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偏執小狼狗的追妻日常 >第十二章:少爺要出事
    男人的哭鬧聲在醫院大廳裏迴盪,如同被擴音器放大了好幾倍一般,吸引了不少人觀看。

    大部分的人對着程之聿指指點點。

    “現在的醫院就是這樣的。”

    “可不是嘛,到處都是關係戶,讓我們這些人怎麼辦呀?”

    “人命關天的事情,還這麼胡鬧。”

    ……

    程之聿的臉色比剛纔更難看了。

    但他的嘴巴張了張,最後一句話沒說,專注在自己的手上:“準備兩毫安的鎮定劑。”

    護士點頭匆惶從大廳離開,嫌棄地盯了一眼地上耍賴的人。

    趁着聚集起來的人越來越多,地上的男人更加大膽了,居然站起來直接拽住程之聿的手臂,阻止他救人的動作:“你說你到底收了多少錢呀!”

    這句話無疑就是一劑毒藥,直攻離程之聿的心底最深處:“拿開你的髒手。”

    “我能有你髒嗎?不知道你收了多少好處呢?”男人咧着嘴,說着又倒地上了,哭吵着,“看呀醫生動手打人了!”

    程之聿的動作完全被男人擋住,外圍的人根本看不到真相,都被表面給迷惑,全部都跟着男人指責程之聿的問題。

    細長的眼眸如同長釘在男人的身上停留,緊抿嘴脣,雙手蓄力,青筋爆出。

    這個動作被周圍的人看見,無疑是坐實了打人的罪名。

    男人狡黠一笑。

    “你也知道人命關天。”高跟鞋踏得節奏強勁,一雙勻稱的大長腿先出現在視線之中,嚴肅的聲音和女人緊皺的眉頭相得益彰。

    她上前,一手扣住男人的手腕往後輕輕一提。

    男人立刻疼得滿頭大汗,大聲求饒:“疼疼疼!鬆手鬆手呀,跟你有什麼關係呀!”

    女人只側目看向程之聿,兩人默契地點點頭,護士準備好了藥劑幫忙推着去了手術室。

    一瞬間,女人側身過來,擋住了男人的去路:“如果醫生真的想要你的命,就像剛纔那樣簡單,什麼事情都要分輕重緩急。”

    說完,一把甩開男人的手,重新踏着高跟鞋往手術室方向而去。

    “你給我等着!”

    喧鬧的聲音都被隔絕在門外。

    ——

    過了一個深夜。

    餘子念縮在被子裏不願意起來,昨天還暖洋洋的豔陽天,不知道怎麼今日竟然下起了般。

    她扯緊了被條。

    狂風呼嘯地吹來,餘子念不自覺地更加抓緊了被子。

    這該死的天氣!

    她躲在被子裏不願意起來更換衣服,牀頭的鬧鐘已經響了好久了。

    “餘小姐,時間已經到了。”陳媽在外面催促了。

    她想起來地毯的錢就覺得頭疼,白嫩的手臂悄悄伸出了被子外,將衣服從外面拽進來,在被子裏摸索着穿好,才哆嗦地出來。

    “你就按照昨天的安排做吧。”

    陳媽的手上端着熱騰騰的早飯,應該是給許繼安端去的吧,餘子念頷首先去了後廚。

    許家雖然除了許繼安一個許家人,但上上下下竟然有二十幾個傭人,分別管理着前後三個院子。

    餘子念之前一直都在中間的院子裏伺候許繼安,還沒怎麼到過後廚。

    早飯之後的後廚簡直就是一個小型戰場。

    看着上面剩菜剩飯之中竟然還有蝦仁,餘子念連連嘖嘖搖頭,還真的是大戶人家呀。

    參觀完這壯麗的一幕,她挽起衣袖,幹勁十足!

    只要加上在後廚打雜的錢,應該能還清了。

    她可不是一個聖母,在賠償的錢里扣除了自己的顏料費。

    外面陰雨綿綿,餘子念戴着耳機愜意地努力工作,忍不住還哼出了聲。

    只要能夠遠離那個掃把星,心情就美美的。

    有的人心裏可就沒那麼好受了。

    “怎麼會下雨呀!不準下了!”

    從早上開始,這雨點拍打窗戶的聲音就沒有消停過,聽得人心裏毛躁得很。

    許繼安一揮手,將小桌子上的菜全部都拍落。

    瞬間,牀鋪上都是飯菜渣滓。

    “少爺!”滾燙的湯水將許繼安的手臂燙傷了一片,迅速整個手臂都紅起來。

    陳媽着急壞了,三兩步從廁所裏接來了冷水撲在許繼安的手臂上:“這可如何是好呀!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又要怪罪下來了。”

    可她卻沒看見,許繼安反倒笑了。

    “去重新準備點飯菜來。”

    陳媽一愣,從許繼安的語氣中聽出來了笑意。

    難道是少爺的病情又加重了?從許繼安的眼睛看不見了之後,許家一直都有請來心理醫生爲他診治,想要治療他的狂躁症。

    怎麼現在的情況卻更加奇怪了?

    她哪裏知道,許繼安此刻心裏想的卻是,至少現在他和餘子念一樣了。

    “你還不去?”許繼安頗有些着急,“讓餘子念送上來。”

    “餘小姐在後廚幫忙。”陳媽老老實實地回答。

    什麼?

    這女人搞什麼鬼,不走就調崗位?非要和自己保持距離嗎?

    剛剛纔稍微有些欣喜的心此刻又落回到了冰窖裏。

    “她去後廚幹什麼?!誰允許她去的?!”暴躁在心裏生根發芽,許繼安不停地揪着自己的頭髮,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冷靜下來。

    “因爲餘小姐說弄髒了地毯,要賠錢,所以想要打兩份工。”陳媽趕緊解釋道,“我現在就叫她上來。”

    房門重新被關上,房間再一次陷入到黑暗之中。

    隱隱約約,裏面傳來微弱的啜泣聲。

    洗完最後一個盤子,餘子念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斷了,等會兒得跟陳媽好好說說,這簡直就是酷刑,必須給自己多算一倍的工資。

    她捶打着後腰,靠在廚臺上喝水。

    外面的雨總算是有消減的趨勢。

    她雖然不喜歡雨,卻極其喜歡雨後的風景。

    好像一切都被重新洗禮過,看起來異常的乾淨和舒適。

    推開廚房的推拉門,一股雨水和青草的香味撲面而來,餘子念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彷彿將這幾天堆積在心裏的濁氣都吐了出來,感覺整個人一瞬間舒暢了許多。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突然闖進來,嚇得餘子念手中的杯子差點摔碎。

    “餘小姐!快跟我去!少爺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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