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后保衛戰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不舉
    暖閣裏,太后陰沉着一張臉,鐵了心要盤問個清楚明白。

    她吩咐榮福帶了人下去盤查,太醫院,錦瑟宮,包括陸襲原本做事的地方,看看有沒有知情的人。

    周遠,璇璣全都跪在地上,自然是一口否認,連聲喊冤。

    雅婕妤對着陌孤寒哭得梨花帶雨,泣聲央求。

    宮裏的人聽說太后盤查璇璣與周遠的事情,自然不乏有落井下石的,牆倒衆人推,有人出來作證,盡數兩人的不軌之處。雖然多是捕風捉影之言,但是三人成虎,太后和泠妃就愈加篤定這周遠和璇璣之間定是不清不楚,有貓膩。

    甚至還有人在石蘊海揭發周遠假山私會那一夜,親眼目睹璇璣大半夜裏鬼鬼祟祟地回到錦瑟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雅婕妤宮裏的丫頭香草。她與璇璣不睦,衆所周知,平日裏處處被璇璣壓一頭,如今聽聞璇璣與周遠有私,立即雪上加霜,給璇璣一記當頭棒喝。

    矛頭全都毫不留情地指向了周遠。

    面對着衆人指證,璇璣百口莫辯,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手足無措。而周遠緘默不語,眸光閃爍,不知道究竟在暗中盤算什麼。

    你來我往,爭辯不休。

    陌孤寒終究是不耐煩,衝着榮祥使了一個眼色,榮祥立即會意,尋個藉口,說是御書房裏有大臣等待議事,將陌孤寒從苦海里拯救出來。

    陌孤寒一走,雅婕妤更是失了能爲自己做主的主心骨,六神無主。

    太后轉向雅婕妤,脣角帶着一抹譏諷的笑意:“雅婕妤,此事你如何解釋”

    雅婕妤自然是一口咬定自己冤枉,一把鼻涕一把淚,將自己推脫一個乾乾淨淨,如何都不肯招供。

    “太后,妾身伺候了您這麼許久,是怎樣膽小如鼠的脾性您是知道的,如何會有這樣大的膽量更遑論是誣賴泠妃娘娘您可不能聽信這些奴才們的一面之詞,就冤枉了妾身。即便是有,妾身也毫不知情。”

    泠貴妃譏諷一笑:“若是說陸襲一事,是那丫頭憑空捏造,誣陷周遠,也就罷了。可是如今這麼多人指證你的丫頭,那可就委實解釋不通了。最簡單的法子,讓宮裏嬤嬤給璇璣驗身,看看是否還是清白的丫頭,不就真相大白了”

    璇璣一聽,駭得那是花容失色,渾身抖若篩糠,連聲哀求。這可是頂頂丟臉的事情,以後還如何在宮裏擡起頭來

    太后亦是一聲冷哼:“哀家年歲雖然大了,但是還不至於老糊塗,誰是誰非,這青紅皁白也看得清清楚楚。你們若是不肯招認也無妨,哀家也沒有這麼大的心力盤問下去,直接交給慎行司處置好了。看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慎行司的皮鞭厲害”

    璇璣聞聽動刑,駭得面如土色,慎行司裏轉一圈,出來不死也要脫層皮,人也就廢了。

    這兩種,她哪一樣都不想沾。

    已經有小太監上前,就要拉扯璇璣。

    璇璣無奈之下,硬着頭皮啜泣道:“奴婢,奴婢願意接受驗身。”

    她坦然應下,泠貴妃倒是又一聲冷笑:“即便沒有破了身子,也不代表你們兩人沒有私情。”

    一旁沉默的周遠終於忍不住,膝行兩步上前,對着太后咬牙語出驚人:“太后,小人真的冤枉小人素有頑疾,一直不舉,莫說是讓那陸襲有孕,就連雲雨都力不從心。又何來的與璇璣姑娘私會一說此事乃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懇請太后明察,還周遠一個清白。”

    周遠一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雷,在座的衆人全都驚呆了,瞠目結舌。

    一個男人,若是敢於當衆這樣揭自己的短,那便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畢竟這種毛病對於一個男人來講,那可是奇恥大辱。就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以後在人前也擡不起頭來。

    太后有一點猶豫,因爲若是周遠此話當真的話,就如周遠所分辯的那般,別說璇璣一事,就連陸襲有孕之事,也有待考量了。

    “你說的可全都當真”太后將信將疑地問。

    周遠又是一個頭重重地磕下去:“太后娘娘,小人怎敢拿這樣的事情玩笑一直以來,小人都在研究怎樣治癒自己的病,若是太后不信的話,可以差遣侍衛到小人的藥室翻看,小人平素看的醫書全都是諸如此類的方子,否則,小人如何會對五石散這般瞭解”

    一番話說的言之鑿鑿,令人毋庸置疑。

    太后和泠貴妃二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雅婕妤的眼淚還掛在臉上,璇璣依舊還是手足無措的姿態,卻在那一瞬間就不約而同地挺直了腰板。

    “懇請太后明察,還我們一個公道。”

    明察這種事情怎麼察

    太后和泠貴妃頓時呆愣住了,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繼續下去,信還是不信

    太后身後的榮福小心湊過來,伏在太后耳邊低聲道:“這種腌臢的事情交給奴才去檢查就好。”

    太后扭頭看看榮福,想想也是,何須尋太醫過來給他診斷,宮裏的閹人們對於這種事情最有自己的門道。

    太后輕咳一聲,揮揮手,衝着榮福道:“交給你們了。”

    榮福立即領命下去,對周遠那可是絲毫不客氣,連拖帶拽地就帶進一旁的側室之中。

    榮福作爲首領太監,自然是懂得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但是唯獨,他自己作爲閹人,最是痛恨這宮裏侍衛或者太醫與宮人有染,因此看着周遠那是橫豎不順眼。

    他望着周遠就是冷冷一笑:“周太醫,真不好意思,上面交代的差事,小的也不敢馬虎,爲了能替你洗清罪責,多有得罪。”

    周遠心虛,駭得大汗淋漓,連連說好話。

    榮福輕嗤一聲,轉身就吩咐跟前的小太監:“去,牽條沒牙的老狗進來。”

    周遠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麼手段,又驚又駭:“榮福公公,本官真的是冤枉的,還請榮福公公手下留情。”

    榮福斜着眼睛看周遠:“周太醫不用害怕,小的知道分寸。只要你乖乖地配合,一會兒查驗完畢,就可以交差了。周太醫,麻煩你把褲子解下來吧”

    周遠緊緊地扒着自己的褲子,哪敢鬆手,萬一那不長眼的畜生一口下來,自己豈不就跟這羣閹人一樣,斷了命根了

    榮福見他拒不配合,一扭頭,尖聲尖氣地吩咐:“扒了。”

    小太監們立即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就將周遠褲子扒了下來,摁倒在地上。

    老狗已經牽了過來,耷拉着腦袋連點精氣神都沒有。

    榮福伸手接過一旁小太監遞過來的半瓶子香油,獰笑着盡數倒在了周遠的襠上,然後衝着那牽狗的太監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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