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后保衛戰 >第二百一十二章 辰王殿下
    月華一聲冷哼,並不將幾人放在眼裏。

    “你也不四處打聽打聽,整個京城誰人不知沈家沈少爺的威名敢跟沈少爺叫板”

    沈少爺月華暗中瞥了他一眼,便恍然知道了他的身份。

    果真是冤家路窄。他不是別人,正是太后的侄子,泠妃的哥哥,沈家唯一的公子,京城裏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沈心才。早就聽聞他在京中橫行霸道,是鬼見愁的主兒,今日一見,果真囂張跋扈。

    她的心裏不禁一凜,自己雖然並不識得他,他可是在宴會之上不止一次見過自己。

    果真,沈心才眼皮一撩,滿臉的不懷好意:“你們不要班門弄斧了,本少爺的威名哪裏比得上人家。你們可知道她是誰”

    兩位狐朋狗友上下打量月華一眼,莫名其妙地搖搖頭:“難不成也是皇親國戚不成”

    “皇親國戚你們真是狗眼看人低,她可是剛剛被趕出紫禁城的皇后娘娘。”

    周圍人的目光立即“唰唰”地向着月華和香沉這裏匯聚過來,交頭接耳,竊竊議論。

    沈心纔跟前的狐朋狗友結巴地問道:“她,她果真是皇后娘娘”

    月華沒想到竟然被他當衆點破身份,再次招惹了指點議論,各種猜測,衆說紛紜。

    她離開紫禁城,對外陌孤寒大抵是爲了皇家顏面,並未聲張。所以百姓們都不知道此事。現在聽沈心才一說,立即掀起塵封的舊事,各有非議。

    月華感到有一種無所遁形的難堪,頓時淹沒在周圍異樣的目光裏,這是她最爲害怕的。

    更何況,若是尋常地痞流氓,自己出手教訓一番倒是可以。沈家,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招惹她想爲他人打抱不平,卻是不自量力了。

    驚慌失措地站起身來,吩咐香沉:“香沉,我們走。”

    沈心才晃着膀子擋住了去路。

    “皇后娘娘不是要爲這老頭抱不平嗎怎麼慌着要逃”

    “像你這種人,惡貫滿盈,早晚有人爲民除害何需髒了我家娘娘的手”香沉憤聲冷叱。

    “哈哈,皇后娘娘不是自詡母儀天下嗎這種閒事應該管到底纔是。吆,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龍困淺灘遭蝦戲,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你如今已經不是皇后娘娘了,不過是個普通的下堂婦而已。”

    月華不想繼續招惹他們這樣流裏流氣的公子哥,更懶得跟他廢話,冷喝一聲:“滾開”

    聲音有些沉,含着無形的威壓。沈心才佯作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戰,誇張道:“我好害怕呀”

    月華沒做皇后之前,就沒有怕過誰,今日又在常樂侯府與常凌煙脣槍舌戰,心裏鬱悶,被對方一譏諷,頓時火冒三丈,抓起手邊一個茶杯,便向着沈心才臉上潑了過去。

    沈心才躲閃不及,被潑了滿臉,頓時呆愣住了,半晌方纔咋咋呼呼地叫嚷道:“你敢潑本公子你以爲你還是長安王朝高高在上的皇后嗎”

    月華冷冷一笑:“沈公子還真說對了,本宮如今雖然不住在紫禁城,但是皇上並未下廢后的聖旨,本宮就還是皇后。”

    “好大的臉皇上給你根杆子,你還真順着往上爬呢”沈心才抹抹臉上的水珠,“呸呸”地吐了兩口:“一堵紫禁城,隔絕兩重天,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他身後的兩位狐朋狗友湊趣地乾笑兩聲,作爲捧場,卻不敢多嘴。

    茶舍裏的茶客再次低頭竊竊私語,上下打量月華,紛紛猜測其中究竟有什麼變故。

    月華就覺得那一道道目光猶如攢心利箭一般,直直地向着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她蝸居在楓林裏許多時日,不敢出門,就是不願見到世人異樣的目光。

    今日被他們肆無忌憚地打量議論,無所遁形,羞憤地冷聲道:“今日本宮就如你所願,好生教訓教訓你,免得你將來繼續爲非作歹,禍害京城百姓。”

    “好呀,本公子等着,看看娘娘是如何調兵遣將,打抱不平的。”沈心才得意地譏笑,壓根就不將月華放在眼裏。

    話音未落,便覺得心口處一陣悶痛,結結實實捱了一記。然後身子一個騰空,摔落下來的時候,渾身就散了架,呲牙咧嘴地嚎叫。

    沈心纔不學無術,身子又被酒色掏空,咋咋呼呼地熱鬧,可哪裏是月華的對手

    與他同行之人,眼見他捱打,又忌憚着月華的身份,只是虛張聲勢,不敢上前幫手。

    月華掏出一錠銀子,丟給掌櫃,回頭衝着香沉道:“我們走”

    還未邁步,那沈心才怎肯善罷甘休身子一滾,竟然又擋在了月華跟前:“打了人就走”

    他的同伴也立即相跟着叫嚷開:“皇后打人了皇后娘娘打人了”

    月華絲毫也不畏懼他們。但是幾人耍無賴手段,就像狗皮膏藥一般,怎樣都甩不脫。而且這樣叫喊,若是引了大街上衆人前來圍觀,衆目睽睽之下,他們可以不要麪皮,月華不能。

    一時之間,月華對於幾人也是無可奈何,不知如何收拾這攤子。

    茶館角落處,有一天青色布衫中年男子孤身一人,

    一直背身而坐,望着牆上的字畫,悠閒地喝茶淺酌。茶舍裏的動靜也不能打擾他的雅緻,似乎入境,渾然忘我。

    幾個無賴一叫嚷,門口處就有百姓駐足,圍攏在茶舍門口,向着裏面好奇地張望。

    那男子從懷裏摸出一個銀錁子,放在桌上,默不作聲地向着門口處走過來。行至門口的時候,腳下一頓,揹着身子淡然道:“沈公子鬧騰這樣大的動靜,這是打算驚動官府麼”

    沈心才見有人多管閒事,就有些不悅,看也不看他一眼,冷聲駁斥:“管你屁事老子願意。”

    那人已經一腳邁出茶舍門口,頭也不回:“自然不關我的事情,只是皇后好歹也是長安顏面,若是驚動了官府,必然上達天聽,皇上追查下來前因後果,對於沈公子又有什麼好處”

    一句話言簡意賅,卻是畫龍點睛,沈心才知道他所言不假,只是狂妄慣了,怎麼甘心讓別人衆目睽睽之下,說教自己,猛然轉過身,就想出言不遜。

    那人已經邁出茶舍,只餘清矍如竹的背影,沈心才就是一愣:“辰......辰王。”

    他這一愣怔,月華也扭頭去看,圍觀的人繼續圍攏上來,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月華不想久留,就向着香沉使個眼色,二人趁機也繞過沈心才,分開衆人,出了茶舍。

    月華腳下加快,雙足生風,香沉跟在後面,氣喘吁吁。

    “這位貴人慢走。”月華出聲喚住前面那布衫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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