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后保衛戰 >第四百四十六章 兔爺小樣
    月華緊盯着婆子的臉:“還有呢”

    “還有......還有,喔,我家主子還曾受過一次傷。”

    “什麼時候”

    “記不清具體是哪一天了,反正那天娘娘過來寢殿探望她來着。她前一夜夜半就出去了,天色將明才從外面回來,好像也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吐了好幾口血。婆子剛給她擦拭完血跡,出去潑水的時候娘娘您恰好來了,正好走了一個對面。

    當時情況緊急,把婆子嚇得手足無措,還是我家主子她急中生智,說是來了癸水肚子疼,所以纔不得不臥牀休息。這才矇混過關。”

    婆子這樣一說,月華立即想了起來,那次自己與陌孤寒得懷恩從中周旋前嫌盡釋,自己專程極早就去探望她,一進寢殿便聞到極濃的血腥味,自己還瞬間奇怪過。可惜警惕心太差,竟然被她三言兩語便矇混了過去。

    “她夜裏做什麼去了難道你不知道”

    婆子搖搖頭:“我家主子向來神神祕祕的,不許我多問。我只知道那日好像是有一隻鴿子從後窗飛進來,落在她手上。她當時特別激動,就將婆子指使出去,然後夜裏早早地梳洗裝扮,塗脂抹粉,換了一身緊身衣,讓我掩護她,她自後窗翻牆越脊地出去了。所以,婆子猜測,那隻鴿子定然就是通風報信的。”

    塗脂抹粉不言而喻,懷恩應該就是去見那個男子去了。她雖然能夠飛檐走壁,但是想要躲過宮中侍衛的巡邏,自由進出紫禁城,是不可能的。兩人見面,應該就是在宮裏。

    那男子能夠進出皇宮與她私會,如入無人之境,要麼武功出神入化,要麼,就是對皇宮佈防瞭如指掌,也或許,那男子可能一直就潛伏在皇宮裏。

    “與蘭婕妤見面之人,難道你一次也沒有見過宮裏也沒有什麼人經常會過來找她”

    “漫說什麼可疑的人了,即便是林公公也從未踏足過關鳩殿。我家主子以前就是這宮裏的宮人,她對於宮裏的人許多都熟識,屏退了我們說說體己話什麼的,也不足以爲奇。不過......好像,好像的確有人來找過我家主子。”

    “什麼人”

    婆子又是搖搖頭:“當時我家主子提前屏退了我,讓我在她寢殿門口看守,誰也不讓進,婆子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只能隱約聽清,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他們說了什麼”

    “聽不真切,只隱隱約約能聽到我家主子在低低地哭。”

    “還有呢”月華繼續追問:“你還知道什麼”

    婆子這次搖頭更加堅決:“婆子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並非是婆子知情不報,而是老奴從未做過什麼助紂爲虐的壞事,頂多也就是望望風,遮掩遮掩而已。”

    “那你們關鳩殿裏其他的人呢有沒有其他人特別得你家主子看重”

    “我家主子以前不受待見,原本也就只有我和另外兩個宮人一個太監伺候着。婆子也不知道其他人裏究竟有沒有林公公安排過來的。”

    問了半天也沒有多少有用的線索,月華有些沮喪:“那你家主子平素裏有沒有什麼比較寶貝的物件,都放在哪裏”

    “要是說寶貝的東西,好像也只有一本書,平時就放在她的枕頭邊上,經常拿出來翻閱,只是不讓我們動。”

    “什麼書”

    “就是本尋常的女誡,有一次婆子幫她收拾牀鋪,無意間就拿了起來,被她一把就奪了過去,十分緊張,那是第一次衝着婆子橫眉怒目。”

    月華立即站起身來:“在哪裏帶我去找。”

    婆子立即顛顛兒地帶着月華徑直去了懷恩寢殿,寢殿裏早已經被侍衛們翻找了一個底朝天,面目全非,就連牀帳裏也沒有放過。

    婆子上前撩起散落的被子,果真從裏面抖落出一本書來,雙手恭敬地遞給月華:“啓稟皇后娘娘,就是這一本書。”

    月華疑惑地接在手裏,見果真就是一本尋常的女誡而已。隨手翻翻,裏面也沒有筆記,也沒有摺痕,並無一點異樣。倒是裏面夾着一張被磨毛邊的紙。

    月華將那張紙打開,就呆愣住了。

    那紙上用彩墨畫了一隻兔爺而且正是她送給陌孤寒的那隻兔爺模樣。

    懷恩手裏怎麼會有這個她寶貝這本書,顯然並非是因爲這本書有什麼珍貴之處,而是在於這張畫,這畫有什麼機密或者令她留戀的地方

    爲什麼會是一隻兔爺

    這兔爺有什麼含義又代表了什麼關鍵是,這兔爺是誰畫的

    褚慕白湊到跟前來,也緊蹙

    了眉頭:“這不是兔爺嗎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這個圖樣。”

    月華笑笑:“哥哥竟然還記得”

    褚慕白點頭:“好多年不曾見了,今日猛然見到,感慨良多。懷恩這裏怎麼會有你給她的”

    月華搖頭:“我也正在奇怪呢,不知道這畫樣是誰畫的懷恩爲什麼這樣寶貝”

    褚慕白反覆端詳:“怎麼看起來倒像是皇上的傑作皇上的畫風一向都是這般豪放,落筆遒勁,收筆灑脫。”

    “皇上不可能吧”月華並不相信,明明懷恩並不喜歡陌孤寒的,爲何要珍藏他的墨寶,還當做寶貝一般看樣子是經常拿出來欣賞的。

    “是與不是去問問皇上不就知道了”

    月華點點頭,將畫收起來:“搜查的結果如何”

    褚慕白聳聳肩:“一無所獲。”

    “林公公前車之鑑,懷恩定然不會再犯,被我們輕易翻找出線索。走吧。”

    褚慕白點頭,命人繼續盤問關鳩殿裏的一衆宮人,看看是否還能有所斬獲,自己與月華兩人徑直去了乾清宮。

    乾清宮裏,辰王已經離開了,陌孤寒坐在龍椅之上,手裏拿着一封信,不知道在思忖什麼。

    月華與褚慕白進來,便將今日搜查關鳩殿之事與陌孤寒一一詳細說了,拿出那張兔爺,鋪展開給他看:“看看這幅畫。”

    陌孤寒低頭一看,便是微微一怔,然後拿在手裏,左右端詳,面露詫異之色:“這是哪裏來的”

    “懷恩那裏搜出來的,她極是寶貝,一直珍藏着。”

    “這畫怎麼會跑去她那裏”陌孤寒漫不經心道。

    “皇上識得”月華不答反問。

    陌孤寒啞然失笑:“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朕畫的。前些年經常信手塗鴉這種兔爺圖樣,隨手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果然是陌孤寒畫的,月華瞬間灰心喪氣,還以爲其中蘊含着什麼玄機,如此看來不過是自己多疑了。

    不過,懷恩犯得着這樣寶貝嗎又是白白空歡喜半晌。

    陌孤寒隨手便將那畫丟在一旁:“難怪蘭懷恩會打出兔爺的絡子,令朕當年還誤以爲是你,歡喜半晌。原來她是見過這幅兔爺畫像。”

    月華望着陌孤寒,眼睛撲閃半晌,直盯得陌孤寒莫名其妙。

    他伸手摸摸臉:“怎麼了朕的臉上有花不成”

    “我記得你以前對我說過,當初將蘭懷恩調到乾清宮裏當差,就是因爲她會打兔爺絡子。”

    陌孤寒點點頭:“對啊,朕以爲是你,大喜過望,立即跑去針工局裏查問,才知道不是。但是見她心靈手巧,人又機靈,就留在了身邊。”

    “那會不會是你無意間在別人面前說起過兔爺的事情,所以被人留意,蘭懷恩是有意藉此接近你,想要趁機報仇”

    陌孤寒不過略一思忖,就明白了月華的意思:“你我之間的事情,朕從未同別人提起過。不過,朕倒是經常隨手畫這種兔爺,樂此不疲。後來,與邵相籌謀大計,便沒有了這種閒情逸致,極少再動筆。”

    月華“喔”了一聲,心裏愈加費解。

    陌孤寒不再糾結於此,將手裏的情報拿給褚慕白看。

    “剛從西涼快馬送來的加急密信。”

    褚慕白接在手裏,打開來看一眼,驚訝地擡起頭。

    陌孤寒微微一笑:“是不是你也覺得奇怪”

    褚慕白點點頭:“西涼國君病重,爲何要將朝事盡數交給李騰兒處理,而不是那個太子李晟明明李晟養病只是個託詞,而且聽起來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月華聽二人在商談國事,就識相地不再打擾,安靜地坐在一旁聽。

    “你的疑慮與朕和辰王不謀而合,朕也覺得奇怪。朕不否認那李騰兒是個厲害角色,但是對陣幾次之後,她思想侷限性太大,可不適合繼承大統,西涼國君作爲她的父親,知女莫若父,不可能不知道,將國事當做兒戲。”

    褚慕白深以爲是:“尤其是西涼國君病重,若是有意將皇位傳給李騰兒的話,應該趁着自己健在,立即禪位,也好替她穩固江山政權。否則有朝一日駕鶴西遊,那些虎視眈眈地覬覦着皇位的親王定然不服,想方設法地難爲李騰兒。”

    “這件事情,重點還在這太子身上,就是這太子爲何這些年來足不出戶,稱病閉門不出難道因爲當年的那場宮變,他們父子二人仍舊有仇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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