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時候駕着遊艇離開這個鬼地方,荒野求生見鬼去吧。”
“飛哥真的能帶領我們離開這裏?”
“應該差不多,飛哥說他已經和上面的人達成了共識,只要完成任務,會有人接我們直接回營地的。”
......
吳天天隨着腳印尋找,依稀聽到了幾人的談話聲。
他急忙下意識的臥倒,匍匐着向聲源的方向爬近了一段距離,大概在百餘米的距離,透過雜草的縫隙望去。
那是三個金髮碧眼的白皮男人,正光着膀子坐在一棵樹下,大喫大喝的的品着美酒休息。
他們應該是從河對岸游來不久,衣服溼漉漉的,搭在一側的草蔓上晾曬。
他們的左側是一條流淌的小河,流淌的河水嘩嘩作響,時而蓋過他們的低語。
吳天天盯着他們,忍不住咬了咬的嘴脣,覺得自己不認識這幾人,至於飛哥他也沒有聽說過。
可是他們爲什麼要毒害我?
就爲了搶我一個遊艇?
你們自己不會做個嗎?
吳天天思慮着,並觀察了一下地形,覺得從一側繞過去,只要小心一點,應該可以直接幹掉他們三個人。
至於現在開槍。
那裏剛好有顆樹,很難一次解決掉他們。
關鍵,他覺得這些人還有隊友,一旦槍響引來,恐怕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煩。
不如這樣悄無聲息的幹掉他們來的實在。
想必。
吳天天戴上護目鏡,掏出尼泊爾刀在手中掂了掂,順着荒蕪草地,藉着流水聲的掩蓋,緩慢的匍匐向三人爬去。
不過這些雜草裏多有帶刺的植物。
平時走路還不覺得。
現在爬起來很容易被小刺扎到身體。
吳天天忍受着,身體每被銳刺扎到時,他都不禁擰一下眉頭,在檢查沒有被掛住衣服後,才繼續向前。
40米。
30米。
20米。
10米。
好在這裏的刺植不是很多,加上吳天天行進中刻意避讓,才讓他在十分鐘左右接近了要擊殺的目標。
拼了!
吳天天咬了咬牙,屏住呼吸,緊握尼泊爾刀準備一衝而去,就地解決三個毫無防備的男人。
然而。
迎面走來一隊人。
爲首的那位,是個一米八幾,身穿迷彩服,頭戴軟帽,臉上一道刀疤印的男人,大概三十來歲,氣勢洶洶,走起路來也十分利索。
吳天天放棄了要襲擊三人的想法,重新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腦門兒直冒冷汗,身體不禁緩緩的向後退去。
“飛哥,你這麼快就回來?”
三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見到來人,立刻站了起來。
那個刀疤臉的男人,看到三人沒穿衣服,還在那喝酒,臉上很不悅,撇了那三人一眼問:“你們衣服呢?”
“飛哥,溼了正在晾曬呢。”
三人殷勤的回道。
此時,吳天天退出二十米開外的一個大石後,才心有餘悸的重新打量起那一夥來人。
刀疤臉男人名叫陳飛。
友好度:0。
職業:僱傭兵。
危險度:100。
“交代你們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陳飛低沉的問。
一個背對着吳天天的光膀子男殷勤的說。
“嗯,吳天天那小子殺了我過命的兄弟趙平,我就殺死他的女人,讓他也嚐嚐失親之痛的滋味。”
陳飛說着也坐了下去,撇了一眼不遠處的大石,拿起一罐啤酒,仰頭“咕嘟咕嘟”的一飲而盡。
咣噹~
之後。
易拉罐被他隨手甩開。
不偏不倚。
直接砸到吳天天隱蔽的大石上。
“兄弟,不必隱着藏着了,出來喝一杯吧?”
陳飛對着大石,一副不屑的笑着說。
那三個白皮男人頓時緊張了起來,匆匆抱起步槍,拉上槍栓,衝大石舉起。
“兄弟?”
陳飛眉頭一擰,覺得情況不對,也當即站了起來,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咔咔咔~
其他人做了拉槍栓的動作,抱起了槍托舉着。
不過大石後沒有任何動靜。
陳飛的位置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在那裏爬着。
陳飛臉上一笑,一擺手:“就他剛纔差一點兒要了你們的命,你們現在去把他抓回來。”
這~
三個只穿了褲衩的白皮男,看身後的人都舉槍瞄準了大石,量那人也掀不起風浪,才攜同一起舉槍走了過去。
咔咔咔。
三人闊步走來。
不過大石後並沒有人。
只有一件衣服。
其中一個白皮男頓感羞憤,撿起地上的一件迷彩服上衣甩了甩,“罵得,飛哥那小子早跑了,地上就一件衣服。”
轟~
牽動衣服的同時。
一根引線拉響了壓在大石旁的三枚手雷。
頓時,狼煙四起。
碎石滾滾。
剛纔的大石不見了。
白皮男人也沒有了,只有四散的血沫、殘肢紛落。
“啊啊~”
其餘緊跟身後的兩個人。
一人腦袋被炸的血肉模糊當場倒地。
一人胳膊掉了一隻,胸口被一塊石片穿透,倒在地上拼命的嘶吼着。
但是都知道他們不行了。
陳飛從地上狼狽爬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媽的,有種!”
“老子剛纔就該一槍斃了你。”
這,徹底激怒了陳飛,他一擺手。
“給我追,去繳了他的老巢,看他能跑到哪去。”
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手下不敢怠慢,抱槍順着踩踏出的小路,向一側追趕了過去。
轟~
又是一聲炸響。
跑在最前的一個兵士絆到一根引線,又觸發了一枚手雷,直接身體被炸的稀爛,慘不忍睹。
跟在身後最近的,也都沒喫的好果子,有的直接斃命,有的被炸傷了眼睛或肢體,疼的嗷嗷亂叫。
陳飛看到這一景象,眼瞳一縮,知道自己輕視了吳天天。
其餘手下見同伴這麼快死了幾個,也都沒有再繼續動作,回看陳飛意問下一步的舉動。
“撤。”
“回頭再找這小子算帳。”
陳飛環視了一圈,不見吳天天的影子,知道這樣窮追會喫虧,打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