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迪斯老師拉下了口罩,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廢話好多。”
布萊恩:“……”
“喲呵,你屁///眼兒癢了?”煉金術士賤兮兮地拍了下十字刺客精瘦緊緻的屁股。
“別胡鬧!這麼多孩子看着呢!!”十字刺客惱羞成怒地戴上了口罩。
布萊恩:“。。。。。。”
老師們好像藏了些不爲人知的小祕密呢。
“咳咳,魔物的屬性和種族系別都清楚吧,邪惡向日葵種族系別是植物,屬性是風,所以火屬性打起來非常方便。”墨菲奧老師從兜裏掏出來兩個火焰瓶,說道:“接下來我給你們示範一下人人都會的遠程作業,也就是俗稱的“燒花”,看好咯。”
墨菲奧使出了[火焰瓶投擲],火勢控制的很小,僅僅圍着花燒了一小圈。畢竟是老練的普冒教師,魔力控制的爐火純青,一丁點多餘的火星都沒有。
邪惡向日葵痛苦地嘶吼,扭來扭去的分外喜感,布萊恩和格爾戈斯互相看了眼,偷偷笑了出來。
向日葵被殘燒殆盡,只留下一根焦綠色的鬚鬚插在地上。
接着休息了幾分鐘,同學們隨意討論了一下結果,一名同學跑出去上廁所。
“好了,休息結束,我們繼續,接下來是噬人花——啊!!”
墨菲奧手一抖,藥瓶脫落砸到了腳邊,一株3米高的噬人花瞬間拔地而起,一口咬向墨菲奧。蘭迪斯擡手用拳刃格擋,巨大而堅固的臼齒與合金拳刃摩擦而過,尖銳的聲音磨得人心癢難耐。
十字刺客抱着煉金術士翻滾到了教室後頭,躲開了噬人花的第二次攻擊。
“笨死你算了!”蘭迪斯氣急敗壞地敲了一下墨菲奧的腦門。
“哎,手滑啦!”
煉金術士苦惱地看着前方,那株龐大的噬人花已經啃壞了講臺,堵在教室的正前方。所有學生都害怕地往後擠。
安全區周圍有劃一圈黃線,大家都知道站哪兒是100%安全的,但是此刻的噬人花不在安全區中間,也沒黃線告知大家哪兒是安全的,沒人知道這株可怕的魔物花能攻擊到多遠的地方。
未知帶來恐懼,學生們拼了命的往教室後頭擠,有人被踩到腳,煩躁地喊着“別擠別擠!”。
噬人花巨大的臼齒上下開合,口水滴的到處都是,它拼了命的往教室後頭伸,想夠到那一塊塊鮮美的人肉。
“燒死吧,重新放一隻——”蘭迪斯話音剛落,只見教室的前門被打開,那名剛纔出去上廁所的同學回來了。
他顯然不知情,一開門看到眼前巨大的噬人花和噁心的人類臼齒,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心!!”十字刺客想都沒想直接出擊,一招[音速投擲]將噬人花砍得連渣都不剩。
然而還是遲了,伴隨着慘叫聲,鮮血淌了一地,學生們紛紛捂住了嘴,眼裏滿是驚恐。
“叫牧師來!快!!”蘭迪斯朝學生們喊道。
布萊恩曾親眼看見過魔物殺人,他不想再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面前了,他迅速撥通娜雅的電話請求幫助。
這是非常嚴重的教學事故,那名同學的肩膀被咬去了一大塊,露出了斷裂的白骨和脖子裏跳動的喉管,好在沒碰到大動脈,失血速度還在控制之內。
煉金術士幾乎把手推車翻了個底朝天,找出來所有醫療用品,將整卷繃帶都散開堵在了那個巨大的傷口上,又把所有藥水餵給那名學生喝了下去。藥水的作用是需要和使用者體內的魔力調和的,傷者顯然還沒激發魔力,藥水對他來說遠遠比不上治癒術和癒合來的管用,他喝下去之後肩膀那裏只不過閃着點點光粉,傷口仍然不見好轉。
教室門口閃過一柱傳送之陣獨有的冷暖色白光,娜雅推開了門,白色的齒輪憑空出現,包圍住了傷員的傷口,失血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慢。接着便是治癒術和癒合,傷員的臉色頓時好了很多,肩膀的傷口開始恢復。
娜雅又放了個淨化祝福,防止傷口發炎。情況這才穩定了下來。
“現在,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蘭迪斯,墨菲奧?”娜雅起身,回頭瞪着兩名教師,臉上烏雲密佈。
顯然,她非常生氣。
“這是一級教學事故,輕則革職!重則永久失去教師資格!”
教室裏靜的可怕,學生們都還是溫室裏的花朵,普遍沒經歷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好多人幾乎都嚇傻了。
“是...是我不當心摔碎了魔瓶,就在那裏...在非安全區放了株噬人花。不巧的是,那名學生先前出去上廁所了,他不知道情況,一進門就被咬了。”墨菲奧低頭道,“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我願意承擔所有後果。”
“墨菲奧,你也有十幾年的教學資歷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娜雅瞪着他,“我不接受‘不當心’這個說法!”
布萊恩看着地上碎裂的瓶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先前釋放邪惡向日葵的鍊金魔瓶可是灰飛煙滅,爲什麼這個瓶子還會有碎渣在地上??
娜雅環視一週,對學生們說道:“這節課因一級教學事故提前下課,所有學生走後門離開,不許碰事故現場,”她隨即看向墨菲奧和蘭迪斯,招了招手道,“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
娜雅打橫抱起傷員,又開了個傳送之陣,帶着兩名教師離開了。
場面重回平靜,只有崩塌的講臺和地上的血跡能證明這裏發生過什麼。學生們紛紛從後門離開了,唯獨布萊恩四人留了下來。
“你和我想的一樣嗎,澤尼爾維諾?”卡麗爾問。
布萊恩上前靠近現場,蹲了下來,看着那個魔瓶。
“先前的生物魔瓶碎裂後完全消失了,而這個魔瓶卻沒有消失,上面顯然被人動了手腳,墨菲奧根本不是手抖,他是受害者。”布萊恩說,“很可能是灼熱或電擊符文,而且應該是延時的效果,握了幾秒後猝不及防的疼痛才讓他一下沒抓住瓶身。”
“那他爲什麼要和娜雅說自己是不當心的?”卡麗爾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