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像抓那些小混混一樣針對大型的江湖勢力。
就像是洪家家主,也可以坐下和江城警署的署長推杯換盞。
可問題是,這些都是私下裏的交情而已。
而且全都依賴於給那些官方長官的進貢。
只要錢給夠了,讓對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沒有問題。
但要是讓警署署長明目張膽的帶着手下幫江湖人辦事,恐怕就連他江甫良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對方會給自己這個面子。
畢竟,這不但關係到官方的形象、社會的輿論,還關係到那些長官的仕途。
哪個警署署長敢搭上自己前途做這種事情?
就算是給對方一筆驚天鉅額,對方也絕對不敢答應。
因爲在大夏,如果因爲這種事情丟了烏紗帽,可就不止是仕途的問題了。
後果就是,蹲大獄都是輕的,說不定直接就回喫上一顆“下輩子再見”藥丸。
尤其,這裏還是盛京,天子腳下!
盛京警署署長比之於江城的警署署長,要更加謹小慎微纔行。
江甫良實在是想不明白,那盛京警署署長爲什麼會帶着警署警官傾巢而出。
他難道就不害怕惹出事來嗎?!
除非,這根本就是一個巧合!
警方的人也許就不是江楓白叫過來的,而是有百姓看到這裏聚集了衆多江湖人,所以報了警。
這麼多人要打架鬥毆,抓到就是大功一件,抓不到就會產生極其惡劣的影響,所以那警署署長才會親自帶隊前來。
這麼一想,便非常合理了。
想通這一點,江甫良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清了清嗓子,對着電話道:“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領隊小心翼翼道,“我們帶傢伙的兄弟都被抓走了,剩下還有二百人左右,但全都赤手空拳……”
江甫良聲音陰鬱道:“那對方呢?”
“他們都帶着槍。”領隊嚥了口唾沫,“只不過他們只是拿槍指着我們,還沒有動手開槍。”
就算是之前再能沉得住氣,此時江甫良也有些控制不住火氣了。
他咬牙道:“他們拿槍指着你們?那警署的人呢?”
“警署的人走了……”領隊越說越委屈,“他們只抓了我們的人。”
不等江甫良說話,領隊就繼續道:
“剛纔來了五個人,爲首的是一個戴眼鏡的,那些人都叫他袁老大。
那人帶着四個人,似乎是過來專門指揮戰鬥的,這幾個人一來,對方瞬間就開始變得有組織有紀律。
尤其是那個袁老大,我看盛京警署署長還點頭哈腰的給他遞了一根菸,臨走的時候也專門和他打了招呼。”
聽到這,江甫良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他剛纔的第一想法纔是事實!
警署那些人的確是江楓白找來的!
江甫良將目光看向江楓白:“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手段啊。”
江楓白聳了聳肩:“做好心理準備,今天會讓你一直意外。”
與此同時,江甫良聽到電話裏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都是洪家的手下,對吧?這裏是盛京,我們略盡地主之誼,既然你們沒有槍,那我們也不動用武器了。”
說話之人,正是袁厚坤。
他一直跟隨在寧天琅身邊,自然知道寧天琅最重視的便是保護大夏的百姓,不讓他們的生活受到影響。
如果在這別墅區裏發生槍戰,勢必會引起普通人的恐慌。
甚至還有可能傳出什麼荒誕的謠言。
尤其,現在落日帝國的間諜正虎視眈眈,如果他們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在外網故意宣揚大夏的治安非常混亂,可能會引起國際上不明事實之人對大夏的偏見。
寧天琅之所以把魯春秋都叫過來了,就是想要將這種可能性扼殺在搖籃裏!
袁厚坤非常懂得寧天琅的心思,所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領隊沒想到對方在如此佔盡優勢的情況下,居然會主動讓步,不由一陣發愣。
在南北交界處他們可是一言不合就直接以命相搏,哪裏碰到過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