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行！”張軍回答得一本正經。
安亦萱愁眉不展，“我都要愁死了，我命怎麼這麼苦。”
張軍微微皺眉：“咱命不苦，命好着呢！”
安亦萱忽然發覺兩個人離得太近，她故意跟張軍拉開些距離。
張軍馬上察覺到，他嘴角微微揚起：“NB代理的事情，你不用有壓力，後天我們和孫亮一起回趟江城。”
安亦萱略一遲疑，還是說道：“我怎麼覺得孫亮說話有些不靠譜，他真的能決定代理權嗎？”
張軍淡然一笑：“孫亮只是區域經理，他負責給公司提交資料，最後還得公司那頭批。”
“很難是嗎？”
“嗯，日本公司條條框框特別多，你做上就知道了，他們很死心眼兒。”
安亦萱一挑眉：“東利不也是日本公司？”
“東利進入中國市場二十三年了，已經入鄉隨俗。”
張軍對NB熱水器這麼有信心，安亦萱也不好打退堂鼓，她只能硬着頭皮走一步看一步。
兩天後，安亦萱終於回到江城。
她和張軍一進店，胡菲兒就驚訝地喊道：“哎呀老闆，你怎麼折騰成這樣？！”
安亦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好吧？”
陳姐關切地問：“叔叔恢復怎麼樣了？”
“還好，已經可以下牀，不過……頭還有些暈。”
徐寧寧聽到聲音，從樓上跑下來，“萱姐，你可回來啦！”
安亦萱直奔主題：“店裏最近怎麼樣，付完房租，賬面還有錢嗎？”
安亦萱心裏一驚，“我們上樓說吧。”
胡菲兒看着安亦萱和張軍走上樓梯，她轉頭對徐寧寧嘀咕：“張總對我們老闆可真好。”
徐寧寧不理胡菲兒，也向樓梯走去。
“你上去幹嘛？”胡菲兒在她身後問道。
徐寧寧裝作沒聽見，腳下沒停，徑自上了二樓。
陳姐瞥了一眼胡菲兒，慢悠悠地說道：“今天天好，去門口迎迎客吧。”
胡菲兒眨了眨眼睛，“陳姐，你說……是張總好，還是老闆前夫好？”
“河畔那個客戶不是說今天有時間嗎？怎麼還沒來。”陳姐嘴裏唸叨着，往外走去。
胡菲兒撇了撇嘴，她頂看不上陳姐這種虛僞的滑頭。
安亦萱一進辦公室，先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半瓶。
她放下水瓶，對張軍說道：“我會盡快把這十萬還你。”
張軍笑了笑：“我的工作不允許我開公司，可我又想掙錢，所以我就想跟你合作——投資。”
“投資？”
“對！”張軍解釋道，“我看好NB熱水器未來五年的江城市場，所以我想投資。如果你不想讓我參與……那就另當別論了。”
安亦萱咬住下脣，思量了一陣，說道：“合夥做生意容易產生矛盾，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因爲生意，到最後我們朋友都沒得做。”
張軍聽安亦萱說完，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裏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