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新站在韓成的身後輕聲的道:“將軍,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吧,這些也不是戰士,以軍法來管教太嚴格了些。再說,這人也說了昨夜還立有戰功,又是第一次,就饒他一死吧。”
韓成瞪了韓新一眼,說道:“本將有功賞,有過罰。如果光是有功者賞,有過者卻不罰,那以後還如何服衆。將這些人全部斬首示衆,傳首三軍。另外,這些人應得的一份戰利品及賞賜全部給他們家人寄去,一分也不得少。另外,這人剛剛說他昨日殺了兩個守軍,查一下,如果屬實,再給他發一份相應的軍功賞賜。還有,從本將的那一份戰利品中,給每人的家中寄一萬錢,布十匹。告訴他們家裏,他們的兒子丈夫,在遼東戰死了!至於其它點卯不到者,每人杖三十軍棍,罰到後勤營喂一個月的戰馬!韓新,由你領破軍營的將士負責將這些戰利品登記在冊,並分發衆將士民壯們,餘者入庫!其餘全軍由各自軍官帶回操練。”
說完,韓成黑着一張臉,跳下高臺,轉身上馬往內城的原榮留王高建武府,現在他韓成韓破軍的遼東伯府中策馬而去。
眼下他以一萬兵馬,卻帶着四十萬的民夫工匠輔兵,本就不好管理。而且眼下又正進行着整軍,要將一萬人馬擴充成七萬人。可以說,這段時間是他們最脆落的時候。一旦出現不好的苗頭,讓那些本來就是民夫的新召士兵感覺不到軍法的神聖,都心存僥倖的話,那他們的前景就十分堪憂。
在面對着整個高句麗,沒有援兵,沒有後路,沒有糧食等補給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這四十萬人很可能就要被淹沒在這遼東之地。軍隊的第一要求就是服從,只要深深的將這個信念在那些民壯們一開始進入軍營的時候,就植入進他們的腦海深處纔行。
只有一支完全令行禁止的精銳部隊,才能讓他們在這遼東頑強生存下來。而不是一支如同農民起義軍一樣的隊伍,一開始還會有些約束力,到最後卻基本上全變成了燒殺搶掠比強盜土匪,還要讓百姓厭惡恐懼的蝗蟲。
爲了能讓他的軍隊保持着大隋最強精銳部隊的本質,他不惜於通過一次血腥的斬三軍,來向所有人表明他這個大將軍的想法。今天斬下兩百個人頭,也許以後就能保存四十萬個人頭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