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臺吉普停下後,吳佔濤就穿着風衣,領着七八個跟他年紀相仿的中年,邁步衝進了新時代公司內。
“刷”
這幫人剛一進屋,二胖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嘭”
吳佔濤一腳蹬在二胖的胸口,張嘴罵道:“艹你媽,我讓你動了嗎”
“別動手”
盧衛國一看事兒不對,緊跟着也躥起來,伸手攔在二胖和吳佔濤中間說了一句:“李昌亮我們確實找不到”
“去你“吳佔濤一巴掌呼在盧衛國臉上,指着二胖罵了一句:“沈天澤呢”
二胖仰面坐在沙發上,雙眼盯着吳佔濤等人沒有吭聲。
“我問你話呢,沈天澤呢”吳佔濤彎腰問了一句。
“艹”
楊鑫棱着眼珠子,一把就從茶几桌下拽出了水果刀,隨即站起身就要動手。
“嘩啦”
“嘩啦”
“”
就這一動,吳佔濤帶來的七八個人,幾乎動作一致的就全從懷裏掏出了五.連發,仿.五四手.槍
是的,七八個人,人手一把槍,沒有一個是拿刀的
“嘭”
吳佔濤擡手一拳就將楊鑫悶倒在沙發上,隨即指着他問道:“你要幹什麼”
“別動,別動”
盧衛國臉色蒼白的攔着楊鑫,扭頭看着吳佔濤說道:“我去跟小澤說,肯定給你們一個交代行不行”
“啪”
吳佔濤再次一個嘴巴子抽在盧衛國臉上:“現在想起來交代了,早尋思你媽了個b呢大福都死了,你拿什麼交代”
話音落,屋內衆人全部沉默。
“你別捅咕他們,我跟沈天澤是把兄弟,有事兒你衝我來”二胖咬牙再次站起了身。
“衝你來行啊”吳佔濤點頭後,直接從兜裏掏出電話:“來,你現在就辦兩件事兒:第一件給沈天澤打電話讓他回來,第二件把那個李昌亮給我找來”
“我打不了”二胖咬牙搖頭。
“打不了是嗎”吳佔濤冷臉點了點頭後,直接就伸手從旁邊的兄弟手裏搶下五.連發,擡手一槍把子懟在了二胖的臉上。
“嘭”
二胖瞬間被打的眼冒金星,身體踉蹌着再次後退一步。
“我再問你一遍,能不能打這個電話”
“打不了”二胖捂着臉,低頭再次回了一聲。
吳佔濤聞聲後,就咬着牙雙手掄起槍把子,又衝着二胖的嘴上砸去。
“嘭”
第一下後,二胖鼻孔竄血。
“艹你媽能不能打”
“嘭”
兩下過後,二胖嘴脣被牙齒頂的豁開,泚泚往下流血。
“還他媽嘴硬艹你媽,我乾死你”
“嘭”
三下
“嘭”
四下
“嘭,嘭”
七八下過後,二胖倒在沙發上,滿臉是血,嘴角豁裂的搖着腦袋,意識
已經完全被砸的模糊了,但吳佔濤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咬牙就要繼續猛砸。
“艹你媽的”楊鑫怒急之下就撲向了吳佔濤。
“噼裏啪啦”
緊跟着,三四個人圍上楊鑫,上去就是一頓胖揍,將他從客廳幾乎一直踢到了二樓臺階處。直到楊鑫已經沒有了還手的力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後,纔算停手。
“咣噹”
吳佔濤抓着盧衛國的頭髮,按着他的頭衝牆壁撞了數下後罵道:“我最他媽煩你沒有你這個傻b,就他媽沒有這麼多事兒你有多大臉,能攔住我嗎”
“服了”
盧衛國此刻一點沒有還手的心思,而是被這現場的七八條槍徹底震住,所以咕咚一聲跪在地上後,擡頭就喊:“別打了,我服了服了,行不行你們要股份我給你,行不行”
“服了,是不是”吳佔濤彎腰指着盧衛國的臉問道。
“服了,服了幹不過”盧衛國點頭應道。
“哎,服了行,服了你就給我聽好嘍奶線的事兒,咱們回頭再談,但李昌亮必須馬上給我上公安局自首我要看不見他,那就弄你,我兄弟大福啥下場,你就啥下場”吳佔濤指着盧衛國的鼻子呵斥了一句。
“我知道了”盧衛國再次點頭。
“刷”
吳佔濤轉身,扭頭看着倒在沙發上,已經意識模糊的二胖罵道:“不動你們,是因爲沒拿你們當回事兒陳寶宇帶着我們這幫人,96年就他媽上嚴.打名單了,能連你們這幫外來的都收拾不了嗎小b崽子,這邊水深着呢,小心淹死你”
話音落,吳佔濤擺手喊道:“店給我砸了”
自從二胖,蔣光楠等人加入到九哥團隊內之後,似乎就一直沒有喫過什麼大的虧。因爲在h市,九哥只要一天沒倒,那就有人給他們做主,所以像今天這樣,幾乎被人羞辱式的幹倒,而自己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的經歷,那在之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吳佔濤砸的那數下槍把子,今天不光摘了二胖兩顆門牙,而且還從心理上徹底讓後者感受到了什麼叫挫折,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沈天澤和曹猛今天原本是去找孔泉的,詢問他李昌亮這個事兒,能否通過賠償暫時將大福家裏人的怒火壓下來。因爲沈天澤心裏非常清楚,目前自己在赤f的能量還不足,所以真正面對上陳寶宇,自己手裏的牌不夠,那十有八.九會喫虧。
可沈天澤的事兒還沒等談完,就接到了公司出事兒的電話。當他和曹猛急匆匆趕回去後,就看見二胖渾身是血的躺在沙發上,盧衛國正架着他,準備送去醫院,並且剛剛裝修完的公司,也被砸的滿地狼藉。
沈天澤看着渾身是血的二胖,楊鑫,只攥了攥拳頭後,大聲喊道:“送去醫院,快點”
路上,沈天澤又接到了喬帥等人在奶站出事兒的電話後,就整個人面色憔悴,不停的用手搓着臉頰。
大約一小時後。
曹猛站在醫院門口,趴在小澤的耳邊說道:“我去吧”
“幹什麼”
“幹了陳寶宇,幹完我就走”曹猛低頭點了根菸。
沈天澤聽到這話,心裏相信曹猛有這個魄力,更相信他不僅僅只是嘴上說說這事兒而已,但卻還是連想都沒想的就拒絕道:“不用,你去辦完他,那你也廢了。我找別人辦這事兒”
話音落,沈天澤拿着電話就走到了一旁。
當天晚上,陸相赫戴着黑框眼鏡,穿着西服,拎着棕色皮包,就宛若一個要出差的文員一樣,扭頭衝着一黃牛問道:“哥們,有票嗎”