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孤寒垂下眼瞼看懷裏的人,胳膊攬得更緊:“昨日辰王妃她們過來你這裏了”
月華點點頭。
“是爲了世子們的事情吧”
“嗯,當母親的總是操心一些。”
“怎麼沒聽你昨日提起她們有沒有爲難你”
月華搖搖頭:“妾身如今有皇上護着,誰敢不放在眼裏說話的時候也自然是畢恭畢敬的。”
“那便好。”陌孤寒擡起半個身子,朝着月華的脣上淺啄一口:“辰王向着朕告狀,說你給她王妃喝蓮心茶,半盞蓮心半盞水,又苦又澀。”
月華抿着嘴笑,知道兩人定然是前嫌盡釋,握手言好了:“不苦一些,她們哪能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呢”
陌孤寒朗聲笑:“兩個聰明的女人,一言不發,就憑着一盞茶便化解了我們兄弟二人之間多年的恩怨。有妻若此,夫復何求”
月華搖搖頭:“妾身不敢居功,真正化解誤會的,是皇上您的誠意,只不過辰王爺也是恃才傲物,一樣倔強的脾性,所以不肯俯首退步,你們兩人一直僵持着而已。”
陌孤寒身子一個使力,便將她反過來壓在了身子下面。
“說得這樣好聽,當初你還不是一樣倔強,每次都是朕先讓步,向你低頭認錯。”
“纔沒有,是妾身一直逆來順受,忍受着你的摧殘。”
月華全身都籠罩在陌孤寒微醺的氣息裏,滿面赤紅,有些羞暱,盡顯小女兒的嬌羞情態。
陌孤寒暗自咬着後牙根,飲酒之後的眸子也有些赤紅,凸出的喉結上下滑動,掛着晶瑩的汗珠。他俯下身子,貼在月華的耳邊,低聲誘哄:“可以麼”
這些時日,兩人一直是同牀共枕,因爲她身體的緣故,太醫說不太適合放太多的冰塊,怕有寒氣入侵,陌孤寒也相跟着忍着。失而復得後的他好像對月華沒有了安全感,即便是秋燥依舊,稍一動彈便是一身的熱汗,也貼得她很近,手裏揪着她一綹秀髮或者一角衣衫,方纔睡得安心,就像是依戀母親的孩子。
月華每次醒來,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裏都多少有些酸酸澀澀,滿溢着感動,柔情盪漾。
經常,陌孤寒摟着她,嗅着她的體香,難免會表現出難忍的欲、望。他緊繃着身子,對着她小心翼翼,強自隱忍。
月華想勸他去別的妃嬪宮殿的話都差點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會很小心的。”
陌孤寒的聲音裏隱約帶了央求,沙啞低沉,眸光熱燙。
月華輕咬着下脣,目光遊離,不敢看他,也不說話。
陌孤寒擡起身子,多少有些失望:“不過我也能等。”
下一刻,他擡起的腰被蛇一樣的胳膊纏住了,纏得很緊。
後來,月華埋怨他,明明說好很小心的,明明說好淺嘗輒止的,明明說好不貪得無厭的。
誰說君無戲言的
陌孤寒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難不成還能撤回去麼
朕明日讓太醫院重新配置治療腰疾的傷藥就是。
那別人若是問起來,妾身這安生養傷,腰疾是怎麼犯的妾身怎麼說
當然是如實說了
呸不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