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忙的，已經幾年沒收過徒弟了。”蘭徹斯嘆息，“首席導師總共就那麼幾個，所有重務都壓在他們身上，分身乏術。”
古往今來，人才一直都是稀缺的。
唄頓時變得很沮喪，又問：“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你要什麼機會？”蘭徹斯彈了下他的鼻尖。
“她是我的榜樣，哪怕只是聊兩句天也好。”唄說。
蘭徹斯看着唄，他能從唄的眼睛裏看出想要變強的決心，但那種無所適從的迷惘也明顯，這點不如當年的自己。
“你想聊什麼？”蘭徹斯又問。
“就...隨便聊聊。”
“那就算了。”蘭徹斯升了個懶腰，坐起身，“機會已經擺在你面前，你卻連要說什麼都沒有去想過。”
唄也坐起身，問：“你要走了嗎？”
“嗯，冷卻的差不多了，我需要去補充優質蛋白。”蘭徹斯說：“你要想見她也可以，試着說服我，而不是僅憑着一腔熱血，那東西不值錢，誰上頭了都能有。”
“哦...”唄難過地低下頭。
蘭徹斯想想還是覺得應該給他指一個方向，於是向他攤開手，又說：“給我你的計劃和主意，展示你的思維和可塑性，否則我不會讓你去浪費安的時間。你想好了隨時可以聯繫我，上次微信也加過了。”他說的是在沙漠裏的那次。
蘭徹斯說完便走了，留下唄一人坐在坐墊上思索。
3
布萊恩和巴洛去馴獸營地看大嘴鳥，路上恰巧碰上租車的比格斯。
“誒，比格斯！”巴洛和他打招呼，“怎麼就你一個人啊，克里斯呢？”
“克里斯忙着研究新魔法，我去換手推車了。”比格斯一臉我們又不是一直在一起的表情，拍了拍身後的金屬玩意兒，又說：“看，我新拼的手推車！比以前更輕更大！”
“等下，研究新魔法？”布萊恩道。
“是啊。”比格斯點點頭。
布萊恩悶悶不樂道：“他研究新魔法爲什麼不帶我......”
“啊？你們不是在忙着小別勝新歡嘛？”比格斯撓撓耳朵，感覺好像沒人關心他的事情，便又拍拍手推車說：“看呀，我的新手推車！”
巴洛其實有在關心，他一直盯着手推車看，說：“我覺得它有點不順眼...”
手推車的輪子大了一圈，形狀不再方方正正，倒像個嬰兒車的形狀，胖乎乎的，粉粉白白的。
比格斯：“啊...哪不順眼？”
巴洛：“你不會覺得它太白嫩了嗎？很不耐髒。”
比格斯：“唔...我會盡量多擦擦。”
巴洛：“形狀變了，我覺得沒以前的大氣了，換個黑色或許會比較搭你。”
比格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有點道理，我換個黑的試試。”
與比格斯分別，兩人晃晃悠悠來到馴獸營地。營地的一切設施都是以讓獸舒服爲原則，所以對人來說不一定能很好適應。
巴洛從踏進營地的那一刻就開始打噴嚏，一路打到獸圈跟前，中途還被兩隻獵鷹襲擊了兩次，抓傷了手背...
“哈哈哈你怎麼這麼好笑。”布萊恩大笑。
“你老公讓鳥啄了你還笑！”巴洛又氣又笑，布萊恩給他放了個癒合，哄道：“痛痛飛走~”
馴獸師看巴洛噴嚏打得眼眶都紅了，急忙給了他一個口罩，問：“你是不是對毛過敏？”
“不會吧...以前沒有過。”巴洛鼻腔裏唏噓作響，老老實實戴上口罩。
“他對我的毛不過敏。”布萊恩說。
“大嘴鳥是羽絨，和你不是一種毛。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塵土或者分泌物，畢竟這裏是獸圈，過敏源很多。”
肥美的大嘴鳥全都歪着身體躺在地上，伸長一條腿和一側的翅膀，就像廣播體操裏的側邊壓腿。
“它們這是在幹嘛......？”布萊恩問。
馴獸師：“曬太陽。”
布萊恩：“？”
馴獸師：“怎麼了？鳥就不能曬太陽？”
布萊恩：“好吧，是我少見多怪了。”
今天太陽確實很好，只可惜他們起的太晚了，不然肯定會曬一下被子和牀單。
“能進去看看嗎？”巴洛問。
“可以，套下鞋套就能進去。”馴獸師說，“小心被攻擊，有些性格很兇。”
巴洛套上鞋套，布萊恩也跟着一起進去。
地上鋪滿了乾草，踩上去軟軟的。一隻大嘴鳥嘎了一聲，然後起身翻了個面，曬另一邊。
布萊恩上前摸他們的胸脯，手輕輕一按便直接陷了進去。
“這羽絨簡直軟得離譜...”布萊恩忍不住感慨。
“我也摸摸！”巴洛興奮地伸手，不料被大嘴鳥給“嘎！”了回去，委屈道：“他爲什麼不讓我摸啊...”
“可能是因爲你的膚色是警戒色，大嘴鳥的視覺比較敏感。”馴獸師也進來了，安撫了一下大嘴鳥羣，“大嘴鳥有羣居性，你惹了一隻其他的都會過來啄你，你小心點。”
巴洛委屈道：“怎麼還膚色歧視我...”
“大嘴鳥也講眼緣，像你這位朋友的金橘色就比較貼合他們的審美，領頭的鳥一般都貼近這種顏色。”馴獸師說。
巴洛不服氣地瞪着布萊恩，去拍開他的手，布萊恩好笑道：“你幹嘛？”
巴洛賭氣道：“我摸不到你也不許摸。”
“憑什麼？你幾歲了你？”布萊恩哭笑不得。
巴洛把懷一解，指着自己的胸脯說：“你摸了他們就不許摸我。”
布萊恩：“你又酸了？”
巴洛把布萊恩一摟，把他的腦袋埋進自己胸裏，布萊恩笑咯咯地掙扎。
馴獸師：“？？不是...這是在幹什麼？”
“不鬧了。”巴洛穿好衣服，諮詢道：“我想要最好的坐騎，聽說有七彩大嘴鳥可以騎？”
“那你得去野外自己抓。”馴獸師說，“七彩大嘴鳥會點燃草棚子，馴獸營地裏沒法養殖，而且不像這些大嘴鳥從小和人類接觸馴服了好幾代，不好訓。”
“怎麼抓？能具體說說嗎？”巴洛問。
馴獸師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便認真給他指點了一番，教他如何靠近，如何馴服，以及如何牽回家，待他一通指點後，巴洛搖搖頭：“那算了，聽起來好麻煩。”
馴獸師當即想給他一巴掌。
最後巴洛選了半天也沒看到讓他滿意的大嘴鳥，而且十隻裏頭有九隻都對他抱有敵意，讓人很苦惱。
離開了馴獸師營地，布萊恩猜測道：“魔物的感官比較靈敏，它們會不會感覺出來你不是人了？”
“我覺得主要還是因爲膚色。”巴洛道。
“你不要太敏感了。”布萊恩道。
“你指哪方面敏感？”巴洛一臉壞笑。
“身體和心靈，都敏感。”
“哪裏更敏感？”
布萊恩當街往巴洛胸上抓了一把，巴洛“嘶”了一聲，害羞道：“當衆引起性[和諧]欲是可恥的行爲，你自重！”
布萊恩笑笑，扒拉到巴洛身上道：“抱我回去。”
巴洛將他打橫抱起，故作嫌棄道：“你確實有點重了...得費點勁了...走吧，喫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