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后保衛戰 >第二百四十八章 西涼駙馬
    當數日之後,西涼公主李騰兒快馬進京的時候,這一風波已經偃旗息鼓,那些關於月華與褚慕白的流言迅速地銷聲匿跡,李騰兒聽到的,只有京城百姓,對褚慕白讚不絕口的讚譽。

    李騰兒以護送血蔘爲名,帶了三千鐵騎,一路星夜兼程,風捲雲涌而來,在城西安營紮寨。

    她洗去一身僕僕風塵,便被心急火燎的陌孤寒立即宣召進了宮。

    李騰兒穿一身束胸細腰裙裾,外罩薄如蟬翼的輕紗,香肩玉臂若隱若現,身段玲瓏曼妙,風姿綽約,帶着一點異域風情,嫵媚入骨,一路步步生蓮,招惹了宮中侍衛一路側目垂涎。

    褚慕白奉陌孤寒的命令候在宮外相迎,一見她頓時喜出望外,難掩心中急切,而對於她妖嬈嫵媚的萬種風情視若無睹。

    李騰兒嬌笑盈盈,一個眼波,便能令周圍一切黯然失色,侍衛們骨肉皆酥。

    “褚少將軍,別來無恙。”

    聲音如若嬌鶯婉啼,空谷銀鈴。

    褚慕白激動地頷首:“慕白恭迎公主大駕。”

    李騰兒的身子湊過來,一股幽香沁人肺腑。

    “許多時日未見,褚將軍想騰兒沒有”

    褚慕白的臉猛然一沉,一板一眼道:“不想。”

    “不想”李騰兒“咯咯”嬌笑,一把挽住了褚慕白的手臂:“好狠的心,多虧了騰兒對你朝思暮想,爲了見你星夜兼程,這般心焦。適才見你一臉激動,匆匆而來,還以爲你也感同身受呢。”

    褚慕白掙脫開李騰兒的手,後退一步,冷臉道:“公主請自重。”

    “木頭一般,”李騰兒嬌嗔淺笑:“這麼怕我做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褚慕白老老實實點頭:“嗯。”

    李騰兒笑得愈加放肆:“皮糙肉厚的,我也要咬得動纔行。”

    尾隨在褚慕白身後的仇子衿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忍不住輕哼一聲:“你們西涼究竟是缺水還是缺男人這般焦渴”

    這話只是子衿暗自嘀咕泄憤,卻被李騰兒耳朵尖,聽了進去,轉頭打量仇子衿,衝着她嫣然一笑:“不是我們西涼沒有男人了,而是你們長安的女人都配不上褚將軍這樣的少年英雄。一個個都跟花瓶似的,需要男人捧在手心裏才能生活,也難怪褚將軍如今還沒有看得上眼的,情願一個人煢煢孑立。”

    仇子衿被譏諷,立即不甘示弱地還回去:“你說誰像花瓶了”

    李騰兒早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酸意,左右看她也有些不順眼,冷冷譏諷道:“我說錯了,你連花瓶都算不上。”

    仇子衿再三按捺火氣,一張臉憋得通紅,又忌憚着不敢招惹她:“若非你是來救娘娘性命的,定然讓你嚐嚐我們長安花瓶的厲害。”

    李騰兒重新打量她,上上下下,用挑剔的目光:“喔嚯,看來今天本公主招惹了煩了。你算是哪根蔥哪瓣蒜”

    褚慕白挪移一步,將她擋在身後:“子衿,不得造次。”

    李騰兒恍然大悟:“難怪這麼大的醋意,原來你就是那個沒羞沒臊,自稱褚將軍未婚妻的丫頭,還將一盆污水扣在我西涼人的頭上。我正想尋個良辰吉日,找你好生清算這筆帳呢。

    我李騰兒向來恩怨分明,我們西涼人也沒有你們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你不服氣就儘管上,正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難而退。”

    李騰兒已經下了戰書,仇子衿的火爆脾氣立即上來了,她原本就是江湖人,快意恩仇,不像別人那般心有忌憚。因爲在宮裏,她的紫金刀不能隨身佩戴,冷哼一聲,便赤手空拳地向着李騰兒直接撲了上去。

    褚慕白擔心子衿傷了這個令人頭疼的女魔頭,趕緊出聲制止:“子衿,不要胡鬧”

    他不說還罷,這一說,子衿就以爲他是在護着李騰兒,愈加氣怒,掌下毫不留情,對着李騰兒步步緊逼。

    李騰兒今日穿着長裙長衫,幾乎曳地,纖腰不盈一握,猶如風擺楊柳,嬌嬌弱弱。此時動起手來,那曳地長沙與挽臂竟然貫注了內力,全部化作犀利無比的武器,向着子衿猶如靈蛇一般,纏繞不放。

    兩個女子打鬥起來,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仇子衿英挺好似驕楊,李騰兒柔若春柳,兩人一招一式,竟然格外賞心悅目。

    一旁的侍衛也不知道究竟如何插手,全都津津有味地看起熱鬧來,暗中豔羨褚慕白好深的豔福。

    褚慕白卻是擔心兩人果真再有閃失,只能上前勸解。

    李騰兒故意想招惹子衿,嬌軟的身子就勢像牛皮糖一般,偎在褚慕白的身上,緊粘不放。褚慕白饒是武功高絕,卻是正人君子之風,只覺得李騰兒身上軟綿綿,香噴噴,熱騰騰,觸手之處皆非禮,所以不敢出手相拒,

    不悅地左躲右閃,那李騰兒形影不離。

    這下愈加惹惱了仇子衿,掌風凜冽,愈加毫不留情。

    褚慕白夾在二人中間,只覺得苦不堪言。

    “住手”

    陌孤寒聽到榮祥回稟,說西涼郡主李騰兒已然進宮,急忙宣召,等了半晌不見人影,迫不及待地親自迎出來,便見到這場鬧劇。一聲斷喝,子衿不敢繼續造次,慌忙收手退出圈外。

    李騰兒可毫無忌憚,一番糾纏,鬢歪釵斜,領口凌亂,輕紗半掩,看起來愈加銷魂攝魄。她佯作不敵,嬌軟地靠在褚慕白的身上,輕撫心口,氣喘吁吁。

    “這是怎麼回事”陌孤寒不悅地出聲問。

    子衿低着頭,心裏不服,卻不知怎樣跟陌孤寒解釋。

    “啓稟皇上,她們只是有些小誤會。”褚慕白後退一步,躲開李騰兒糾纏,慌忙開口遮掩。

    李騰兒可不喫他這一套,徑直開口道:“回皇上,是這個野丫頭在跟騰兒搶夫君。”

    褚慕白瞠目,陌孤寒更是莫名其妙:“誰是你夫君”

    李騰兒擡手一指褚慕白,言之鑿鑿:“就是他。”

    陌孤寒瞟了一眼滿臉無奈的褚慕白:“他乃是我長安太平將軍,什麼時候成了你西涼駙馬了”

    李騰兒眨眨眼睛:“上次我回到西涼之後,我父王就埋怨我不懂事,他說他最欣賞少年英雄,邵子卿那種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我應該將褚慕白帶回西涼做西涼駙馬的。所以這次,李騰兒就特意帶着聘禮過來求娶了。”

    李騰兒的言論有些驚世駭俗,一旁的侍衛在皇上面前不敢譏笑,但是都難忍笑意。

    褚慕白一聲冷叱:”慕白與西涼有不共戴天之仇,公主請莫妄言。“

    陌孤寒總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微微一笑:“你憑什麼認爲朕會答應”

    李騰兒扶正頭上簪環,眉眼流轉,舉手投足皆是風情:“因爲,騰兒的聘禮乃是皇上夢寐以求的無價之寶。”

    “你是說血蔘”陌孤寒眉心一跳,冷聲問道。

    李騰兒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父王說了,一支血蔘,要麼換個太子妃,要麼換個駙馬爺,讓皇上您看着辦”

    陌孤寒渾身驟然冷冽起來,眯緊了眸子看着李騰兒:“看來貴國太子對於朕的皇后仍舊不死心”

    李騰兒點點頭:“我太子哥哥是個死腦筋,又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一眼就看中了月華姐姐,我們也沒有辦法。不如騰兒這般好說話。”

    “你要知道,朕並不是很講理的人。”陌孤寒一聲冷笑:“朕向來霸道,看上的東西或許是買,也或許是搶,就看東西的主人是否好說話了。”

    李騰兒無奈地嘆一口氣:“多虧我臨行之前,聽從下屬的建議,將血蔘留在了軍營裏,沒有帶進宮,否則騰兒勢單力孤,盡被你們長安人欺負了。”

    陌孤寒看也不看她一眼,扭身就走:“跟朕進來。”

    李騰兒整理整理凌亂的裙衫,嗔怪地回眸看一眼褚慕白:“都不知道幫我把衣服整理好,你就不怕皇上看見了,萬一相中我怎麼辦”

    身後侍衛忍俊不禁,低聲悶笑。

    褚慕白也像陌孤寒那般,擡起眼,傲然地從李騰兒身邊擦身而過:“放心,你在我們長安行情並不好。”

    李騰兒無所謂地輕哼一聲:“一點也不可愛。”

    言罷顛顛地追上去,與褚慕白並排進了御書房。

    陌孤寒徑直在龍案後面坐下,開門見山地問李騰兒:“說吧,你們的條件。”

    李騰兒也不客氣,自己尋個合適的位子坐下,琉璃般的眸子在御書房上上下下轉了一圈:“你們長安人果真會享受,財大氣粗,一個書房都這樣珠光寶氣的,看着養眼。”

    “你們想要財寶”

    李騰兒搖搖頭:“我們西涼雖然是貧瘠之地,但是父王英明,子民足可以生活富足。”

    “那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李騰兒擡起纖纖素指,一指褚慕白:“一個人就可以了。”

    陌孤寒脣角微勾,笑得莫測高深:“你們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用來投石問路,試探朕的底線。然後假裝退步,提出要求的時候,朕兩害相較取其輕,就會順理成章地答應你們真正的條件,是不是”

    李騰兒撇撇嘴:“說實話,皇上你這人一點也不討人喜歡,哪有這樣直白地揭露人家女孩子的小伎倆的”

    “朕從來就沒有將你當作女人看。”陌孤寒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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