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正道潛龍 >009 他也是爲了我
    沈天澤雖然沒有啥當江湖混子的經驗,但卻從小就寄宿在別人家裏,而且成年之後也要爲自己的生活奔波,所以雖然不至於說早已經嚐遍了人世間所有的酸甜苦辣,但憑藉特殊的人生經歷,和過早身處在這個充滿生機且逐漸變得浮躁的社會中,也算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技能。

    所以,沈天澤在包房跟表哥簡單交談幾句後,心裏也沒有多少忐忑的就領着他去了老胡的包房。

    進屋之後,沈天澤抱拳笑着說道:“胡哥,不好意思,給您添堵了”

    客房椅子上,四十多歲的老胡,剃着個大光頭,敞着懷兒穿着浴袍,滿臉的兇相,一看就不好惹。如果說九哥是把江湖氣內斂,隱藏,那麼眼前這個大混子,就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份,整個人充滿了草根的氣息。

    “小b崽子,你還敢過來”沈天澤的話剛說完,老胡身旁的一個小夥,手裏攥着菸灰缸,邁步就要衝向表哥。

    “哎,大哥,大哥給我個面子,別動手”沈天澤趕緊攔了一下。

    “你有個jb面子”老胡斜棱着眼睛,高聲吼道:“給我削他”

    “行,我沒面子,那您給九哥個面子,行不行”沈天澤依舊笑着阻攔老胡的兄弟,滿臉堆笑的回了一句:“您看,您過來是開心的,這舞刀弄棒的犯不上”

    “小澤,是吧你給我起來,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小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要不整急眼,我連你一塊幹”

    “那你打我吧,我不還手”

    “你他媽的”小夥一聽這話,頓時有點語塞。

    “胡哥,實在不好意思,楠楠今天也喝多了,他不知道你領着朋友過來,要不然,你給他倆膽兒,他也不敢跟你嘚瑟。”沈天澤說着好話,一把就給蔣光楠扯到自己身前,用呵斥的口吻說道:“來,給胡哥陪個不是”

    蔣光楠憋屈的臉色漲紅,咬牙沉默了一下,就準備給老胡道個歉。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沈天澤突然擡起胳膊,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來

    “啪”

    一聲脆響,蔣光楠幾乎原地轉了半圈,一臉懵b的看向了小澤。

    “你說你喝點b酒,心裏怎麼一點數都沒有呢胡哥是你能得罪的嗎”沈天澤看着蔣光楠,心裏就想起了賀偉,所以擡起胳膊就再次掄了下去。

    “啪”

    第二巴掌下去,蔣光楠轉了半圈的身體,直接就被扇的正了過來,隨即他腦門熱血上涌,張嘴就要開罵。

    “我來的時候,跟你怎麼說的趕緊給胡哥陪個不是”沈天澤背對着老胡等人,雙眼跟開掛了一般衝着蔣光楠就眨了眨眼睛。

    大表哥一看沈天澤的表情,立即想起來他跟自己說的那句,一會看我眼色

    短暫的沉默過後,大表哥彎腰衝着老胡說道:“胡哥,不好意思,今天給你添堵了”

    老胡斜眼看着沈天澤和大表哥,突然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踏踏”

    緊跟着, 沈天澤快步上前,直接從酒櫃上拿起一瓶放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紅酒瓶子,直接衝老胡說道:“胡哥,你要還不滿意,那你再幹我一下,消消氣”

    老胡眯着眼睛,笑着就要伸出手掌,接過酒瓶子。

    “胡哥,我就站在這兒,一下都不躲。明天九哥要問起來,我就說,我自己走道沒走好,把腦袋撞到你酒瓶子上了,你看行不行”沈天澤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突然沒有了任何表情。

    “我怕你九哥唄呵呵”老胡冷笑。

    “胡哥,殺人不過頭點地,楠楠就撞一下咱也不能要他命,你說

    是不是”沈天澤臉上再次泛起微笑說了一句。

    “你叫什麼玩應”

    “我叫沈天澤”

    “行,那你告訴老九,今晚我給他添麻煩了。”老胡摸着光頭回應道。

    “我們給你添麻煩了,您歇着,有事兒喊我。”沈天澤跟老胡寒暄了兩句後,伸手扯着蔣光楠就走了出去。

    走廊內。

    一個服務員看着蔣光楠的臉蛋子問道:“咋整的,咋腫了呢”

    “艹他媽個血媽的你等有機會的,我非得弄死老胡這個b養的。”蔣光楠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別給自己找事兒了”沈天澤雙手插兜勸道:“他身邊多少兄弟,你跟他較勁幹啥犯不上,知道嗎”

    “呼呼”

    蔣光楠氣呼呼的喘息了兩聲,隨即看着沈天澤用德彪的口吻說了一句:“那個啥謝謝昂澤哥”

    “這算什麼事兒,行,你呆着吧”沈天澤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蔣光楠摸着臉蛋子,突然感覺剛纔一句謝謝,完全不足以表達自己內心複雜的情感。

    “誰打的”服務員叼着煙衝着蔣光楠小聲問了一句。

    “小澤打的,唉,他也是爲了我。”蔣光楠本能回了一句。

    “疼嗎”服務員表情心疼的問道。

    “還行,有點疼”

    “琢磨過來了嗎”服務員斜眼又問。

    “啥啊”蔣光楠一臉茫然。

    “你繼續琢磨吧,我跟你說這兩個嘴巴子裏是有事兒的。”服務員高深莫測的提醒了一句。

    “啥事兒啊”

    “你自己再悟悟吧,昂”

    “艹,我悟你奶奶b啊到底啥事兒啊,你咋給我整懵了呢”蔣光楠看着服務員的背影,破口大罵:“我他媽最煩把話說一半的人,你到底幾個意思啥事兒啊,你就讓我悟”

    第二日一早。

    九哥從家走了之後,就拿着摩托羅拉大磚頭電話,給老胡打了一個。

    “喂”

    “呵呵,忙啥呢”

    “在市場呆着呢,哎呀,你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呢”老胡笑着問道。

    “有空嗎我想跟你談談師大夜市兒的事兒。”九哥直奔主題。

    “那來吧,正好我也想找你呢,呵呵”老胡抽着煙,再次一笑。

    慶安縣。

    “老二啊,小澤到底跑哪兒去了,怎麼一點信兒都沒有呢”一個老太太一邊收拾着院內的柴火,一邊輕聲問道。

    “是啊,打傳呼也不回,這死孩子又上哪兒作去了。”二大爺罵了一句:“你彆着急,一會我找找他去。”

    話音落,屋內走出來一個農村婦女,皺眉問道:“我跟你說,小澤弄不好是跟咱家燼南犯的一個事兒,他沒敢跟你說,所以偷着出去躲事兒了”

    “不能,小澤比燼南穩當多了”二大爺思考了一下後,搖了搖頭。

    “再穩當他也是個孩子,他們在外面折騰什麼事兒,你知道嗎”二大娘再次補充了一句。

    二大爺聞聲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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