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驚訝地看着安亦萱,“你墮落的也太快了點吧?你以前……”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累了,想睡覺。”
秦睿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回房間睡吧,我不會碰你。”
安亦萱不屑地瞥了秦睿一眼,秦睿也意識到以前自己常這麼說。
他尷尬的解釋:“你不用多想,我是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想讓你好好睡一覺。”
安亦萱深吸一口氣,慢慢站起身。
“小萱,”秦睿叫住她,“我真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幸福。”
“我挺幸福的!”安亦萱說完,走進衛生間。
秦睿呆呆地看着茶几上,安亦萱喫剩一半的蘋果。
安亦萱懷孕時愛喫桔子,可秦媽媽認爲喫桔子上火,喫蘋果更健康。
秦媽媽每天給安亦萱準備一盤削了皮,切成塊的蘋果,盯着她喫。
安亦萱不喜歡喫蘋果,更不喜歡喫去了皮,切成塊的蘋果,她覺得蘋果肉一接觸空氣就會氧化,就會變味。
可秦媽媽認爲蘋果皮上有殘留的農藥,不去皮喫,對身體有害。
一個蘋果,引得婆媳倆在秦睿耳邊各種抱怨。
秦睿沒辦法,只能往家買各種水果,想引開婆媳倆的注意力。
可買的樣多,犯的錯也多。
西瓜是夏季的水果,冬天賣的都是用農藥催熟的。
葡萄是秋天成熟的,這得放多少防腐劑,才能保存到現在。
秦媽媽嘮叨得秦睿耳朵受不了,而安亦萱卻是看着想喫的水果喫不到口。
安亦萱心裏不爽,當着婆婆面,笑盈盈的什麼都不說,可一回房間,就開始擰秦睿胳膊。
秦睿想到這兒,擼起袖子,胳膊上幾處淤青,觸目驚心。
秦睿苦笑,結婚後他第一次醉酒醒來,發現自己胳膊上到處是淤青,以爲自己得了什麼病,緊張的問安亦萱,這是怎麼了。
安亦萱一本正經的告訴他,這是酒精中毒的一種表現,如果再喝下去,就不只是胳膊,渾身上下都會變成這樣。
秦睿冷靜下來,才合計過味兒。
他問安亦萱,爲什麼下手這麼狠?
安亦萱氣定神閒的欣賞着自己的手指,這能叫狠嗎?如果真狠,根本不會讓他上牀。
秦睿記不起從什麼時候開始,安亦萱不再擰他胳膊,也不再給他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甚至兒子往院,他都是回家後,發現家裏沒人,給安亦萱打電話,才知道兒子得了腸炎。
秦睿見安亦萱走出衛生間,便站起身,“別讓兒子等着了。”
安亦萱白了他一眼,徑自走進臥室。
秦睿笑了笑,也跟着走進臥室。
安亦萱剛躺倒在牀上,就聽兒子低聲叫了一聲:“媽媽!”
那聲音裏含着掩飾不住的喜悅,就像得了什麼好東西一樣。
安亦萱忽然心酸,她希望兒子快樂,她也努力讓兒子快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