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好,我問一下哈,你們是陸相赫的家屬嗎”沈天澤客氣的衝着人羣問了一句:“我聽樓下的護士說,人剛纔被送到這兒搶救了啊”
“你們是”陸相赫的小叔轉身問了一句。
“哦,我是陸相赫在公司的同事,領導聽說他出事兒了,就讓我們過來看看”小澤衝着對方解釋了一句。
“他不在這兒”陸相赫叔叔聽到小澤等人的身份後,態度就變得冷漠了起來,顯然是陸相赫走的時候,已經跟他交代了什麼。
“那他去哪兒了,您知道嗎”小澤硬着頭皮再次問了一聲。
“不知道”陸相赫的叔叔再次搖頭後,就直接擺手攆道:“去,你們走吧,我們忙着呢”
“不是,我們真是他的同事”二胖怕對方不信,還特意繼續解釋道:“要不你給陸相赫打個電話”
“我們家裏的事兒,跟你們公司有啥關係我說了,他不在,你們聽不懂咋地”陸相赫的叔叔言語直接的再次懟了一句。
話音落,蔣光楠沉思半晌後,就衝小澤叫道:“咱先走吧”
“我能問一下嗎,相赫的媳婦搶救過來了吧”小澤心細的再次問了一句。
“你瞎啊沒看見這兒都放着什麼東西啊”陸相赫的叔叔指着剛從壽衣店買來的一些死人用品,態度惡劣的再次罵了一聲。
沈天澤掃了一眼地上的兩大兜子死人用品後,頓時有些愣住。
五分鐘後,樓下。
小澤一邊上了車,一邊就撥通了九哥的電話。
“喂,情況怎麼樣”九哥話語直接的問道。
“他沒在醫院,我們馬上就去轄區派出所”小澤話語利落的迴應道:“他家裏人對我們的態度,有點反常而且陸相赫的媳婦也沒有搶救過來,他家裏人已經買了壽衣。我下樓的時候問了一下醫生,他們說陸相赫的媳婦被送到醫院後,搶救了沒多一會,就死在了手術臺上”
“這下麻煩了”九哥聽到這話後,心情頓時更加煩悶的說道:“陸相赫這個人的性格有些偏激,如果他媳婦死在了這件事兒上,那他接下來會幹什麼,就誰都摸不準脈了”
“是啊,我現在就感覺他跟自己家裏人已經交代了一些東西,要不然他親屬不會對咱這個態度啊而且陸相赫手裏如果真有重要東西,肯定就能猜到,後面還得有人找他,所以有可能他會躲”沈天澤也認真的分析了一句。
“馬上趕到派出所,如果他人在那兒,你們幾個務必堵住他”九哥嚴肅的囑咐了一句。
“明白”
另外一頭,派出所內。
“公安局的人馬上過來給你錄口供,你先等一會”王所衝着陸相赫交代了一句。
“我的東西呢傳呼,工作包,錢包,都還給我吧。”陸相赫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的說道:“我一會錄完口供就要回去,家裏人都等着呢”
“你別說了,我把賠償的錢都帶來了”陸相赫其實在醫院的時候就準備要躲,但他之前因爲打了杜陽,已經來過一趟派出所了,並且按例上交了身上的各種物品,所以他必須回來。因爲工作包還在這裏,而包裏那要了晴晴命的文件也在。
“唉”王所聽着陸相赫的話嘆息一聲,隨即就把他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歸還,並且站起身說了一句:“走吧”
話音落,陸相赫拿上隨身物品,邁步就跟着王所去了旁邊的辦公室。
另外一間,辦公室內。
杜陽躺在椅子上,滿臉輕鬆的喫着麪包,火腿腸,喝着灌裝啤酒,看着完全沒有因爲晴晴的死,而產生任何悲傷。
“”陸相赫跟着王所走進屋內之後,站在原地看着這個沒有人性的壯碩青年,雙拳不自覺的就緊握了一下。
“嘭”
王所眼神厭惡,皺着眉頭走到杜陽旁邊,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罵道:“你他媽有點心沒啊你不腦袋疼嗎,怎麼喫的比我都香啊”
“腦袋疼,也不耽誤喫飯啊”杜陽腦袋上纏着紗布,撇嘴回了一句後,就扭頭看向了陸相赫:“你在外面到底幹啥了,怎麼還讓人拿槍找到家裏去了”
“她死了”陸相赫咬牙回了一句。
“死就死了唄,你跟我說有啥用啊”杜陽扔下面包,站起身回了一句:“我爸死了,我他媽都一滴眼淚沒掉,她死了,你還指望着我哭一個啊”
陸相赫嘴脣顫抖,一言不發。
“你真是個畜生啊”王所背手罵了一句。
“她jb都不要我和孩子了,那我操心她死不死了的幹啥啊”杜陽擺了擺手後,直接就衝陸相赫問道:“錢帶來了嗎”
“帶來了”
“那拿來吧”
“”陸相赫看着杜陽,低頭就從兜裏掏出了剛管叔叔借的幾千塊錢。
“小劉,拿兩份民事調解,還有印泥”王所轉身就衝門外喊了一句。
幾分鐘後。
陸相赫與杜陽在辦公桌上籤了民事調解,並且還按了手印。
“趕緊走吧”王所極其反感的攆了杜陽一句。
“你說你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娶一個結過婚,還有孩子的幹啥啊這不是自己沒事兒給自己找負擔的嗎”杜陽把錢揣進兜裏後,皺眉就衝着陸相赫罵了一句:“這下她死了,好了,你活的鬆快了”
陸相赫眼珠子通紅的看着杜陽,突然咧嘴一笑,扭頭就衝着王所說了一句:“我能跟他單獨說兩句話嗎”
與此同時,街道上。
“楠楠,你再開快點,應該馬上就到了”小澤心裏焦急的催促了一句蔣光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