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后保衛戰 >第三百八十八章 誰教你的
    “是她”

    “不錯,就是仇子衿。你想,仇子衿功夫那麼好,飛檐走壁,來無影去無蹤的,她若是想要背後暗算你,豈不輕而易舉”

    “是皇后想害我”

    雅婕妤猶自難以置信,眸光閃爍,唯恐中了泠貴妃的離間之計。兩人面和心不合,暗自猜度。

    “除了她,你想這個宮裏還能有誰她成日在我們跟前裝賢良大度的好人,可是背地裏卻暗做手腳。上次誣賴你不成,被周遠反駁了回去,肯定是懷恨在心,就利用仇子衿飛檐走壁的功夫,故意扮作鶴妃的模樣來嚇唬你,要不,好端端的,她突然讓那仇子衿進宮做什麼”

    泠貴妃一席話可謂是有理有據。

    “簡直欺人太甚”雅婕妤恨得咬牙切齒:“難怪她那般好心,勸皇上答應宣召高人入宮,原來是一出連環計。”

    泠貴妃冷哼一聲:“可不就是,明明是她背地裏行這種腌臢之事,竟然還倒打一耙,跟那道士一唱一和,說什麼纖歌回來找你復仇,她主子死得冤屈。你說,這不是故意爲難於你是什麼如今整個宮裏都在議論紛紛,說鶴妃之死與你有關呢。”

    雅婕妤那是慣會挑撥離間,挑唆別人的人,沒想到今日卻中了泠貴妃的圈套,深信不疑,簡直恨不能立即起身,去尋月華拼命。

    “我與她褚月華不共戴天這就到皇上跟前告狀去,讓皇上給我主持公道”

    “皇上如今那是被她迷了心竅了,會聽你說話纔怪”泠貴妃立即出言勸阻:“弄不好你被她再反咬一口。”

    雅婕妤終究是被月華捉住了把柄心虛,立即瀉下氣來:“那我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就放之任之,不出心裏這口惡氣。”

    “唉,妹妹,誰讓人家是最尊貴的皇后呢,你我也只能忍氣吞聲了,否則還能怎樣當我聽說此事以後,當時第一個想法也是想尋皇上主持公道的,不過轉念一想,那是不自量力。

    可是又聞聽妹妹你一直纏綿病榻,身子不見好,這才忍不住過來,將實情告知給你,消除你心裏的這塊鬱結,身子也早些好起來,我就放心了。”

    雅婕妤恨得牙齒“咯咯”作響:“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泠貴妃得了太后教誨,手腕高明許多,懂得虛與委蛇,亦是同仇敵愾:“暫時忍耐忍耐吧,我們惹不得。如今只能你我姐妹二人相互扶持,同心協力,否則這皇宮裏只怕都沒有你我二人的容身之地啊。”

    雅婕妤一聲冷哼:“你可以忍,但是我堅決不能忍,就算是魚死網破又怎樣,絕對不能讓她褚月華安生了。”

    泠貴妃假意勸慰幾句,卻是暗中添油加醋,令雅婕妤怒火蒸騰,恨得幾乎通紅了雙目。

    她原本囂張跋扈,在雅婕妤跟前是直來直去的脾性,如今肚裏的腸子生了花兒,雅婕妤沒有提防,終日打雁的人反而被雁啄瞎了眼睛。

    兩人在錦瑟宮裏嘁嘁喳喳地一直論道了多半日,全都將月華恨之入骨,不定又生出什麼是非來。

    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句話一點不錯,雅婕妤得知鬧鬼的真相以後,心裏不再生懼,身子很快就好起來,逐漸恢復。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顆火種,埋在她的心裏,隨時都有可能熊熊燃燒起來。

    而月華的身子愈加不方便,僅僅七個多月便像是十月懷胎一般,圓滾滾的,顯得十分笨拙。

    陌孤寒已經提前找好了接生嬤嬤,物色了奶孃人選,住進宮裏,調養身體,衆星捧月一般伺候着她。

    秦嬤嬤經常喜滋滋地盯着她的肚子看,歡喜從心底裏發出來。她一輩子沒有嫁人,看着月華有了孩子,就像長輩的隔輩親,是真的小心翼翼。

    尤其是接生婆子們經常背地裏議論,說自家娘娘這肚相,還有這一臉的福氣,一看就是生皇子的命,而且沒準兒,還是一雙

    月華不喜歡別人的奉承之言,但是唯獨這誇獎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就甜滋滋的,就算是誇下天來,天花亂墜,都不覺得過分。她也滿心地憧憬着,能夠如了太后和陌孤寒的心願,能是一個白白胖胖的皇子。

    而子衿那是無拘無束的灑脫性子,初來皇宮的新鮮勁兒過了以後,就覺得枯燥無聊,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皇宮總共就這麼點地方,偶爾路遇泠貴妃與雅婕妤,她就立即像鬥雞一般精神起來。

    泠貴妃和雅婕妤依仗着自己的身份,故意想激怒子衿,就盼着她出言不遜,也好治她的罪過。因此每次都是指桑罵槐地冷嘲熱諷,一唱一和地招惹子衿。

    偏生子衿又是不肯

    忍讓的,自然會反脣相譏,嘴下毫不留情。

    月華擔心她喫虧,攔着擋着,一再地勸解她不要與泠貴妃二人一般見識。子衿比較執拗,不會忍氣吞聲,她有時候口氣難免會重一些。

    逐漸地,子衿就愈加地悶悶不樂,私下裏覺得憋屈。明明自己是一心爲了月華好,偏生她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會偏向於泠貴妃二人,有時候當着她們二人的面訓斥自己,看着她們幸災樂禍,子衿就暗自氣惱。

    再加上月華擔心她再不管不顧地闖下什麼禍事,她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差了玉書平日留意她的行蹤,就像是監督一般。子衿沒了自由,心裏對月華也逐漸生了意見,心存芥蒂。

    懷恩有時候過來尋她說話,看她悶悶不樂,就會開導她,頗爲順遂她的心意,每一個字全都捅進她的心窩裏,特別暖心。她向着懷恩牢騷兩句,長吁短嘆。兩人也都是屬於比較開朗的性子,關係日漸親密起來,無話不說。

    月華一心也是爲了她好,竟然一時間沒有覺察到她這樣細微的心思變化。只是覺得自己平日裏喜靜,不像別人那樣跳脫,許是子衿覺得自己呆板無趣,所以纔會有所疏遠。

    不過喋血堂一直按兵不動,宮裏相安無事,月華就想尋個機會,同子衿說一聲,讓她自管出宮回將軍府去,不用拘束在宮裏委屈自己。

    還未開口,子衿爬樹摘香椿嫩芽,一腳踩空,從樹上跌落下來。雖然有功夫,一個鷂子翻身,勉強穩住了身形,卻把腰扭了一下。

    檀若給她包了藥包敷腰,兩三日便有了好轉,出宮一事卻也耽擱了下來,遲遲未提。

    子衿不能如往常那般跑跳,四處走動,就安安分分地守在清秋宮裏,月華刺繡做女紅,她坐在太陽下,無聊地打瞌睡。

    這些時日,月華因爲胎兒越來越大,活動得也頻繁,壓着腰部,極爲不適,可以說是坐臥難安,難受極了。而因爲有孕,尋常的膏藥又不能用,擔心對胎兒不好。

    陌孤寒在的時候,並不表露出來,多是咬牙忍着,一如往常那般談笑自若。陌孤寒不在的時候,她才呲牙咧嘴地牢騷兩句,實在頂不住,就讓檀若給自己揉揉,不適略有緩解。

    她站着累,坐得久了,就坐不住,不得不站起身來,手扶着腰輕輕地捶打。

    她喚了檀若兩聲,想讓檀若進來給自己揉揉,檀若沒有應聲。

    子衿站起身來,自告奮勇:“不就是揉腰麼讓我來吧檀若好像是去御藥房給我抓藥去了。”

    月華將信將疑:“你還會揉腰”

    “小看人”子衿輕哼一聲:“我雖然手法不夠嫺熟,但是若是論穴位,怕是檀若都沒有我找得精準。”

    這倒是實話。月華勉強直起腰,抿着嘴笑笑:“那你可知道哪個穴位對症”

    子衿“嘿嘿”一笑:“沒喫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麼更何況,我也剛剛扭了腰,不是有句老話,叫做久病成醫麼她們給我按揉,哪個位置比較舒服一些,我還是心知肚明的。”

    月華想想也是,就躺在榻上,側臥着身子。

    子衿上前,手扶着腰小心翼翼地坐下。

    月華扭過頭來:“你自己還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看你難受成這個樣子,手上也未必敢使力,還是算了,一會兒檀若回來再揉吧。”

    子衿一把摁住她:“你放心,不礙事的,我的腰都快好了。”

    月華這才扭過頭。子衿伸出手,在她腰間輕輕地揉捏。

    “這個力度可好”

    子衿是習武之人,手指上的力道比檀若要大,按對了地方就覺得酸痠麻麻,猶如有電流通過一般。

    月華舒服地閉上眼睛:“竟然比檀若按得還要舒服。”

    子衿有些自得:“那是,等我熟能生巧了,就搶了檀若的飯碗。”

    “這又不是什麼好差事。”月華笑笑,打趣她:“不過你若是練習得嫺熟了,倒是可以出宮,回去讓我哥哥安生享受一番。”

    子衿羞惱,指尖一個使力:“又取笑我纔不會管他。”

    月華喫痛,忍不住就是一聲驚呼:“這是惱羞成怒了”

    子衿一聲輕哼,手一路向下,迤邐至月華尾骨之處:“你每日久坐,這裏有個穴位應該經常按壓,那樣腰就不會這般痠痛了。”

    指尖微微使力:“我試過,特別舒服。”

    月華卻猛然驚坐起來,一把拍開她的手,怫然色變,疾聲道:“這是誰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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