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親人,那就是不小心帶回來遺物了!
“最近是否將什麼奇怪的東西帶回家裏了?”
“奇怪的東西?”
有母親按着,兩個小傢伙依舊不老實,插嘴問道。
“沒錯。可能是一塊破舊的手錶,也可能是一面有些美觀的鏡子。都算。”
在母親的帶領下,他們開始翻箱倒櫃地將最近購買的或者撿回來的玩具拿過來給本尼一一鑑定。
至於父親,只拿了一隻小巧的酒壺過來,在本尼看過後就蹲在一旁的壁爐旁升起火來。
隨着壁爐裏火焰的燃燒,冰涼的室內逐漸暖和起來。本尼已經敞開了大衣。
母親跟兩個孩子還在往這邊搬,本尼身邊各種各樣的玩具已經堆積成山。
正當兩個小傢伙擡着一個紙箱走過來時,衆人頭頂上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種聲音並不是很響亮,有些像咀嚼骨頭的聲音。
客廳裏立刻安靜下來。
本尼擡頭看了看,站起身緩緩將衆人護在身後。
母親抱着兩個滿臉興奮的小傢伙一臉恐懼地投入丈夫的懷抱。
咯吱咯吱————
本尼皺了皺眉。
他的視界之中,並未看到其他的名字。不論是藍色的還是紅色的,都沒有。
難道又碰上個新品種?
本尼還記得幾年前遇到過的縫合怪一樣的傢伙,那次他只能看到一連串的問號,並沒有顯示名字。從那以後,本尼就不再完全相信自己的這雙眼睛了。
當本尼重新登上閣樓時,那種古怪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
檢查一遍無果,正當本尼轉身欲走時,閣樓上再次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這一次,聲音發出時本尼就在閣樓裏,他確信,他什麼都沒看見!
就算有時候看不到生物的名稱,但至少會有個提示,比如上次的縫合怪,頭頂上就是一串兒的問號。
現在連一點兒提示都沒有,這是什麼,空格嗎?
本尼萬分確定,閣樓上確實什麼都沒有。
但是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兒?
本尼的目光看向右手。
派出超自然因素,來到講科學的範疇裏,本尼照他的右手差的有點兒遠。
右手懶洋洋地動了動。
“好,回去就把你畫的那副畫裱起來。掛在臥室裏。”
得到迴應的右手終於肯開口了。
一邊聽着右手的解釋,本尼回到客廳,拉好拉鍊,朝着門口走去。
“沒有鬼魂,這就是正常的熱脹冷縮自然反應,相信這種狀況每年都會發生。”
……
將幾個被抽中的“超自然案件”跑完,時間已經來到中午。
回到餐廳,磨磨蹭蹭地吃了午餐,本尼拉着特里開始聊天。
纔剛起個頭,特里就悶聲打斷道
“本,抱歉,但是我得休息,晚上還有得忙呢。”
本尼怏怏地離開特里,找到傑森。
可惜傑森正抱着電話在跟女朋友聊天。
當本尼找到喬納森時,喬納森已經趴在牀上睡着了。
看着本尼一臉的無奈,他的右手歡快地在空中跳起了芭蕾。兩根手指旋轉跳躍,拉着生無可戀的本尼來到他的臥室。
“你們也有這種往牀頭上貼畫的習慣?”
本尼怪腔怪調地問道。
右手無暇顧及本尼,正陶醉的欣賞着自己的畫作。
大師級的手法,加上帥氣逼人的模特!
嘖嘖——
簡直絕配!
就是臥室有點兒過於簡陋,跟這幅傳世畫作不是很搭。
這幅畫應該掛在白金漢宮女王的臥室裏。
“你咋不掛到兵馬俑裏面去?”
本尼忍無可忍,抓起衣服下了樓。
再在那裏待一會兒,他都怕右手把自己陶醉死。
出了門,本尼走進了隔壁馬洛特酒吧。
這個時間點正好是酒吧剛開門的時間,整個酒吧裏沒有多少人。
本尼選了個靠裏的桌坐下,揮手招了托米過來。
托米老老實實地拿着紙筆走過來,低着頭不敢與本尼對視。
“一瓶,嗯,我聽說山姆搞來一桶新酒是嗎?”
托米點點頭。
“那就給我一瓶嚐嚐吧。”
打發走托米,本尼四處看了看。並未看到山姆的身影。
不一會兒,托米端着酒回來了,本尼喊住了準備離開的托米。
“山姆呢?”
“山姆身體不舒服,是我開的店門。”
托米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不舒服?”
本尼皺起了眉頭。
實際上除了人以外,超自然生物很少生病。不論是狼人還是吸血鬼,當然,也包括變形者。
“去醫院了嗎?”
想到這兒,本尼問道。
托米點點頭。
“他自己去的。”
本尼站起身,直接往門外走去。
“賬先記下,等清算的時候一起扣。”
丟下一句話,本尼已經來到酒吧外。
今天的天色有些陰沉,剛一出酒吧,一股寒風撲面而來,帶走了酒吧內的餘溫。
本尼裹了裹外套,跑到自己的車裏,朝着醫院飈去。
來到醫院,停好車,天色愈發陰沉了,鉛灰色的雲層層疊疊地壓着,好像整個天空要坍塌下來一樣。
當本尼走到門口時,風已經變得狂躁起來,吹得人睜不開眼。
闖進醫院,略作停頓,本尼拉住了一名護士。
“麥麗莎護士在哪裏?”
這名護士突然被人拉住,本來正打算髮火,見攔住他的是本尼,火氣便壓了下去。
“在那邊。麥麗莎要生了。”
護士指了指樓上的方向說道。
“我想查一查今天來訪的病人名單,該去哪裏?”
護士張了張口,話到嘴邊變成了一聲驚呼。
“Oh!我的上帝!”
“抱歉,本尼,我很想幫忙,但有病人需要我的幫助。我想你該去找院長問問。”
護士飛速說完,朝着門口處奔去。
此時,門外,幾輛救護車停下,一個個病人被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