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琅知道大谷悠輝根本倒不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根本沒搭理他,直接對天魁道:“把他的嘴封上,我現在已經不想聽他說話了。”

    他之所以讓天魁把大谷悠輝帶過來,就是爲了嚇唬竇平。

    若是大谷悠輝說出自己根本沒有審問過他,那不就被竇平識破了嗎?

    這竇平能夠從小山村裏走出來,又能在出獄以後爬上楊氏集團的高層,絕對不是個傻子。

    只要大谷悠輝再多說兩句,竇平就能判斷出來,其實大谷悠輝就是一個棄子,寧天琅原本就不打算放過對方。

    這樣一來,也就起不到殺雞儆猴的效果了。

    “啪!”

    天魁操起一塊板子,直接就打在了大谷悠輝的嘴上!

    大谷悠輝哀嚎一聲,牙齒全部被打得鬆動掉落,整個嘴瞬間就腫了起來。

    在大谷悠輝痛苦的嗚咽中,寧天琅翹起二郎腿:

    “我剛纔說過了,我這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之前不配合,等到我開始動手了纔要招供,我便不打算再給他這個機會了。”

    他看向竇平,微笑道:“竇總監,你呢?依舊打算繼續嘴硬下去嗎?”

    “你……你怎麼能私自動刑?”竇平臉色發白,“你不是大夏軍方的人嗎?你怎麼能夠這麼做?”

    寧天琅聳了聳肩:“我這個人天生不服管教,軍規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當然了,你也可以理解爲,這個軍規到底如何定,全都要看我的心情。”

    “魔鬼,你就是魔鬼!”竇平看着已經有出氣沒進氣的大谷悠輝,顫聲道,“你們是保護大夏百姓的,不是劊子手!”

    寧天琅呵呵一笑:“現在知道我們是保護大夏百姓的了?

    所以啊,你只有配合我,你纔算是百姓,若是拒不招供,你和你女兒的下場就會和他一樣!你親眼看到之後,不會還以爲我做不出來吧?”

    “你……你……”

    竇平嘴脣瘋狂抖動,臉上明顯露出了恐懼之色。

    若是隻有他一個人,他當然不怕死!

    可,他卻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兒!

    現在寧天琅在他心中就是一個瘋子、一個魔鬼!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女兒落到對方手中,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正如寧天琅剛纔所言,劉慧已經因他而死了,他總不能再連累女兒也丟了性命!

    看着竇平臉上露出掙扎之色,寧天琅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他,等待他自己做出決斷。

    過了好一陣,大谷悠輝已經沒了生機,竇平才猛地擡起頭,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他的嘴脣輕輕抖動着,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卻無法輕易開口。

    很明顯,他眼中的絕望,是因爲他無法再給南宮尚安報恩了。

    只不過,他還有些猶豫,對於要背叛他曾經信仰的猶豫。

    這時,寧天琅適時開口道:“如果你說出名單,我可以答應你,把當初冤枉你的人解決掉,最起碼,會讓他爲當初的公器私用付出代價。”

    “什麼……”竇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是說,你要給我平反?”

    “沒錯。”寧天琅道,

    “雖然你選擇跟隨南宮尚安是大錯特錯,但,當初的事情卻不是你的錯。如今你交出名單,配合我將彭格列組織搗毀,便算是你在償還自己做出的錯事,而我,也會幫你糾正當初的不公正。”

    “我……我……”竇平神色震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我怎麼能夠相信你?當初陷害我的人雖然已經退休了,但他到底曾經是省府的長官。就連大老闆都沒法替我平反,甚至不讓我去找他的麻煩,你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寧天琅呵呵一笑:“你知道爲什麼南宮尚安沒有能力替你平反嗎?因爲,他根本就不是沒有能力,而是他不願意這麼做!

    南宮家族的家主,那可是上一代國府裏要員!只要南宮尚安想幫你,那處理一個省府裏的人簡直太輕鬆不過了。”

    他凝視着竇平的眼睛:“可,如果他幫你平反了,你心中的仇怨就會漸漸消解,還會永遠幫他與大夏爲敵嗎?”

    “這……”

    聽到寧天琅的話,竇平眼中浮現出一抹淒涼的神色。

    他明白,寧天琅說的也許就是事實!

    竇平深吸一口氣:“那我怎麼相信你?萬一你也是騙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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