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他的劍翼十分的長,從遠處看上去還以爲是有人拿着十字架在戰鬥一樣。
可這十字架的表面鏽跡斑斑。
其次則是這把長劍的長度,真的太長了,完全豎起來的話劍柄足足可以頂到蕭雲下巴的位置。
要知道蕭雲身長一米八,能頂到他的下巴起碼也有一米六左右的長度。
這麼長的劍。
甚至光是其長度就超過不少人的身高了,如果身高不達標的話,恐怕使用起來也是相當喫力的。
此時四下無人,蕭雲走上前去拿起長劍,劍柄剛一入手就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
蕭雲嘗試着將自己體內的神力灌注到長劍裏面,就像以前使用力量那般操縱這股神力。
隨後他有些驚喜的發現,這把長劍的劍柄竟然在一片鐵鏽之中亮了起來。
有玄機?
蕭雲眼前同樣一亮,隨後逐漸加大了自身神力的輸出。
在蕭雲不斷的輸出自身的神力時,這把十字架一樣的長劍也越來越亮,越來越多的地方鐵鏽消失,變得閃耀奪目起來。
隨着長劍一點點變亮,蕭雲的臉色同樣也在慢慢變白。
他此時的神力已經恢復到巔峯時候的三成,可在將所有的神力全部灌注到長劍裏面之後,長劍亮起來的部分卻連二成都不到。
也就是說,就算蕭雲恢復了完整的實力,也同樣無法將這把長劍完全點亮?
一想到這裏,蕭雲就不由得有些沮喪。
這並不是長劍有什麼問題,而是他目前的實力還不夠,別說是使用這把長劍去戰鬥,就算只是簡單的駕馭對他來說,都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做過實驗之後,蕭雲便將自己用出去的神力一點點收回了體內。
而長劍也正如蕭雲所想的那樣,在他的神力收回之後,逐漸暗淡下去,變回了平時那副鏽跡斑斑的模樣。
“嗯?”
就在這個時候,蕭雲忽然注意到劍柄的側面有凹陷的感覺。
他鬆開手腕舉高劍柄,在神力還沒有完全流回身體之前,蕭雲看清楚了,那不是什麼磨損,而是有人在劍柄上面刻了幾個字。
“劍窘?這是你的名字嗎。”
這樣說來,那人不但知道這把劍的來歷,甚至對這把劍本身同樣十分熟悉,以那天才能做出那樣驚人的壯舉?
“你到底是什麼人?”
就在蕭雲喃喃自語的時候,他附於長劍上的神力也回到了他的體內,長劍重歸於一片黯淡中。
看了一眼自己的牀鋪,蕭雲忽然就沒有了繼續躺下去的打算。
折騰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之後,蕭雲覺得他身上的傷勢也沒有嚴重到會影響他正常活動,所以在猶豫了一會之後同樣擡腳走出房間,來到仇家村裏面走走看看。
而另一邊,北寧和仇鈴語這時候也已經來到了仇家村的村口。
“那是什麼?”
可就在仇鈴語準備帶着她往山上走的時候,北寧卻忽然發現了一邊人頭攢動,似乎仇家村裏半數的村民都聚集在一個地方。
好像在看什麼表演一樣,時不時發出一陣喝彩之聲。
“說起來,今天也到了這個日子了呢。”
仇鈴語看了一眼,對北寧解釋道:“這是我們村子的一個傳統,仇家大比,主要就是幾個仇家的年輕男子通過決鬥分出第一二三名來,然後前幾位仇家大比的獲勝者可以獲得祖先的祝福。”
“祖先的祝福?”
北寧對於前半句興致缺缺,唯獨後半句獎勵的部分倒是讓她有些在意。
“嗯,這是仇家村的男人比外界的男人要強壯的祕密....”
仇鈴語一邊說着,一邊回憶起蕭雲將高弘壯按在地上的畫面,語氣頓時變得猶豫和遲疑起來。
似乎連她自己都對自己的描述也產生了懷疑。
“那還挺有趣的,我們過去看看?”北寧有些興奮的扭頭看着她說道。
“這個....好。”
可看到北寧興致勃勃的樣子,又見現在時間還早,便勉爲其難答應了她。
見到仇鈴語答應,北寧歡呼一聲,拉着仇鈴語的手便往前面的人羣擠了進去。
對於一般女孩子來說,這樣的人羣不說是噩夢,也絕對是寸步難移的泥沼。
可在北寧眼中,這樣的人羣卻仿若無物一般,她用自己的身體爲仇鈴語開路,兩人一路往人羣深處走,很快便來到了人羣的最前面。
“咦,這不是早晨那個傢伙嗎。”
北寧和仇鈴語來到了人羣的正中央,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個巨大的,類似於鬥獸場一樣的地方。
場內黃沙漫漫,兩個男人裸露着上半身,一身肌肉在太陽的暴曬下流下汗水,滿臉戒備的看着對方。
在分別看了一眼那兩個人的臉之後,北寧一下子就發現了,其中一人正是他們早晨才遇到過的高弘壯。
此時的場地中央,雖然兩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戒備的神色,但靠的近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出來,高弘壯的表情十分輕鬆。
反觀他對面那個人,則如臨大敵一般。
高弘壯稍有動作,他渾身的肌肉都會緊張的繃緊起來。
“弘壯大哥已經連續七八年蟬聯我們村仇家大比第一名了,照他目前這個狀態來看,今年的仇家大比他應該又是最終的勝者了。”
仇鈴語說道這裏,忽然發現高弘壯擡頭看了一眼觀衆席,下意識便不自然的別過臉去,避免和高弘壯對上視線。
“什麼啊,這傢伙這麼厲害的嗎?”
北寧嘀咕道。
“是的,今早的情況大概是....高弘壯沒有認真吧,所以才被蕭先生鑽了個空子吧。”
仇鈴語頓了頓,偷偷瞥了眼北寧的臉色,見後者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才繼續往下說道:
“如果高弘壯真的認真起來,或許你的戰神也不是他的對手。”
“是嘛。”
北寧笑了笑,沒有解釋。
反正說的也不是她,她並不在乎別人對蕭雲產生這樣的誤會。
何況她也不是那麼勤快的人,每次一遇到有人誤解就非要和對方解釋個清楚纔行。
此時高弘壯對面那名男子好像已經準備盡力一搏了,他大喝一聲,邁開野牛衝撞時的步伐,猶如一列火車般朝高弘壯衝了過來。
可高弘壯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臉興奮,怒吼一聲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雙手往前做出一個環抱的動作。
一下子就把這列咆哮着前進的火車的剎車杆拉住了一樣,讓他迅速減速下來,直到最後停在了原地。
“可惜,差距確實太大,勝負已分了呢。”北寧看到這裏,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而場上的情況也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在男人停下之後,高弘壯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擡起手來就往那人的腦袋砸下去。
那個男人這時候同時擡起頭來,看到高弘壯自上而下砸下來的拳頭之後,慌忙擡起手來應對。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高弘壯差不多已經取得了勝利之時,兩個拳頭相撞,卻是高弘壯臉色一變。
一張臉很快漲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
反觀他的對手,則滿臉的驚訝,不可思議的看着當下高弘壯的那隻手。
“去死!”
高弘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惱羞成怒了,擡起另一隻手,五指合攏成拳,狠狠的再次砸了下來。
男人再次招架,但這一次卻沒能招架住高弘壯霸道的力量,只一拳就被高弘壯打到在地。
整個人的臉和沙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勝負已分!”一邊的裁判見了這一幕,很快宣佈了這一場的勝負。
高弘壯聽罷,放下男人往前走了兩步來到觀衆席前面,耀武揚威一般向圍觀的人展示自己的肌肉。
“真可憐,打贏這麼弱的人還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