子,喫完了走……”安無名搖頭嘆氣。

    陳達將菜收到安無名的面前,笑道:“娘娘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奴才們跟着皇上與娘娘真是福氣。奴才們都說,娘娘是有史以來最最和善的人。急人之所急,這樣的好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安無名重重嘆氣,出門派侍衛繼續調查。真是鬱悶的緊,這雙藍眸,讓他在幸與不幸之間打轉。若不是藍眸,他可以親自去調查,有些事辦起來,就順手多了。

    如今,他只能在宮裏呆着。聽着大臣們的彙報,這幾日出了這樣的事,就是上朝怕也沒心思。不光他沒有心思,就是大臣也沒有心思。

    每日的湊折也少了許多,幸虧天下太平無事。太監將湊章端了進來,安無名也開始了工作。

    如雪到刑部,房牧與李慎早早地候在那裏了。兩人還未來得及請安,如雪急切地道:“讓你們久等了,進去吧,李大人那就先從令郎開始,請你先回避一下。房相跟本宮一起審問!”

    “是,娘娘!來人,帶李阮。“

    李慎被兒子氣得七竅生煙,如此不爭氣,害得他顏面盡失。他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如雪跟房牧一起坐在桌案前,這是一個簾布遮緊的房間,房裏放着各式刑具。

    如雪想着這些公子哥,喫喝玩樂的人,沒幾個是硬骨頭,嚇唬一下也好。

    房裏點着兩盞燈,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在房門口,愣了愣,被侍衛推了進來。

    “李阮,這是皇后娘娘與丞相,還不見禮!”

    李阮有些驚詫地施禮道:“小民見過娘娘,見過房大人!”

    如雪威嚴地道:“坐吧,李阮,本宮來問你,三月二十七的晚上,你在幹什麼?”

    李阮想都不想直截了當地道:“我忘了,記不起來了。”

    如雪怒喝道:“李阮,你撒謊,才半個月都不到,你忘了?你答得也太順溜了。要不要本宮告訴你?別人都招了,你要死扛嗎?你的父親可是刑部尚書。你有沒有想過,會累及他?累及家人。一時刺激與享受,就讓你衝昏了頭腦了?還是受人指使,說吧,好好想,老實的說,本宮給你考慮清楚的時間。”

    “娘娘,相爺,李秀農的確不是我殺的。我再不濟也不會去殺人,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我比誰都懂,我爹是刑部尚書。至於三月二十七日晚上,都過去個把月了,誰還能記得,這種普通的日子,望娘娘明查!”李阮極平靜地道。

    如雪倒是幾分歎服,這小子的思維還是很敏捷的,神態平靜,還理直氣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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