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內。
“大鬼,你沒事兒吧”封棟攙着大鬼的胳膊問了一句。
“那個b養的肯定在衚衕外面,給我抓住他”大鬼肩膀被打了一槍後,那身體內迸濺出的血漿已經糊滿了他的半張臉,所以看着非常滲人。
“撲棱”
大鬼的話音剛落,那被打的滿頭是血的杜陽就從牆根底下竄了起來,並且雙腿顫抖的拿着手槍,瞪着眼珠子衝阿纔等人喊道:“跟跟跟我沒關係,東西也給你們了誰他媽敢過來,我就開槍”
“沒關係你有槍”大鬼捱了一槍後,就宛若神經失常的衝着杜陽喊道:“給他也帶走”
“別過來”杜陽手掌顫抖的拿着槍再次喊了一句。
“把槍放下”
“我再說一遍,別他媽過來”杜陽幾乎是帶着哭腔的喊着。因爲他就是一個臭地痞,一個純粹欺軟怕硬的主,所以此刻一見到這個場面,腿兒早就嚇軟了。
“你媽了個b的,我讓你把槍放下”阿才瞪着眼珠子就吼了一聲。
“刷”與此同時,大鬼直接擡起手槍。
“艹你媽,我跟你們幹了”杜陽怒吼一聲,擡手就扣動了扳機,但槍內卻只傳來了空槍之聲。
“亢亢”
就在這時,已經失去最好機會的陸相赫,在瞄不到大鬼之後,就雙手攥着槍柄,閃電般對着衚衕內崩了兩槍。
“刷”
衆人集體側步一躲,而杜陽張着大嘴掉頭就要跑:“艹你媽,陸相赫,你坑我”
“這個b養的”大鬼一看杜陽要跑,擡手就扣動了扳機。
“亢亢”
兩槍後,杜陽後背冒着白煙,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停了不到三秒,就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衚衕外。
陸相赫在看見杜陽倒下,就再次衝着衚衕內開了兩槍,將要往外衝的人用火力壓回去後,隨即連跑都沒跑,只快步走着就過了街,去了對面一個早都踩好點的樓棟子內躲了起來。
“踏踏”
五六秒鐘過後,封棟帶人追出衚衕,擡頭向街道四周掃了一眼,隨即纔回頭喊道:“這小子肯定踩好點了,人都沒影了”
“媽了個b的,這個小財務辦事兒挺狠的,咱乾死了他媳婦,留着就是禍害”大鬼臉色蒼白的捂着還在嘩嘩淌血的肩膀,咬牙就衝阿才說了一句:“去找找他,我估計他不能走遠”
“不行,槍一響,警察一會就來他躲在一個地方不出來,你去哪兒找他”阿才咬牙迴應道:“東西已經拿回來了,咱還是先走等個三五個月,這事兒淡了,咱再回來弄他也可以,反正他家也在這兒”
大鬼聽到勸阻後,眉頭輕皺的沉思幾秒,才無奈的應道:“行,
“妥”
話音落,衆人簡單檢查了一下杜陽從褲襠掏出來的賬本,隨即非常狼狽的就衝出了衚衕。
溼漉漉的衚衕內,杜陽費力的用手撐住地面,咬牙站起之後,口中卻大口咳出鮮血。他驚恐的看着地上自己流的一大攤血,滿臉絕望且帶着哭腔的喊道:“有沒有人啊救救我,有沒有人”
杜陽一邊喊着,一邊就扶着牆壁快步往外走。
“踏踏”
大鬼等人離去不到半分鐘後,兩臺轎車就停在了衚衕口。
車內。
“我艹,那是誰啊,咋滿身是血呢”二胖坐在車內驚呼了一聲。
“嘭”
段子宣氣的用手砸了一下方向盤,破口大罵了一句:“他媽的,來晚了,塗嘯紳那邊的人肯定剛走,估計已經把活兒幹完了”
“那是陸相赫嗎”曹猛指着衚衕內的杜陽喊了一句,因爲他此刻坐在車內有點看不清對方的臉頰。
“刷”
就在這時,沈天澤坐在車後座降下車窗,探頭仔細看了一眼杜陽後搖頭:“不是陸相赫,他沒這麼高,也沒這麼壯”
“咋整,還過去嗎”曹猛又問了一句。
“人家都把活兒幹完了,你還過去幹個jb”二胖罵了一句後,擡頭就衝段子宣催促道:“趕緊走,咱一槍沒開,別到最後再沾身上事兒”
“踏踏”
話音剛落,杜陽發瘋似的就從衚衕內竄了出來,隨即衝到轎車旁邊,伸手拽住剛剛降下車窗的沈天澤,滿嘴噴血的吼道:“救救我,送我去醫院,我求你了”
“翁”
沈天澤看着杜陽還沒等回話,段子宣就猛踩一腳油門,開車直接跑了。
“小澤,你看清楚這個人了嗎我怎麼瞅着他像那天在派出所的裏的那個就咱們找陸相赫的那天”二胖皺眉問了一句。
“我看也像”沈天澤腦中全是杜陽滿身是血,哭着求救的場面,所以心裏一時間還沒有緩過來,因爲他對杜陽是沒有任何恨意的。
“我看了,那人後背兩槍,咱要拉上他,他肯定死車裏”段子宣話語簡短的解釋道:“這麼幹,不光給咱添麻煩,也給公司添麻煩”
話音落,車內就沒有人再吭聲了。
十幾秒之前,陸相赫站在七樓樓梯間窗口確認大鬼等人走了之後,剛準備邁步出去時,就正好看見了段子宣的車,並且望着搖下的車窗,輕聲嘀咕了一句:“沈天澤他真跟老賈是一夥的”
短暫思考了一下後,陸相赫才快步下了樓,並且低頭看了一眼手錶。
時間過了不到一分鐘,陸相赫邁步就穿過了酒坊衚衕,面無表情的看向了躺在地上,不停咳着鮮血的杜陽。
“救救我陸相赫我錯了你救我我一分錢都不要了”杜陽在地上趴着,哀求着,期望自己生存的機會,能在陸相赫身上再看到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