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搖晃了一下本尼的肩膀,嚴肅的說道“你覺得吸血鬼真的會像他們說的那樣,乖乖地喝真血,從此以後不再碰人血嗎?亦不會真的以爲它們會改邪歸正吧?”
“那你說,我們能怎麼辦?”本尼見不把話說清楚約翰根本不可能放自己走,只能強打起精神開口道“這明顯就是早就預謀好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它們籌謀了多久。
況且長生不死是人類長久以來,一直追尋的夢想,恐怕華府那幫蠢豬早就被吸血鬼說服了。我們現在根本無能爲力。與其擔心這些,不如關心關心身邊的事情。比如,你們倆又把迪恩跟薩姆扔哪兒了,以及約翰,你不去阿金斯家過夜,怎麼跑到我這兒來了。”
“迪恩跟薩姆在阿金斯家,我們晚上的時候就到了,先去的阿金斯家,這纔來的你這兒。”鮑比搶先將後面兩個問題一起回答了。
“約翰在一個月前告訴我的。”見本尼一臉詫異的表情,鮑比聳聳肩說道“那時候我們在佈置陷阱,等的實在無聊,該說的都說過了,他才提起的。”
“凱特對迪恩跟薩姆怎麼樣?有沒有跟你鬧?”本尼點點頭,然後轉向約翰,八卦的問道。
“沒有,凱特對他們挺好的。我以前跟凱特提起過迪恩他們倆。”談起自己的兩個兒子,約翰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神色,“薩姆倒是還好,迪恩反應有些激烈。”
“那當然了。瑪麗去世的時候,薩姆才六個月大,對她根本沒有什麼印象,迪恩則不同,他都六歲了。”鮑比喝完一瓶啤酒,又打開一瓶邊喝邊說道。
“是啊,要怪就怪你沒有早跟他們說。”本尼在一旁幫腔道。
對於約翰如今的家庭矛盾,他跟鮑比沒有絲毫的同情心。一致認爲這都是約翰的問題。
“好了,說說咱們的偉大理想吧。”本尼見約翰情緒低沉,沉默片刻後,選擇轉移了話題。“有沒有人選擇加入我們?”
兩人對視一眼,約翰苦笑着搖搖頭說道“沒有。”
“我們遇到了幾個半路出家的驅魔獵人,他們對這些不感興趣。”
這種情況並未出乎本尼的預料,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慘,半年多來,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本,我還是得說說吸血鬼的事情。”約翰又將話題繞了回去。他嚴肅的說道“我跟鮑比在過來的路上跟幾個朋友打聽了一下,從吸血鬼暴露在大衆視野中以來,短短不到連個月時間裏,吸血鬼殺人的案件已經比得上過去一年的總和了。這不是好兆頭。”
“更嚴重的是,本,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吸血鬼這次成功了,後面會發生什麼?下一次又是什麼站出來?狼人?精靈?女巫?還是鬼魂?或者惡魔?還記得上次分別時我說過的話嗎?如果超自然生物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們面前,華府那些政客會做什麼?如果它們獲得與人類同等的權益,比它們弱小許多的人類,又該怎麼辦?”
約翰的話擲地有聲,令本尼沉默下來,餐廳裏靜悄悄的,只剩下鮑比不合時宜的咀嚼食物的聲音。
“事情已經發生,我們無法避免,約翰,你知道吸血鬼權益法案嗎?”
“那是什麼鬼東西?”
約翰皺眉問道。
“權益法案?這麼快?”
鮑比放下薯條驚叫道。
“不錯,就是這麼快。現在吸血鬼權益法案已經有多個州開始討論,相信過幾天就可以從電視上看到印第安納州通過權益法案了。”
本尼無奈的說道。
權益法案,又叫人權法案,可以簡單看成美國的基本法。相對應的,吸血鬼權益法案,基本可以看做吸血鬼的鬼權法案,也就是說已經開始有許多州準備將人的所有權益賦予吸血鬼們了。
一旦法案通過,所有吸血鬼將獲得與人類同等的待遇。它們將擁有教育權,隱私權,人身自由權,生命健康權等等……
鮑比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想到吸血鬼甚至會有醫保,我覺得我需要再喝兩瓶冰啤酒冷靜冷靜。”說完,鮑比起身走向了廚房。
“這是真的?”約翰回過神來,不可思議地問道“還需要多久?”
本尼從櫃檯裏抽出一張報紙遞給約翰,苦笑着說道“最早的恐怕明天就會通過了。就是這個路易斯安納州。”
“新奧爾良?”
“不錯,因爲新奧爾良。”本尼點點頭。
新奧爾良就在路易斯安納州內,作爲吸血鬼之都,本尼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整個新奧爾良,甚至路易斯安納州,恐怕早就被滲透成篩子了。
也許篩子都是保守的說法!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這種事,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驅魔家族們不管的嗎?”
本尼好奇的問道。
約翰搖了搖頭,一邊提着一提啤酒回來的鮑比則開口解釋道“我們跟驅魔家族的聯繫可以說幾乎沒有。尅特在遇到約翰後,也很久沒回阿金斯家族了。所以……”說着,鮑比聳了聳肩,將打開的啤酒分給本尼跟約翰,自己仰在椅子上舒服的喝了起來。
“這種事兒他們不可能不管。”本尼接過啤酒,喝了一口,分析道“從你們的描述中可以看出,這羣古板的老傢伙十分高傲,而且自大,他們恐怕一直自詡爲世界守衛,默默躲藏在黑暗中守護着人類。
現在他們守護的東西即將被壞蛋偷走,他們不可能不管。”
“本,你對驅魔家族的瞭解太少了。”看完報紙的約翰擡頭說道“驅魔家族並非像我們這樣,什麼都乾的。”
“他們有自己的分工。
比如阿金斯家族。本,你知道狼人怕銀器這個說法是從哪兒傳出來的麼?”
不等本尼回答,約翰就給出了答案。
“阿金斯。”
約翰翻出自己的筆記本,攤開展示給兩人看。
“熱沃當怪獸?”鮑比看一眼上面粘貼的圖片,就認出了它的名字,不解地看向約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